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司南的话，菰蒙面色变得难看起来，看着甘伏和居语凝他们离开，沉声质问司南：“本宫怎么不知道无极宫还派出了圣主？”

司南淡淡看着他，眼里没有半点恭敬：“老宫主做什么要向你一个少宫主禀报吗？”

菰蒙一哽，面色更难看。

司南视线落到堕神渊里，面上表情让人看不真切：“若你有什么不服，可以去向老宫主说。”

说吧，便转身离开。

菰蒙脸色发青。

他以为他成了无极宫少宫主，就会像君珞玉一样成为荣耀至极的人，雪祁山也会变成他的。

但他除了一个名号外什么都没有，那些对他恭敬的也不过是摄于他修为，还有怕老宫主责怪。

他特地向老宫主要了司南和长俞这两人。

但长俞死了。

老宫主把司南给他了。

可司南对他称呼着少宫主，却从来不带半分恭敬。

老宫主明明说，让他代表无极宫来和浮生殿交谈攻打堕神渊的事，现在司南却说还有别的尊者前来。

没有几个人对他真正的宫敬。

他的出身，修为，到底哪里比不过君珞玉？

看着堕神渊，菰蒙拳头上泛着青紫，君珞玉，希望你不要死在里边，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来正我的名。

司南回到无极宫驻扎营地，居语凝就出现了，带着项雠。

居语凝握着剑：“你们老宫主选这个少宫主是让他送死的吗？”

司南面上没什么表情：“无极宫的少宫主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当的。”

“你这话我喜欢听。”居语凝笑了起来，抬头望了望灰蒙蒙的天：“无极宫对俞家出手了是吗？”

“凌云阁难道没出手吗？”

“我前不久听到一个传言。”居语凝向后伸手，从项雠那里拿到一张帛书扔给司南：“说药族在古老岁月里，是神的丹奴。”

司南抓住帛书，大概扫了一眼，上边的字是荒古文：“炼丹师世家，只要他们愿意，这点就足以让俞家立在大陆之巅，却隐藏到这一世，才露出破绽，凌云阁不缺炼丹师和丹药，你们目的是为时氏一族吧？”

“无极宫难道就不是吗？”居语凝挑眉：“当初凤鸢歌把太阴烛龙带离仙灵古都，在那场乱里，她帮助俞家把时氏一族救了出来，浮生殿封印被破，他们怎么会不知道？现在装傻充愣，无极宫还要屈身跟它合作？”

“居姑娘。”司南把帛书收起来，向居语凝拱手行之一礼，微眯眼睛里暗藏深意：“这件事司南领情了，但无极宫如何做不是在下可插手掌管的。”

“那如果我要杀菰蒙呢？”

“居姑娘随意。”顿了顿，司南又补充了一句：“不管居姑娘跟凤鸢歌等人又何交情，你应该都清楚，俞家不是你能保的住的。”

“你这点我就很不喜欢了。”剑在手里挽了个花，居语凝转身：“我何时说过要保俞家了？”

司南颌首：“如此最好。”

看不惯他这幅道貌岸然样子，居语凝声音冷了：“我也提醒你一句，不管堕神渊能不能被攻开，凤鸢歌和君珞玉都不是你们老宫主能够想杀就杀的。”

“老宫主不会杀他们。”

“那个老家伙会不会，你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