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虞馨婷旁边的一个女生最先反应过来，不甘示弱瞪了回去。

“你说谁是垃圾呢！”

程虎哈哈大笑：“当然是说你们啊，一天天不干正事只会聚在一起说人坏话的垃圾。”

一群人瞬间被点燃了，李慧娜也回神，想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乔燕也不敢打她，梗着脖子恶狠狠冷哼：“你们才是垃圾呢！”

程虎想怼回去，不想肩膀被拍了一下，乔燕说道：“别跟畜生一般见识。”

刚刚说垃圾，这会儿又骂她们是畜生，程虎默默给她竖起了大拇指，然而把那群女人给彻底激怒了，纷纷走过来围住了四人的桌子，就连虞馨婷也跟着她们走了过来。

“有种再说一句，看我不撕烂你的破嘴！”有人愤懑道。

乔燕眸光阴冷，瞥见悄悄进了教室的身影，突然降低了声音：“再说一遍你们也是垃圾。”

最后两个字一停一顿，含着挑衅的语气听得人牙根直痒。

一群人瞬间炸了锅：“臭土包子，看我打烂你的嘴！”

“大家一起上，让她涨涨教训！”

一群女人红着眼磨拳擦掌，沈斯年刚想护住乔燕，却被她暗下扯了扯衣服，沈斯年看了一眼讲台，瞬间明白过来她的意思，顺便给程虎和郁少卿使了一个眼色，让两人稍安勿躁。

“干什么呢你们，欺负同学是不是！”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愤怒的声音，所有人回头看去，只见数学老师董炼站在讲台上怒目瞪着她们，而且另一只手正拿着手机录像。

所有人都慌了，赶紧散开，可是已经晚了，已经被董炼的手机拍了进去。

“你们一个个的不好好学习就知道欺负新同学，我看得给你们一点教训了。”

说着瞪向正打算趁乱回到座位的虞馨婷，吓得她脚步一顿：“老师……”

“你带头欺负新同学是不是？”

董炼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要不是碍于这么多人早就打一顿泄愤了。

竟然感情欺负老大，打不死你都是便宜你了！

虞馨婷被他瞪得脸色一白，赶紧摇头：“不是的老师，我就是……”

“就是什么就是，不是你还是谁。”

董炼看向李慧娜：“是你带头？”

李慧娜慌乱摇头：“不是我。”

董炼又看向刚刚叫嚣的一个女生：“是你？”

“不是我！”

挨个问了一遍，最后视线落在虞馨婷身上：“她们都说不是自己，而且刚刚你就站在人群中间，还说不是你带的头？”

“我……”

董炼看向乔燕，锋利的视线突然一顿，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心里暗暗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平生第一次对老大瞪眼，希望不会被教训。

“刚刚带头欺负你的人是她吗？”气势显然比刚刚软了许多。

乔燕淡淡抬眼，视线和虞馨婷对上，在对方期盼和怨恨纠结的眼神下点了头。

虞馨婷气急：“你……”

“你什么你，当着我的面还想欺负她是不是，不用说了，跟我去一趟主任办公室，视频为证，我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恶人！”

董炼偷偷瞥了一眼乔燕，把刚刚闹事的所有女生都叫上去了主任办公室。

乔燕抬头的时候正好看见董炼邀功的眼神，不由觉得好笑，眼里也带了几分笑意。

“你认识他？”沈斯年一直看着她，自然察觉到了董炼对她的那丝敬畏，想到之前她和董炼的往来信息，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所以语气更加笃定。

乔燕颔首：“认识。”

想到他问这句话的可能，又解释道：“他和阿兆阿克差不多，是来保护我的，没有其他关系，更不可能有。”

沈斯年一顿，解释这些做什么，他只是随口问问。

想着不仅摸了摸脸颊，心里暗暗嘀咕：醋意这么明显么？

虞馨婷等人被叫去教室很快就回来了，听说主任一开始顾忌虞馨婷是虞家的千金并没有下多大的惩罚，但是中途接了一个电话突然改了态度，直接给她们记了大过，并且惩罚除了虞馨以外的人打扫一个星期的厕所，虞馨婷打扫一个月。

几人回到教室都是白着一张脸，被记了大过说明她们一辈子都要背着霸凌的污点，永远也别想洗清了。

虞馨婷连隐藏都懒得隐藏了，阴鸷的目光狠狠剜了一眼乔燕才回到自己的座位。

乔燕对此很满意，恨吧，只有被恨意冲昏了头脑才会做傻事，这样才能露出更多的把柄给她。

乔燕撤回视线，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侧头看去正好迎上陆之言炙热的目光，只觉得一阵恶心。

刚刚她被一群饿狼围攻也没见他站出来说句话，现在装深情和温柔给谁看呢，又想和虞家联姻又不想得罪班里这群爱慕他的小女生，渣滓！

想着用胳膊肘撞了撞沈斯年：“换个座。”

沈斯年疑惑，透过她的肩膀看见陆之言时瞬间明白了，先是蹙眉瞪了他一眼，然后又觉得高兴，乖乖跟乔燕换了位置。

乔燕和陆之言之间只隔了一个过道，这下和沈斯年换了位子不仅隔了一个过道，还隔了一个身材高大的沈斯年，别说和乔燕说话了，就连看她一眼都被沈斯年挡得严严实实。

陆之言暗恨，深深看了沈斯年一眼收回了视线。

学校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虞敏志不可能不知道，不仅他知道了，赵洁也知道，当天晚上虞家又组了一个小会议，发起人是赵洁，主要是为了说明虞馨婷不是那种人，让乔燕去学校跟主任说一声，撤销对虞馨婷的处分。

虞敏志给乔燕递了一个苹果，收到她一声淡淡的谢谢，父女两人面无表情，一人啃着苹果一人看着财经杂志，好像根本听她在说什么。

赵洁愤懑：“我说的你听见了吗？”

乔燕这才幽幽抬起眼皮，丝屡寒光溢出：“主任那里有视频，她到底有没有欺负我自己去看。”

赵洁蹙眉：“一个视频能说明什么，婷婷那么善良怎么可能欺负你，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她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现在还在楼上哭呢。”

见硬的不行赵洁只好用软的，收敛了脸上的急躁，苦口婆心道：“妈妈知道你最听话了，明天跟主任说一声，一句话的事，到时候你想要什么妈妈都给你买。”

乔燕眸子的冷光更甚：“别恶心我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