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是一个谋定后动，计划周详的家伙。

所以他停在附近的，不止一辆面包车。

陪他过来杀人的，自然不只一个忠心耿耿的小弟。

他强撑着钻进一辆车内，让小弟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赶到最近的据点，

说起来，抢了6800万美元的小丑最不缺的就是据点。

据点里也有几个小丑的迷弟，见到一身是血的小丑吓了一跳，连忙拿药来给小丑包扎、处理伤势。

小弟们很细心，一处处伤势得到处理，身体里的手枪碎片也被小心取出。

疼痛让强挺着不愿昏迷过去的小丑更清醒了几分，目光恢复了满不在乎的感觉，神色癫狂：“当不可阻挡的力量，遇到佁然不动的阻挡，这个家伙太难缠了！”

有个小弟忙道：‘老大，要不我们下一次用上手雷、火箭炮、再多几个狙击手……’

“不，没用！”小丑摇了摇头：“那部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卧虎藏龙》看过没有？这个谷雨就和这里面的人一样，真的会飞檐走壁，引力对他似乎没有作用。这很不科学知道吗？”

“科学……那是什么？”

小弟们疑惑的问道。

“科学啊，就是能帮我们解决谷雨和蝙蝠侠的办法！我们要相信科学！”

小弟歉然说道：“老大，你的脖子多了一个伤痕……”

“不用处理！”小丑摆摆手：“留下一道伤疤，能让我记住今晚的失手，卧虎藏龙，呵呵……谷雨啊！……哼，我一定会让你哭着找我的！……”

这时有电话铃响小丑接通电话，对面立刻传来巴基气喘吁吁的声音：“老大！这是一个怪物，他只是一眨眼就找到了我的狙击位置，他踩着房顶飞过来的，就和《卧虎藏龙》里面的那些中国人似的，我连拆解狙击枪的时间都没有，就逃跑了，不然……”

小丑嘿嘿笑道：“巴基，原来你也是一个胆小如鼠的家伙，你应该直接把狙击枪扔到楼底，直接摔毁就行了！我很为驻阿美军感到难过……”

“是！老大，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会给你的。”

小丑直接挂断电话，默了默，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马洛尼先生，我需要你给我提供一下情报……”

……

另一边，蝙蝠侠出现在双方交手的地点，他只是简单地走了一圈，便判断出了战斗经过。

那群戴小丑面具的只是杂碎，这个砸在墙壁上摔了一个半死的是主力，他和另一个人追击一人，却被反杀，他的同伴开了九枪，然后枪被不知名的力量打碎了。

按理说，那个同伴不可能有实力逃走。

“这一颗是……狙击枪子弹？！”

怪不得，他有狙击手帮助。

所以逃过一劫。

可是，这双方人马是谁，那个被追杀，却大占上风的是谁？

谷雨慢慢走出巷子，环视一周，眼睛放在一家豪华酒店上。

正是谷雨长期租房的那家。

当然，这家酒店的幕后老板，依旧是韦恩集团。

……

谷雨回到住处，看了看窗外。

视线所及之处，皆是那繁华喧腾的城市夜景。

谷雨给自己倒了杯水，朝光线照射不到的墙角说道：“如果我不说话的话，你是不是会一直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漆黑的身影从墙角现身，那个穿着蝙蝠头盔的黑暗骑士用低沉沙哑的声音道：“我已经来了十分钟了。”

蝙蝠侠压低了声音说道：“不，我们不一样。”

“哦？我听说你对那些戴着曲棍球面具的市民蝙蝠侠也这么说过，是因为你装备更高级，所以瞧不起底层百姓的抗黑积极性吗？”

“他们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只会受到黑帮的严酷打击。而你做事没有原则，拿着黑帮的钱却为警方传递情报，这种行为非常容易翻船。”

“你倒是挺有原则嘛。”谷雨嗤笑道：“你出身富贵，当然不能理解底层人的想法，他们不仅想要安宁的生活，也想要丰厚的金钱。而像我这样的偷渡客，想要帮助警察将罪犯绳之于法，最不能缺的就是金钱。我用合法手段获取金钱。这叫做既有原则性，又有灵活性。”

“首鼠两端解决不了问题，只会制造更多的问题。”蝙蝠侠低沉的说道。

“不对吧？蝙蝠侠先生，首鼠两端的是你吧？”谷雨冷漠的说道：“你最多将那些罪犯关入监狱，你以为这就能惩罚到他们了吗？你以为关押几年，就能让这些罪犯迷途知返，浪子回头，放下手里高举的屠刀，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静下心来成为一个好人么？”

谷雨轻蔑的说道：“你打击他们犯罪，却又不对他们斩尽杀绝，这样只能让那些罪犯有恃无恐！到了最后，你最多只是受点伤，可他们失去的却是生活的希望。”

谷雨的声音平澹而强烈，蝙蝠侠一声不吭。

人过了二十岁的时候，三观已经彻底形成，很难被别人改变想法。

有些人即使用嘴遁对付他，也无法改变他的想法。

还有一种人，意志坚定，聪明睿智，磐石般坚不可摧，不会为繁琐外物所干扰，一灯萤然，万簌无声，哪怕在最深沉的夜幕中也如同烛火般绽放熹微光华——换句话说，道心坚定。

蝙蝠侠就是这种人。

所以他长叹了一口气，往前踏了一步，全身骨骼噼里啪啦的响。

“多说无益，不如打一场，你赢了我，我离开哥谭。我赢了你，我对付小丑和黑帮的时候，你就别叽叽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