我抢了女主剧本
作者:地球没有花 | 分类:古言 | 字数:33.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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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水土不服
第163章 水土不服
几局下来,雷丸俨然立于不败之地。
见拳脚功夫比不过隐雀,不甘心的士兵提出比射箭。
雷丸自然不在怕的,就跟他们比起了射箭。
好家伙,雷丸的箭术可谓百发百中,叫那些士兵不得不服气。
几日下来,白及他们顿顿都有肉吃。
白及欣喜若狂地对雷丸说:“从今以后,小丸子,你就是我的宝藏男孩了。”
“何为……宝藏男孩?”雷丸对这个称谓表示不解。
白及用匕首割下一块烤羊腿的肉,美滋滋地想了一下,“嗯……就是哆啦A梦,行走的百宝箱,居家旅行必备。”
雷丸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嘴角,表达着自己的不屑。
白及刚把肉放进嘴里,帐外就传来一阵阵脚步声。出于好奇,白及和雷丸互看了一眼,顺手拿起一旁的纱笠,戴在头上,然后和雷丸出帐一探究竟。
走出营帐,白及险些和疾步跑过的士兵撞上,转眼一看,那些士兵个个手中握着火把,对着每处营帐点火。
白及惊愕地看着雷丸,“敌军袭营?”
再转眼一瞧,那些士兵分明穿着大瀚士兵的甲胄,也不见有打斗的场面,那这是什么情况?
这时,成修跑来,说:“阿枯姑娘,雷公子,请你们随我走。”
白及和雷丸两脸迷茫。
“成修,这是什么情况?”白及环视四周,不禁想把现在的情况弄清楚。
“骠骑将军派人传令,这里的所有士兵,即刻前往青永边城,除了饮用水,其余物品悉数尽毁,轻装上阵。”成修一脸急切地解释道。
了解了是怎么回事后,白及从腰间挂着的布袋中拿出一枚香粒,将它点燃,然后放进鎏金香囊里,任由烟雾飘散。
没一会儿,藏在暗处的鸩鸟铺天盖地地在半空中飞来飞去,其中一只鸩鸟精准地朝白及飞来,稳稳落在白及腰间的鎏金香囊上,利爪牢牢抓着香囊,俨然成了白及的一个挂件。
成修极为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而雷丸只淡淡看了一眼,明显对白及召唤鸩鸟的本事已经不足为奇了。
“走吧。”白及提醒看呆了的成修。
成修迟钝地点点头,然后在他们前面引路。
接下来的长途跋涉,让白及彻底见识到了骠骑将军的威严和变态。
全军根本不会考虑睡觉的问题,到了一处绿洲,只给数万马匹补给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半个时辰,然后就开始不要命地赶路。
一连三日如此,总算赶到了青永边城。
白及看着城门上的字,许久才将“青永边城”四字印入脑中,顿时感觉眼睛都不是自己的了,不仅眼睛不是自己的了,身体也不是了,这下终于到了,白及无力地趴在马脖子上,发誓定要睡上他个三天三夜。
微睁起一只眼,观雷丸,跟个没事人似的,依旧精神抖擞。
不愧是宝藏男孩!
再看了看其他人,跟雷丸一样,都精神抖擞地很,一双双眼睛依旧炯炯有神,不像白及,哈欠连天,眼皮子都要粘在一起了。
听成修说,这就是应绪的作战风格,喜欢速战速决,不过这次选择轻装上阵,还是头一次见。
雷丸淡淡地瞥了眼白及。
白及绝不能让雷丸小瞧了自己,就立马挺直身板,怒睁双眼,用意念警醒自己,我一点都不困!然后看着城墙上插着的大瀚幡旗,看来青永边城是被应绪拿下了。
城门缓缓打开,严阵以待的人马徐徐涌入城中。
前方带队的公孙昝刚驾马进去,白及就看见有人拦在前面,向公孙昝禀报着什么。
这下终于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白及在心中猜想。
“应骠骑将军令,全军继续出发,不得延误!”公孙昝高声道。
白及顿时人都傻了,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紧接着有士兵驾马顺着队伍传令下去。
白及这次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没给他风中凌乱的时间,前方响起此起彼伏的驾马大喝,浩浩荡荡十万骑兵对此并无怨言,像是早就习惯了般,紧跟着驾马前行。
白及只得认命,跟着一起走。
城池都拿下了,咋还要继续走?
白及猜想应是呼衍莫逃了,看来这仗一时还结束不了,是因为有陆斜的帮助吗?
陆斜,你有什么手段就尽管使出来,我要是接不住,算我输!应绪,我绝不会让你有事!以前都是你保护我,这次,换我来保护你!
顿时睡意全无,白及不自觉加快驾马的速度,往队伍前头冲去。
公孙昝带领十万骑兵一直沿北前行,行进了千余里,才追上应绪带领的三万大军。
此时,双方大军正在混战。
漫天硝烟将白昼染成黑夜,战场遍布铁骑的嘶鸣,半空中盘旋着乌泱泱的鸩鸟,随时可闻它们充满戾气的叫声。
见此,白及赶紧停下马,给一直停在他腰间的鸩鸟喂下养料,然后将它放飞。
白及的鸩鸟飞至半空,立马和先前的鸩鸟混作一团,随着白及一起来的鸩鸟随之加入混战。
片刻,半空中就陆陆续续掉下许多鸩鸟。
东旗见大瀚援军已到,果断选择撤退。
白及在慌不择路的东旗大军中寻找着陆斜的身影,奈何天昏地暗,硝烟影响了他的视线,远远看去,什么也看不清楚。
本以为应绪会带军继续追,没想到大军竟突然高呼“胜利了”,个个高举长矛,为东旗的逃跑而欢呼雀跃。
“不继续追吗?怎么突然就胜利了?”白及对旁边的隐雀表达自己的困惑。
隐雀依旧一脸严肃,道:“此地乃东旗王庭。”
白及瞳孔一震,惊愕地说不出话来,然后看着欢呼雀跃的大军。
一片狼藉的战场之下,是广袤无垠的绿洲,周围山脉绵延。
回到青永边城,白及也不着急去寻应绪,让成修帮忙找个可以休息的地方,然后淡定地睡觉。
待白及醒来后,一士兵跑来通知一直守在房间门口的雷丸,让白及去见应绪。
雷丸进房间把此事告知给白及。
白及淡定地翻了个身,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不慌,去告诉那士兵,就说我身体不舒服,想来是对军营的清汤寡水水土不服。”
雷丸无多言,转身出门,把白及的话原原本本地转述给士兵。
士兵离开后,不久,就又回来了。
白及赶紧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只听门外不知道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然后门开了。
白及赶紧拿过纱笠放在脸上,躺平装睡。
“阿枯姑娘,骠骑将军有请。”成修说。
白及故作有气无力地说:“恕小女子身体不适,无法起身。”
“那就得罪了。”成修颇为抱歉地说,当即示意身后的士兵上前去。
白及不安地睁眼看了下,那些士兵直接上前来将她架起来。
白及赶紧将纱笠戴好,然后任他们架着,毕竟演戏就得演到底。
进到应绪房间,白及四处偷瞄了一下。
士兵将白及带到应绪跟前。
只见坐在床榻边的应绪,光着上半身,旁边站着一名男子,正在给应绪包扎伤口。
应绪盯着白及,眼中透着质疑,“阿枯姑娘是何处身体不适?”
白及跪坐下来,向应绪行了一礼,“小女子见过骠骑将军。”
雷丸也跪下来,向应绪行了一礼,“禁军统领雷丸见过骠骑将军。”
“回骠骑将军的话,小女子只是对军营伙食有些不习惯罢了,军营果真不是我这种女子能待的地方,想讨点肉食,都会被骂娇气。”白及说得极其楚楚可怜。
“何人如此无礼?”
白及欲言又止,掩面微泣,“罢了,公孙校尉好歹是征战沙场的大英雄,受他教诲也是阿枯的荣幸,将军您可别因为这点小事而怪罪他。”
“他不过一个延误战机的校尉,而你可帮了骠骑将军不少,他给点清汤寡水就把我们打发了,着实有些过分。”雷丸趁机添油加醋。
“雷丸。”白及颇带责备地呵责,“或许这就是军营规矩,你不懂就不要多言。”
“本将军的应家军向来奖罚分明,阿枯姑娘此次有功,本将军不会忘,自然有过之人也不会忘。”正好此时伤口包扎好了,应绪站起来,缓缓走到白及面前,“只是本将军有一事不解。”
“何事?”
“本将军并未收到朝廷通知,会有你们二人前来。你究竟是何人?”应绪居高临下地盯着白及。
“在下雷丸,骠骑将军你又不是没见过。”
“将军若是怀疑,大可放我俩离开。”白及略微负气地说。
“本将军没问你。”应绪盯了一眼雷丸,转而睥睨着白及,“百草枯,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女子受王斯然王前辈所托。”白及紧张地攥紧衣角说,“我百草枯是什么人重要吗?”
听到白及是受王斯然所托,应绪微微惊愕了一下,然后再次瞧着白及,“取下纱笠。”
白及不由心中一惊,故作镇定道:“还是别了吧,阿枯面容丑陋,恐污了将军的眼。”
“流血千里的场面本将军早已见惯,怎会怕你皮相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