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来自古之一族！”

“古之一族？”陈末从未听说过该种族。“很强大吗？”

“你看我强大不强大！”毛球双手撑在陈末的肩膀上，做了几个倒立俯卧撑。

陈末右手抓起它的脚就要往屏障外面丢。

“别！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动不动就拿时空乱流威胁我，算什么英雄好汉。”毛球空有一身本事，却不敢有任何动作。

“说吧。”陈末将它放回了肩膀。

“我们古之一族，是在宇宙诞生之初就发展起来的文明。曾经辉煌的时候，占领过上千星系，族群数量更是达到千亿之数。”

“时间旅行、跨星系航行，等等轻而易举。不仅如此，文明强大的同时，还拥有着绝强的个人战力，肉体也好、灵也好都能与天地同寿。”毛球越说越激动，完了还不忘加一句。“与你们口中的神不相上下。”

“后来呢？”要是如此强大，那还有最初一族什么事？

“后来？后来就让最初那帮畜生给灭了。”毛球一提起最初，就恨得牙痒痒。

“你不是说古之一族无比强大吗？怎么还被最初给灭了？”陈末调侃道，不过又是一群失败者罢了。

“为什么被灭？祂们强大啊！不过即便如此，祂们也杀不了我们，只能将我们放逐到时空乱流之中，让我们永远无法回归。”

“上千亿的族群都在时空乱流中？”陈末感到十分心惊，光是毛球一人，都如此恐怖，要是他们都还活着，那还了得？

“只要他们不犯傻，打破空间碎片，应该就都能活着。”毛球用手擦了擦鼻子，一脸骄傲的看着陈末。

“既然时空乱流可以杀死你们，那最初一族为何不搅碎空间碎片？”陈末有些不解。

“祂们要是能做到，还用得着你说？空间乱流不属于这个宇宙，我们猜测，它应该属于多元宇宙的交汇地带，任何物理规律都起不了作用。”毛球轻蔑地说道。

“你被放逐多久了？”陈末接着问。

“问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时间在宇宙中就不是一个真实的概念。我可以说我昨天刚被放逐，也可以说已经在空间碎片中等待了千亿年。”要不是现在得依靠陈末的屏障，他真想给对方脑门来一下。

“那我们要如何才能回归真实宇宙？”陈末再问，毕竟眼前人畜无害的小动物，不仅有着绝强的实力，还有着远超地球与初猿星的见识与知识。

“找到一处较为完整的空间碎片，再从乱流中汲取逸散的星力，靠着与真实世界的联系，让整块空间碎片升腾至真实宇宙。”毛球回答道。

“星力是什么？”陈末没听说过这个名词。

“也就是你口中的零力！好好的星力不叫，非得改成零力，这不知道那群强盗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既然星力就是零力，那神力又是什么？”陈末再次问道。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们要是知道神力的原理，还会被最初一族给灭了？据我所知，也就是被祂们占领的星球，才能诞生神力。”

单论文明而言，最初一族是不如古之一族的，但祂们胜就胜在掌握了更为高端的神力，这才打的自己这边毫无招架之力。

“那这种力量体系呢？”陈末运转气暗影之力，接着问道。

“这不就是星力嘛，只不过呈现方式不同罢了。”毛球只是简单的撇了一眼，就认出了陈末的暗影之力。

既然暗影之力就是零力，那转化后的邪恶之力也就是神力！花语神口中的至高又是谁？祂为什么也拥有最初一族的神力？

陈末思忖了一阵，接着问道。“你听说过至高吗？”

“至高？没听说过。”毛球摇了摇身子，回答道。

“至高也能提供神力。”陈末淡淡的说道。

“那又怎么了？说不定是另一个文明呢，宇宙这么大，祂们最初一族再强，真能完全占领？”毛球不以为然的说道。

“那你的强大是因为什么？零力？”

“那当然，除了星力还能有什么力量？零力也好，星力也好都是对宇宙中导航波的控制，你的灵越强大，控制力越强，能力也就越强大。”

“零力不是有上限吗？”陈末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上限？怎么可能。”毛球说着就用零力探查了陈末一番。“果然如我所料，你们都被设下了枷锁，灵无法继续壮大，零力也就没法变得更强。”

“前辈您有什么办法吗？”陈末突然间改变了称谓。

毛球撇了他一眼。“现在知道叫前辈了？刚刚不是还准备把我丢进时空乱流吗？”

“我还年轻，刚才那是不懂事。”陈末讪讪笑道。

“办法肯定有，我也能做到。”毛球用他细长的手摸着自己的下巴。

“前辈，您说。”陈末愈发的心急。

“但我不能告诉你，也不能帮你。”

“你说什么？”陈末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提起毛球，就要往外扔。

“你们人类都这么爱演戏吗？”自从陈末开始用零力隔绝思维，他就无法探查到对方的思想了。

没想到，这才多久！

“说不说！”陈末冷声道。

“不是我不想说，是不能说。你要是打破了枷锁，除非你永远待在时空乱流之中，否则一旦出去，立即就会被最初一族感应到。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毛球赶忙解释道。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还真不能解除枷锁，陈末还没天真到自己的专属神国能骗过最初一族，将自己复活。

“解决不了问题，又帮不上忙。留着你还有什么用？”陈末绷着个脸，继续说道。

“没我的话，你能在空间碎片中发展出文明？能建造出大型灵子牵引仪？能让空间碎片升腾？”毛球语调嘲讽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漂泊的时间，你就教我这些你知道的知识吧。”这才是陈末真正的目的！

“没法教，你的灵太弱了，随时都有可能被撑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