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蓉。”

如同被蛊惑一般，凤鸢歌话脱口而出。

“玲蓉…”一瞬间，明道圣尊脸上尽显失望，他盯着凤鸢歌这张脸，以手绘画她的轮廓：“你不是她，不是…”

喃喃低语了几句，就要离去。

“师兄，你终于出关了？”霞光圣尊踏着彩绫而来，拦住去路，那张时常藏于迷雾中的脸露了出来，眼稍媚意流转，比平时多了几分小女子的娇羞，带着激动之色。

“师兄！”

可明道圣尊连看都没多看她一眼，两步就消失在演武场。

霞光圣尊咬唇喊着，跟了上去。

一直等两人离去很久，在场所有人才缓缓回过神来。

对七长老的处决，并没有引出任何人来，也没有得到任何对黑暗公会有用的信息。

凤鸢歌难掩失落。

不过明道圣尊的出现让她心中又升起迷惑重重。

“学院四大圣尊，明道圣尊和祁天圣尊两人从不问世事，一直闭死关，非天寅学院灭顶之灾不出。”

回到小院后，柳悠扬就跟大家说着，他所知道的。

“四人之中，唯有明道圣尊最神秘，无人知晓他从何处来，修为到底有多深。霞光圣尊对其倾心，痴爱了数百年。”

“如萱…你知道如萱是谁吗？”想到那个犹如神话中走出的人口中这个名字，凤鸢歌又问。

柳悠扬摇摇头：“从未听过。”

君珞玉坐在凤鸢歌身旁，眼睑低垂，似若在思索什么，许久他看了眼凤鸢歌，紫眸中复杂一闪而过。

可他终究什么都没说。

凤鸢歌拖着下巴思索：“我跟那个如萱长的很像吗？”

能够让明道圣尊如此的，应该是他的爱人吧。

可他为何把自己认成那人？

是因为这张脸一模一样？

她的母亲…

其实，凤鸢歌从小到大见到爸妈的次数屈指可数，却对两人的脸铭记在心，她和妈妈模样相似，却并非一模一样，还不至于让人认错。

这件事她注定思索不出什么来。

七长老被引天雷劈到魂飞魄散，整个天寅学院弟子都被骇到。

尤其是明道圣尊的出现。

“如萱，如萱，又是那个如萱。”

听着侍女说明道圣尊出关的原因，嘴里呢喃的名字，霞光圣尊一脚踢翻桌子，直接把侍女给踹飞出去，绝艳之容上满是狰狞。

她终于等到明道圣尊出关，第一时间去见他，明道圣尊不理她不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跟着去，明道圣尊直接把她给打了回来。

“如萱已经死了！”

她没有见过那个如萱，可她听过，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早就死了。

可她却争不过一个死去的女人。

看着她发脾气，六长老立在边上，一言不敢发唯恐被波及。

“如萱的那张脸跟她一样吗？”霞光圣尊累了般，撑着脑袋躺在软榻上，神色有些恹，眼里却满是杀意：“那我就杀了所有跟她一样，相似的人。”

…

君珞玉离开了。

他让筇耶保护凤鸢歌，自己要离开几天，并没说去哪里。

知道因为现在这块令牌，这个继承人的身份，又那么高调处决七长老，让凤鸢歌成为天寅学院风浪顶尖，失之众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