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近一个月的时间，若云都在带着跟屁虫一样的徒弟。打电话、见家长、给学生批改作业，甚至于若云去给孩子讲试卷，旁边都会有小申。

慢慢的，若云对自己这个徒弟的感官心想也改变不少。

若云无意中发现了一个事情，关于自己的美女徒弟的。

他们的校长老李竟然在上班的时间给小申打电话，让小申给他定个蛋糕。蛋糕是送给某某教育局的干部的。

若云示意小申接电话可以出去找个找个僻静的场所，小申摆手。若云皱眉，而后自己想要走出去，接过被小申连连摆手示意马上就完。

若云只觉得无比煎熬，似乎撞破了老李不为人知的一面。心想：特么的，老子要倒霉了，竟然撞到这种事，这小申果然是个烫手山芋！

而后若云心底开始盘算着怎么样才能摆脱这个祸秧子。

小申很不耐烦地挂了电话，而后看着若云欲言又止的神色轻笑起来。

若云发觉小申在笑自己，示意她可以自己做自己的事了。而后心底盘算该怎么不染一丝腥臊地将这种事与自己撇清关系。

小申似乎看出了若云的心思，笑着问道：“师傅，你不会以为我是跟老李有一腿吧？”

若云很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道：特么的你才来多久老李就让你给他订什么蛋糕。罗月都进学校一年多了也没见到接过老李电话呀。

小申笑着说道：“我也觉得老李是不是脑子不好，找我一个小咨询师给他订蛋糕。摆明了是没想什么好事，哼，我又不是那样人，他脑子想歪得了。”

若云心想：老李脑子坏没坏我不知道，但是你再在我这边迟早能坑了我。

不过若云嘴上却是说道：“你既然知道老李有着想法，干嘛还进这个公司啊？肥城工作又不是不好找。”

“你以为我想啊，要不是我爸托朋友找的工作，说是这个辅导机构在肥城算是最大的辅导机构，将来能给我弄个什么校区负责人干干，我才不来呢。”

“我X！”若云心底嘀咕：“这主原来是有关系的。”

不过小申随即说道：“什么嘛，这校长根本不是啥好人，一双眼睛色眯眯地看着你，还夜里九点多给我打电话给他订蛋糕，什么玩意。”

若云脱口而出：“色眯眯看着你？你有啥可看的？”

这一个多月以来若云算是发现了，这个徒弟也不是开不了玩笑的人，别的都还好，偏偏对于自己的形象很是在意。

果然听到了若云这样一说，小申气急败坏：“怎么，不像吗？”

“哪里像了？”

“像我这么漂亮的女生，老李那种色胚见了也是正常的，对不对，师傅？”

“嗯，老李招人还行，比如说我啊，罗月啊。审美啊，也就那样吧……”

“你去死！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喜欢说实话呢，夸一下你徒弟会死吗？”

“我这人不喜欢说假话。”

“没让你说假话，你实话说，难道我不漂亮吗？”

“没看出来，可能是你美的有点含蓄吧。”

“妈的（若云真传），姓风的你什么意思！老娘哪里不好看了，你说！”

若云欲言又止，随后说道“算了，咱么还是讲讲怎么去给初三的家长说说报课的事吧……”

“不行，你先说说刚才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你夸我一下能死？”

“好！徒弟你真俊！”

“没诚意，姓风的，喝了我那么多奶茶，你良心不会痛么？”

若云讪讪，随即正色说道：“这位小娘皮，你生的貌美如花，令老李这等人物见了也不由得为之心动，当真是色绝肥城！”

小申抬手便是一本书砸来：“去死！”

于是二人继续“攻坚”——研究针对不同情况的学生如何才能有效留住学生。

对于老李打电话这一事，若云选择遗忘，也没有再提。

虽然相处日短，但是他也相信这小申并不是老李的“小情人”——否则，老李又怎么会将她放在学校当一个又累又拿钱少的咨询部门呢。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在若云的帮助下，小申也成功开了几单，甚至于有几个家长都让若云感觉有些棘手的，小申竟然能够拿下。

事后老吴问若云为何如此快的便见到小申出单，并且还诡异一笑地问若云是不是在“甩单”给小申——是不是他急于将小申“脱手”？

这下轮到若云不干了，再三表示自己并未有这样的蠢笨行为。开玩笑，自己如今跟惠若羲谈着恋爱，已然十分缺钱了，又怎么会将到手的钱推给小申呢？

而老吴后来在一旁见过小申谈单时总算明白了，压根不是若云的问题，而是小申有着其他人所不具备的优势——亲和力。

这或许也与小申之前的工作经历有关系，也与他的形象有关系。

反正若云教她的那一套所谓的专业的东西在小申那里几乎看不到——这让若云事后对老吴一通抱怨：还让我教她，教她那么多东西，你看她记得多少？一句话只记得前半句，后半句完全是嫁接过来的。学生的特点分析也只是记一半，后面自己都忘了！

没想到老吴却不以为意，只是点头说道：“可能你只注重了你自己看重的东西，而没有注意到她已经养成的利于这个职业有用的东西。这个东西可能是因为你，也可能是因为她自己才出现的。总之我现在很高兴地见到了，人，你算是给我带出来了！所以恭喜你，你解脱了！”

“啊？”若云随即不敢相信：“她谈家长谈成那个烂样子，您还……”

“NONONO！”老吴摆了摆手：“小风，我要告诉你的是将来无论你在咱们笔墨学校还是进入了其他公司，看事情都不要以偏概全。你可能对于我交给你的东西都一字不落地执行，这很好。甚至于我也能从你谈单、做事上都有我的影子。怎么说呢，我很欣慰，但是也觉得你应该有自我的一些东西。比如说这个小申，你可能还在懊恼她没能记住你交给她的那些东西，但是我却知道你肯定用心教了，而她本身又确实记不住那么多东西，于是每一样都只记得一点。”

“但是你要说她不适合做这行也不对。毕竟接过你也看到了，那些家长偏偏最后都是报了班的。至于原因是什么，其实无非就是你能感觉到，却觉得不值一提的。男性家长更看重于她漂亮，愿意跟她多说话，女性家长则是能跟她聊聊淘宝啊什么的，完全没有任何隔阂。所以你应该看到，这便是她的谈单特点。你有的专业她没有，她有的优势你也不具备。但是结果从我这里却是一样的，那便是这个家长你们都给我留住了！这样说你懂了吗？”

若云听了之后，沉吟半晌，而后重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