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见到青帝的时候，她心中的确有很多疑问。

特别是，他说：“你为何如此执着？！”的时候，她心中却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因为，她从他的眸中，读出了一种心痛和莫名的悲哀。

现在，他又说回答她的心中所想，心中所问.....

“你知道我当初心中在想什么吗？！”

她扯了扯嘴角，目光清澈淡然的看着他。

他别开眼，淡淡的说道：“我的执着，包括我的身份。”

“不，你错了。”

她毫无任何犹豫的说出了声。

青帝微微感到很是诧异，目光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

封雪灵微微一笑，宛然说道：“或许，我之前真的有问你的执着的冲动，但是，在你说出那一句话的时候，我心中的想法都烟消云散，唯独剩下了一个。”

“你....”

他张了张嘴，嘴中喃喃出这一格子，却不知说什么。

封雪灵长叹一声，眼眸微微闭起，再缓缓睁开，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变得涟漪阵阵，荡人心魂。

“我想问你的是，你是真正的你吗？！”

话语声并不高，但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到，每个人的心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都忍不住颤了颤，看向那个宛如谪仙般的男子。

青帝却在此刻沉默了下来，。

空谷子站在不远处，摸着胡须，眸中尽是复杂。

原来...

青帝啊，老头真的希望你能走出那个梦靥。

或许灵丫头说的很对，在蝶羽死后，你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你了.....

许久，青帝才缓缓出声，他淡然却又带着点点伤痛的看着天边那一排大雁飞过，嘴边泛起了一抹苦涩。

“蝶羽，你在那里还过得好吗？！这些年我一直没有去看你，你一定会很伤心吧...可是，我不敢去你的墓前，我怕，我真的很怕...我真的很希望...你的离去，只是一个很不好的梦而已.....”

他说着，眼眶中缓缓溢出了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点点亮光的泪珠，他踉踉跄跄的向前走着，像是要到什么地方一样。

乾坤看到青帝走远，刚想要喊住他，却被封雪灵一个眼神拦住了。

封雪灵抿了抿唇，听着青帝的话语，眼眶竟然带着点点湿润。

她带着乾坤，默默地在青帝后面走着。

青帝缓缓走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

封雪灵一眼就认出了在不远处的一座墓，墓碑上雕刻着：故友蝶羽之墓。

她咬了咬嘴唇，心中突然升起了一抹愤恨。

她快步上前，朝着青帝那张俊美的面庞扬起手就是一拳，忍不住大喊出声：“青帝！！蝶羽这一生爱你，直到死了都是在爱你！你敢说你没有爱她妈？！！你这样对她算是什么？！故友？！呵呵，真是可笑，你一直都在欺骗你自己，蝶羽恐怕到了黄泉路都走不安心吧...”

她不知何时红了眼眶，手指一下一下戳着青帝的胸口，大声地质问着。

空谷子看到那墓碑的时候，先是一愣，但紧接着，也和封雪灵的反应一般，很是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