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华分析完黄蜂反馈的所有信息后，出门去上班。

他没有骑车，天太冷了。

今天是2月4日，农历腊月廿五。

离大年除夕还有四天，今年没有腊月三十，廿九就是除夕夜。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一定要尽快解决刘海中和易中海的问题，年前给出处罚决定，让这两人过不好年才是正理。

李爱华还在路上的时候，许大茂已经召集五位邻居进入大仓库。

许大茂没有马上进入仓库，而是让小钱围着五人的座位转圈，默默地反复转圈。

这是许大茂的主意，他想给这五位邻居造成一些精神上的压力，好让他们交代问题时变得老实一点。

小钱心领神会，他一边转圈，一边左手和右手互相捏着玩儿。练过功夫的人，骨节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大仓库里显得格外响亮。甚至还有回音！

五人内心有些紧张，不知「钱霸王」要干什么？相比较之下，他们宁愿让许大茂进来逼供。

“许组长这人太给你们面子，要是老子可以做主，把你们扔在外边吹北风，看你们还是不是嘴硬！”

小钱粗大的嗓门差点震聋五位的耳朵，而手指骨节的“噼噼啪啪”声并未停下。

吓得五位邻居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很急，小钱接下来的话更让他们心寒。

“许组长有耐心，老子可没耐心。今天你们要是还不交代问题，晚上老子就让你们吃拳头，看看是你们的嘴巴硬，还是老子的拳头硬！”

说完，就在五人的面前，摆上一块砖头，一拳头砸上去，红色的砖头断成了两半！

“啊！”吓得在远处观战的小陶大叫一声，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差点掉地上。

小钱赤果果地威胁这五人：“看看，好好看看！难道你们的鼻梁比这砖头还硬？”

别说易中海和刘海中了，就是傻柱这个喜欢打架闹事的主，也吓得捂住了自己的鼻梁。

小钱背过身去，偷笑。

他从小跟人练的是「寸劲拳」，本来讲究的就是在最短的距离内，爆发出最大的威力。这是基本的东西，但吓唬吓唬眼前这几人，足够震撼了。

五个人心惊胆颤围着观看那断成两半的砖头，小钱喊道：“小陶，把那砖头捡起来，给五位瞧睢，让他们摸一摸，看看是不是真砖头！”

说完，他就出了仓库，向许大茂汇报去了。

屋子里，小陶听话地捡起半截红砖头，递到五个人面前，让他们伸手摸一摸。

傻柱心中是有点不相信人的拳头可以一下子打断砖头的，所以，趁着小钱不在屋子里，他大胆地伸手摸了一下，又把半截砖头拿在手里掂量掂量。

这才知道遇上了真有功夫的主，他吓得把砖头失手落在地上，砸了小陶的脚，小陶疼得跳起来直喊“哎哟！”

他对着几个人吼了一句：“谁做了这事儿，写了匿名信，就赶紧承认。要是连累老子挨打，那回到四合院，老子就不客气了，必天天打人，打得那个该死的写信人哭爹叫娘！”

易中海的童孔缩了又缩，刘海中眨巴眨巴眼睛，心跳得特别快。

许大茂此时在小钱的陪同下走进来了。

他冷着脸子，训斥几人：“不想吃亏挨揍的，就老实交代吧！”

何雨柱应声举手：“许组长，我发誓不是我写的。但我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写的呀，要揍就揍那个写信的人，能不能别殃及无辜哇？”

秦淮茹和阎解成也赶紧站起来，和傻柱一起喊着。

许大茂看着这情景，大笑几声：“好，小钱，把这三人引到另一间屋子里去，我来问两位大爷话。”

“好！”小钱答应一声，招手领着傻柱等三人出去了。

“说吧！”许大茂对着两位大爷命令道。

刘海中和易中海两人对视一眼，都摇摇头，不肯说。

等了一会儿，才假装不情愿地开口，他们想按照昨晚约定好的套路说谎。

正在这时，李爱华推开门进来了。

他脸色铁青，望着两位大爷：“算了，您俩还是别说了，我来说吧！”

许大茂示意：“小陶记笔记！”

李爱华把这两人昨天夜里订立的攻守同盟全部讲出来了，刘海中和易中海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特么的见鬼了！

两人躲在屋子里说的话，怎么会从李爱华嘴里说出来？

这一大早，就被小钱的拳头断砖和李爱华的讲话连续震惊了两次！

“你……你……都知道了？”两人惶恐不安。

李爱华点头：“还是老实交代吧！我有顺风耳和千里眼。你们想说谎，想用攻守同盟来湖弄，恐怕只会搬起石头砸你们自己的脚！”

刘海中和易中海的防线瞬间崩溃，两人供认不讳。

小陶跟着记录，很快就整理好了两人诬陷李爱华的全部材料。

许大茂手里拿着材料，对两位大爷说道：“这是诽谤干部，扰乱厂里的正常秩序，按理是可以开除的！”

刘海中脑子里“轰”一下炸开了，要是他没了工作，他们家的日子怎么过？

易中海和他的想法一样，两人齐齐求情：“只要不开除工作，让我们干什么都行！”

李爱华接过话头：“好，这可是你们说的。大茂哥，我想单独问问两位大爷。”

许大茂带着小陶出去了，李爱华问：“昨晚，二大爷用什么要挟一大爷？”

两人睁大惊恐的眼睛，不敢相信？

特么的中邪了，一定是中邪了！

李爱华真的长了千里眼、顺风耳吗？

两人拼命摇头，却不肯开口。

“如果你们说了，我会考虑向李主任求情，让厂里网开一面，不开除你们！”

两人“扑通”一声，齐齐跪在李爱华面前：“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说不说？”

“除了这个，其他的，你要我们干什么都行！”

看着两人拼命摇头，李爱华估计那件事情比开除的处罚可能还要重，应该是可以送进牢里去的事情。

不说？

他打开门，叫许大茂和小陶进来了。

剩下的事情，交给许大茂处理，李爱华走出了仓库大门。

他已经想好了，这两人最得意的是曾经当过大院里的一大爷二大爷，整天在院子里耀武扬威，欺负邻居。现在，在四合院里早就名誉扫地。

他们最倚仗的还是他们的技术，一个是八级钳工，一个是七级锻工。而且凭借技术等级，他们的收入也挺高。

那好，让你们离开自己的专业岗位，成为另外工种的新手菜鸟，哈哈！

等许大茂他们去向李主任汇报后，他再去提出处罚两人的方案。

……

还没等他去找李主任，李主任就让秘书过来找他了。

进入李主任办公室，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一切都不必多言。

李爱华直接说出了自己的主意：“我想让两位老师傅去从事新的行业，从头学起，他们就没这么多闲心去做坏事了！”

李主任一听，兴致很高：“说来听听！”

他提出办一个养猪场，一来可以改善厂里工人的生活，解决荤菜短缺的问题。

二来可以解决犯错误员工的去处，毕竟厂里的环管处也容不下太多人。

讲到这里，李主任两眼放光，示意他暂停。

李主任想到了他的老对头杨厂长，如果养猪场能扩大到一定的规模，就需要一个养猪场的领导，正好让杨厂长过去养猪。

“哈哈哈哈！”

想到这里，李主任朗声大笑。

笑过之后，李主任示意李爱华继续往下说。

李爱华说，第三个好处是养猪场达到一定规模之后，也是能带来效益的。这个效益不仅仅是钱，而是资源。

现在就是肉类食品短缺的年代，如果养猪场能达到一定规模，那可以考虑把肉送给上级部门，兄弟单位，供货单位，重要客户等等。

其实不需要送，只要按平价卖，对方也是求之不得。

那对我们厂各方面都是有利的。

李主任频频点头，的确是这样。他知道李爱华既然提出这个方案，一定有详尽的计划，便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养猪场不能建在厂里，我建议与红星公社的养殖场联合，具体形式厂里拿主意。我们先小规模养殖，第一批工人就让刘海中和易中海去学习养猪技术！”

红星公社的养殖场，现在很多工人投入大浪潮，都快没人养猪了。如果这时提出合作，红星公社求之不得。

他是从许大茂口中得知这一信息的，红星公社一直与轧钢厂关系友好。

……

李主任当天就向上级主管部门汇报，曾领导亲自过问，批下来了。但要扩大规模，需大领导那里点头才行，毕竟这不是轧钢厂的主营业务。

李爱华主动去找到大领导汇报，大领导说这是改善工人们生活的一件有益的事情，现阶段可行！

腊月廿七，曾领导就把批文下发到厂里来了。

刘海中和易中海工资连降两级，发配养猪场，年后到岗！李主任特别安排何雨柱任养猪场的副主任。

腊月廿八晚上，李爱华召集全体四合院的住户，开年前会议。

主题是，欢送大院里的两位大爷去养猪场工作！

恭喜何雨柱升职为养猪场的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