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道圣尊。”

而在他想说什么的时候，凤鸢歌突然走了出来。

对上视线，她摇头示意无事。

凤鸢歌走到明道两米开外站定，她盘腿坐下与明道平视，她看着这个像是从画卷里走出来的人，眼底一片清明。

“虽然我不知道如萱是谁，更不知道你们之间有过什么故事，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对于不知道的事情，我一个外人本没有资格无权说些什么。”

她话语清晰，一字一句，很是认真：“可是，你待在天寅学院是为了等她回来，只是因为一句她喜欢这里你就如此坚定的相信她会回来。可你们等很久了吧，百年还是千年了？可她回来了吗？没有。”

“一千年不回，那我就等两千年，终究有一天我会等到她回来。”

“你说她喜欢这里，所以会回来。但是明道圣尊，如今的天寅学院跟当年的天寅学院一样吗？如今的天寅学院还会是如萱所喜欢的模样吗？”

她问的认真。

这一次明道没有再立刻回答，他看着凤鸢歌眼底有寒霜。

凤鸢歌也不怕，坦坦荡荡不卑不亢，她继续道：“以前的天寅学院我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但让人喜欢的，它一定很美好。可如今的天寅学院，院长斐岳心机深沉，为了自己私心毫不犹豫把一个无辜的人推到风口浪尖，把弟子卖给浮生殿。”

“一众长老中混迹黑暗公会的人也就罢了，连四大圣尊之一都是黑暗公会的人。黑暗公会在圣兰大陆是人人喊诛的存在，天寅学院是圣兰大陆最大的修炼圣地，所有修炼者都对他充满了崇敬和恭让，犹如凡人心目中的神地。”

“可如果他们知道天寅学院竟然容纳黑暗公会的人做圣尊，做长老，院长出卖弟子，天寅十子异心难存，如此众多污秽之事，他们还会对天寅学院那么崇敬吗？”

“就算说这些只要不往外说，就无人知道。但能够让你倾心如此的女子，如萱她一定是个美好的人，她喜欢这里，她也定是在这里住过，有过美好的过往。可如今这幅模样，就算她回来了，这个地方还会是她所喜欢的吗？”

凤鸢歌不是什么圣人，也不是什么感情抚慰者。

她只是在想，祁天和君珞玉都想让明道出手，那么霞光圣尊这件事一定很棘手。

虽然都抱有各自目的，但这件事情里主要的还是为了她，她也是为了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些对明道这样一个人，会不会有用，但她想要一试。

“我们先走吧。”

见她说完，明道不言不语，似若陷入沉思，凤鸢歌起身跟君珞玉低声说道。

祁天没有跟他们一起离开，盘腿坐在石床上，看着手中吃了一半的鸡腿，食之无味。

沉默了很久很久，他把鸡腿收起，走到明道身边，沉着声道：“如果如萱还在，如今的天寅学院她一定很不喜欢。”

“她不喜欢那我就灭了天寅学院，只要她回来。”明道已经从神游中清醒，他冷哼，眼带戾气。

祁天看了他一眼，嗤笑道：“你毁了天寅学院她就会喜欢，就会开心就会回来吗？”

说完，身影一闪，就消失在洞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