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夏尔那依旧无所谓的语气，哈不由得攥起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肉，疼痛感让哈意识到……

自己该剪指甲了。

不过刚做好的美甲剪了很可惜哎！！！

“好啦，不要担心了~”

“你……”

刚说完一个字，哈这才发现，声音并非是从心出现，而是……身后？

“忙完了？”

“嗯，暂时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从身后将哈抱住，下巴枕在她的肩膀，对着耳朵轻轻地吹了一下。

“好痒！别闹！”

“嗯哼~不过等一会儿还有的忙，等会儿我们找个借口把安泊罗支出去……放心，我不会伤害他的，毕竟是你朋友的哥哥嘛！我会送他一个大礼哟！”

斜视着夏尔，哈一脸的不信，夏尔什么『性』格她还不清楚吗？大礼？是作为实验材料被加装很多怪怪的功能吧？！

“走啦~”

身后的依靠和温柔消失不见，心里有点空落落地哈只能跟着夏尔走出了帐篷。

“夏尔！”

“怎么了？”

被叫住的夏尔转身看着嘴唇动了两下，却什么也没说出来的哈。

“大声点？”

“我，我说！”

下定决心，哈很干脆的大声说了出来。

“我很担心你，那个神真的不会威胁到你吗？”

“只是一个伪神而已，不需要太担心的。”

看着依旧一脸蜜汁自信的夏尔，哈真的有点不懂他了。

“你有杀死祂的方法？”

“以我目前的状态……没有。”

“你可以确定祂没办法伤害到你？”

“以祂现在表现出来的实力来看，似乎是有能力伤害，甚至杀死我的。”

“那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担心啊！！！”

夏尔的神『色』突然变得和哈一样疑『惑』，直勾勾地盯着哈的眼睛好久，才莫名其妙的问道。

“我是初代魔神陛下的血裔啊，生来高贵者，怎么可能会被那种伪神杀死呢？”

‘太扯了吧？！’

哈皱着眉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先不提那个初代魔神陛下很可能只是被你们神化的一个崇拜对象，算祂真的是多元宇宙的化身，但你们的神话也很清楚的表达了，祂已经死了！你只是祂的一个后裔而已！”

说完这句话哈后悔了，自己……似乎是被那本书的内容影响太多了，这种话，对夏尔这种王族拉米亚来说，算是一种很严重的亵渎吧？

“哈……”

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夏尔突然发现……是自己有些太想当然了。

哈并非是自己明的人，对自己的了解也仅限于自己的口述，虽然她的确是美杜莎，但……从未在自己的明生活过。

“初代魔神陛下，你也曾经见到过吧？在仪式那一天。”

“那也不能证明那是祂啊！说不定那只是一种超凡力量，本身只是真名唤醒仪式里固有的环节，被你们赋予了魔神陛下的注视这个含义而已。”

像托梦一样……那只不过是因为思念而产生的一种梦，根本没有什么已故先人进入自己梦境和自己相会，只是寄托了美好意愿的一种……虚假的幻想。

“好吧，那……魔素！只有初代魔神陛下，才有这样的伟力能创造出这样的存在！”

“只是一种超凡力量而已，算真的是初代魔神陛下传下的，难不成第一个发明了发电机并将它利用的人，是创造了电的人？”

字里行间对初代魔神陛下的不信任让夏尔……好吧，其实夏尔一点感触都没有。

夏尔本身对初代魔神陛下的神话……不对，不能说是神话，是实际存在的历史正，其实也不怎么相信，但生活在他的明，必须坚信初代魔神陛下即为一切！

“哈，这种话你和我说可以，但……以后务必不要和别人说了。”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如果传出去，算有自己说情，等待哈的……恐怕也只有死刑一条路。

“哈，要听实话吗？”

“请讲。”

“或许是我以前将生养我的明讲的太过于美好了，以至于你产生了一些误解，怎么说呢……每一个能达到极限的明，都是从无尽的战争一路杀出来的，更何况是一直以多元宇宙管理者自居并延续到现在的我们呢？”

一个到处见人说老子是你爷爷的家伙，能活多久？既然一直活的好好的，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所有想揍死他的路人都被他反手揍死了。

“哈……你难道没想过吗？为何我一直以研究自己想要研究的东西为目标，理想也是目标也是待在实验室进行研究，却依旧有不错的战斗力？”

“因为……你是贵族，必须前线？”

“不……”

摇了摇头，夏尔的眼神闪过一丝伤感，还有一丝……暴虐？

“因为想毁灭我们的明太多了，起码我所知……我们的明这万年来，从未停止过战争，要么是某个机械明，要么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集群意识……”

“伴随我们成长的，不仅仅是欢声笑语温馨生活亲友关爱……还有血！无论任何魔族都逃不掉的……”

听到这里，哈忍不住打了干寒颤，干巴巴地开口问道。

“你……你们……夏尔，你，你小时候杀过人？！”

“嗯哼？”

强烈的好心让哈不由得继续问了下去。

“你……你几岁……做过那样的事情？”

“哦？”

细长的牟子闪烁着璀璨的金黄『色』，宛如破碎的阳光一般的眼神非但没有让哈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暖意，相反……彻骨地恶寒袭了她的身子。

“哈，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第一次碾死虫子，玩弄小动物是什么时候吗？”

哈漠然，虽然很想反驳夏尔，但前不久的记忆，让她又不甘心的缄口不言。

当时，屠杀那些已经毫无反抗力的军队的自己，为何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明明是第一次杀人，但却非但没有任何的愧疚心，反而非常的……快乐？

“不……不对！！！”

惊慌失措的哈看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似乎是因为自己说服了女友而沾沾自喜的夏尔，大声的喊了出来。

“你明明说过，我……你们魔族，也有纯血人类的血统！既然你自认为你们是初代魔神陛下的后裔，那你们世界里的纯血人类呢？！他们不应该也和你们这些魔族一样，有着魔神的血统吗？！”

“嗯哼？你……真的想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