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霄伸手抓住长枪，把凤鸢歌护在身后，迎击而上。

他真的在保护自己…

可自己和他仅在剑门山有些交集，这个人从一开始她就从未看透过，总觉得他身上朦朦胧胧的，那副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看戏模样，并不是他的真面目。

“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不然我也抵挡不了多久。”

此处的人至少数百。

都是各地高手，纵使互相残杀，可他们有着共同的目标凤鸢歌，难免最终会达成可怕的平衡，共同攻击凤鸢歌。

“我不能走。”

凤鸢歌咳出一口淤血，色的衣裙被鲜血染红，身子摇摇晃晃随时都能够倒下一样，她握着赤霄再次向上。

“那我就送你上去。”

莫云霄听见了先前他们的谈话。

如果凤鸢歌自己绝对会死在这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凤鸢歌这个样子就想要救她，帮助她，保护她。

“如果你是为杀我而来现在就可以动手，如果是为其它，你最好不要卷进这些乱里。”凤鸢歌声音虚弱，眸光一片清冷。

莫云霄握着长枪挑穿一条肩骨，挡去一波攻击，把凤鸢歌紧紧护着，没有任何犹豫：“我不会看着你死在这里的。”

“我不会死的。”凤鸢歌低语呢喃着。

莫云霄能够做剑门山副宗主，所依靠的并不是因为和宗主逍桄那层身份，而是他的实力摆在那里。

他带着凤鸢歌杀出一条血路，护送着她向上冲去。

“小子，找死！”

他的出现，显然让那些人抓凤鸢歌的难度更高了，于是也都盯上了他。

看着他为保护自己受伤，凤鸢歌握着赤霄的手紧了紧，眼神微黯，却终究还是没有动手。

“噗！”莫云霄终究也是抵挡不住，被踹飞出来，整条左胳膊血肉模糊。

凤鸢歌扶住他：“我不值得你为我这样。”

莫云霄不在意一笑：“我救的不是凤鸢歌，是歌沅，那个在剑门山和我一起嗑瓜子看戏，霸道张狂的歌沅。”

看着他眼中真诚，凤鸢歌唇瓣耸动，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就在此时，一道寒光从背后袭来。

“小心。”莫云霄面色倏变，抱着凤鸢歌一个转身，那把剑直接穿透他身体，滚烫的血溅在凤鸢歌脸上。

“莫云霄…”凤鸢歌的声音都在颤抖。

她怎么也没想到，莫云霄竟然会为了自己死！

“我还死不了，你快上去。”莫云霄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在她耳边笑着说了一句，就猛地把她推出去，把身体里的剑逼出去，握着长枪转身迎上又一波攻击。

“为什么？为什么？”

莫云霄和她并没什么太多交集，可莫云霄为什么会拿命保护她？

明道和祁天为什么要在此设下这个局？为什么？

“为什么？”

哀伤、愤怒、被掌控命运的不甘，让凤鸢歌仰天一声咆哮，喉咙一甜，身子猛地跪倒在地又吐出好几口血来。

这一声为什么穿破云霄，传入那双狐狸耳朵里，祁天身躯一震，侧头看着明道，声音带着犹豫：“我们是不是错了…”

“已经开始了。”所以不可停止。

明道眸光紧闭，依旧没有任何多余情绪。

“因为你的命运注定如此。”

清冷的声音响起，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穿过杂乱的战场，来到她的面前，听音色是女子。

看着白衣女子的那双眼睛，凤鸢歌突然笑了起来，眼底泛着殷红：“我终于等到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