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承担的是什么？”凤鸢歌没半点缓声，音线冷冽：“帮你们回到粼裕城还是帮你找到心爱的女人？”

明道心里只有如萱，除了能让如萱回来之外的事，就算世界毁灭，他也不会有任何反应。五年前出手对抗甘伏，也不过是因为那人是他敌人，及甘伏要毁灭天寅学院。

仅此而已。

祁天呢？他是为了回粼裕城。

君珞玉，即使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君珞玉动了心，也相信他，可依旧不能否认，君珞玉还隐藏着些什么目的。

从最初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她好像就活在一场被操控的阴谋里。

如今想想，倒只有筇烨真的对她没有恶意，只是她从来不信。

“我想静静。”

她从这幽静的地下出去，坐在平地里一块巨石上，抬头看着空中笼着层白雾的月，心情复杂。

柳梦汐来陪她，也没说话，就静静坐在她身边。

地下只剩下三人，明道突然笑了，有几叹息和落寞。

“她这幅模样，倒有几分像姒鸢。”

“我们是不是错了？”祁天眼底浮现几丝迷茫。

君珞玉站起身来，冷峻的面容上没一丝温度：“不要把她再当成姒鸢或者谁，如今的她只是凤鸢歌，走的所有路也都是凤鸢歌自己选择的，至于能够走到什么高度，我会陪着她。”

“阿玉…”祁天动容。

若说谁最想让姒鸢回来，非君珞玉莫属，可如今，他都说出这番话来。

“当初为何会留在粼裕城？是因为你们不甘被神主宰命运，想要自己想掌控自己的命，如今对她来说，亦是如此。”

君珞玉清冷的目光扫过两人，转身走了几步又顿住。

“我们回来时，见到了渊华曦和两位上神在另一扇门前留下的虚影，神界应该还在大乱中，他们被框在混沌区。”

说完，他变没再犹豫的离开了。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祁天和明道谁也没先开口说话。

他们从来都没把凤鸢歌当姒鸢不是吗？

因为，面对姒鸢，他们也不敢如此去操控她的人生，利用她去做什么…

不知过去了多久，明道发出一声叹息：“或许是错了吧…”

翌日，凤鸢歌见到了莫云霄。

莫云霄还是那副模样，性格脾气似乎都没怎么变，修为到长了不少，毕竟当年祁天可是给他重淬了筋脉。

“凤姑娘。”他笑的灿烂。

“当年…”凤鸢歌抿了抿唇：“谢谢你。”莫云霄为了救他，被打的浑身是血，差点没命。

“没什么。”她还记得，莫云霄就已经很高兴了，他看了眼不远处的君珞玉，掏出个果子递给凤鸢歌。

两人在浮岛边缘，就静静坐着，晃荡着双腿，啃着果子，一如当年剑门山，两人坐在屋顶，吃着果子，兴致勃勃的看戏。

“我就知道你一定还会回来的。”

两个果子下肚，莫云霄才开口，眼底的笑发自内心。

前些日子他要下山，祁天说凤鸢歌可能要回来了，他才又待到现在。

如今凤鸢歌回来了，这一面也见了：“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