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萱是那一片没被寻回的灵魂碎片。”姜堰如是说道：“她吸收天地灵气重塑身躯，却不完整，也无法跟姒鸢同时出现在天地间，所以她在姒鸢死后出现，而后来她的消失，是因为凤鸢歌出生。”

强大的本体重新出现在天地间，趋福避祸的本能，如萱在逃亡，被佛门给度了去。

“她不能死，只有在佛门圣地，互相才不会有所影响。”姜堰又念了声佛偈，面目慈悲：“若现在入世，她必然会回归本体，被其吞噬，而在佛门她能够永恒。”

“明道。”看着明道神色动容，祁天抓住他的肩膀：“他就是想把你勾进佛门，你不能被他所迷惑。”

姜堰摇头浅笑：“我只是告诉你们这件事情，至于选择，是施主自己的。”

君珞玉却从姜堰话里听出了些别的，凝着眉，眼底多了戾气：“如果这样，佛门想要度化凤鸢歌，一入佛门，她们两个还是会互相融合。”

“是。”

“所以你们是想让神之女归于佛门，登于古神界，取代古佛殿之位？”

姜堰不语了。

君珞玉神色冰冷至极：“佛门那些佛陀不出，你不是我们对手，不想死，你可以走了。”

神界。

凡人对于人，是无限的憧憬幻想，甚至会以为是虚幻不存在的。

而对于修炼者来说，是无上的敬仰，以及拼命修炼想要触碰或是踏上那个世界。

但对于他们来说，是复杂而又凌乱的麻烦。

十二层大陆，断云天，还有各小世界，从荒古岁月活下来的不胜少数，他们对于神是贪婪和妄图占有。

新神是后世岁月里，逆天而上，领悟大道，历经神劫后登临神界的神。

但天道法则是没有定数的。

而古神，是鸿蒙初辟时，天地之间诞生的神，他们不屑于新神，于是有了古神界于新神。

粼裕城的存在，是审判新神，是新神界入口的守护神将。

后被新神发现秘密，有人想要踏足古神界，屠戮古神，称霸古神界，取代他们成为这天地间真正让人不可仰望的神种。

但他们失败了，所以导致神界崩塌，整个神界之下的十二层大陆完全乱套。

只是没想到，连佛门也在打着想要操控神之女，打古神界的主意。

姜堰的确打不过他，但也不会轻易退缩：“修复神界，你们需要佛门帮助。”

“你太自信了。”祁天嗤笑。

姜堰没再多说什么，在龙族圣岛外的灵泉里留了一叶青莲，离开了这里。

如今的龙墟大陆没有白昼交替，时间也跟圣兰大陆流逝速度不太一样，粼裕城就更不用说，时间都是不对等的。

又两个月后。

门外灵泉池里的一叶青莲生了新叶铺在水面，花瓣突然绽开，以肉眼可见速度完全绽放，轻轻摇曳着。

同时间，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从圣殿中向外荡漾开，一群人同时睁开眼睛，出现在殿内。

床上沉睡了很久的人终于苏醒了。

凤鸢歌盘坐在床上，眸子紧闭，整个人像是得到一种升华，圣洁庄严。

没人知道她有没有记起来，君珞玉和银濯谁也不敢靠近，面带紧张。

还是筇烨，上前几步，小心翼翼喊了一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