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四周不断浮现的人，凤鸢歌又吞下半瓶丹药，飞快修复着体内伤势。

“诸位这是想跟老夫抢人了？”徙山老人面色一沉。

剑门山那位剑宗此时面色也是不太好看，他冷目盯着凤鸢歌沉声道：“你与我剑门山曾有些交集，本来你若落在我手里，因此我可以饶你不死，但现在你落在别人手里，注定尸骨无存。”

“那也要看到底谁最有本事可以抓到我独自霸占了。”凤鸢歌似笑非笑，既然今天要乱，那就彻底大乱吧，反正这个世界她离开后就不会再回来了。

山门内。

祁天摇着尾巴，哼唧哼唧直叫：“这小丫头怕是要恨上我们了。”

“这是对她的磨砺。”明道面上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她这些话说出来，以后再在圣兰大陆上就将天下皆敌，寸步难行，她也真是唯恐天下不够乱，想杀自己的人不够多吗？”

“如果有机会她能够回到那个位置上，如今这些敌人都不过是她脚下蝼蚁，如同东海一片沙砾，都将会成为她的子民臣服与她。”

“明道，这一世与荒古不同…”祁天并没有明道那么自信，他还是有担忧：“如果阿玉知道我们…”

“他无法阻止。”

明道的语气加重了。

祁天蜷缩起身子，不说话了。

最后一击，他们击碎了浮灵门，让甘伏逃走，可他始终没有祭出伴命神器，而是耗尽了体内真气，变回了原型。

而明道也身受重伤。

好在甘伏败了，他逃跑了。

他们在天寅学院里见到了大长老，知道凤鸢歌被一个浑身散发着冰霜的男子带走，祁天就想到了银濯。

诱引凤鸢歌回来，让她战天梯。

这个主意，是明道说的。

祁天没有阻拦。

祁天是认识姒鸢的，可那个时候他不过是只狐妖，只能仰望那个高高在上的女子。

后来有人说她死了。

之后，他们在时间的长河里修复着破碎的粼裕城，一个貌似她名字叫如萱的女子出现了。

起初，他们以为是姒鸢回来了。

可她不记得以前，也不认识阿玉。

她如同九重天上的神明，一袭白衣普渡众生苦难。

那个时候，他总是说如萱许是佛土的弟子入世。

后来明道对她动了心。

再再的后来，一场战争，让她牺牲自己保护了这片大陆，她说她喜欢这里，她说她还会回来的。

就因为这两句话，明道把自己伴命神器镇压在神墟台，强行把自己神格斩断一半，来到圣兰大陆，来到天寅学院待了数百年。

祁天自认为最了解明道。

凤鸢歌的性格不像姒鸢也不像如萱，本源气息被封印，他们也感应不出来，天机术推算都无果。

所以明道的心终是又动了。

他想借这万层梯的厮杀来逼出凤鸢歌的潜质，想要确认她到底是谁。

如果是姒鸢，那就跟他无关。

可若是有如萱的气息，那祁天毫不怀疑明道会跟君珞玉抢。

祁天也是跟着一路走来的，可如萱跟姒鸢两人样貌一样，到底是不是同一人，他们也从未确认过。

而当年的许多事情，似乎也是谜团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