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听到牛魔王这番无头无脑的话语，孙悟空死死看着牛魔王。

虽然他和李世民接触总共算下来也就三面而已，但是这三面孙悟空都感觉得到，李世民很尊敬他，甚至……崇拜？

孙悟空不知道为什么一位人皇会有这种情绪，但他很喜欢这种感觉，现在听到这个消息，孙悟空显得很躁动。

“为什么当初妖族能够活下来，看来你这消失的五百年以内，完全没有好好去思考过这个问题。”

“佛门和天庭一样，他们所藏着的实力，是你根本无法想象的强大，这个世界都在沦为他们手中的玩物，人类也好妖族也罢，想要反抗的人，无一例外都死了，除非选择臣服，又或者他还另有所用。”

“而对于不听话的玩物，最简单的处理方法无非就是销毁了，就算这个玩物在如何强大，对于他们而言，也只是多花一点手段而已罢了。”

牛魔王说着这几句话，脸上的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当初妖族集结起来想要反抗天庭，现在看来也无非只是一个笑话而已，整个过程当中妖族完全都在算计当中，从而沦落到了今天这等地步。

能够再次见到孙悟空还活着，牛魔王内心还是比较欢喜的，但更多的是不安，尤其是听到孙悟空加入了大唐的阵营，那个皇帝竟想要构建人妖友好共处体制。

无知者无畏，每当这个时候牛魔王都在想，如果千年前那个人类没死就好了。

“我得赶紧回去告诉他这个事情。”

眉头紧皱成一团的孙悟空，猛然起身就要施展筋斗云返回长安。

只是下一秒，孙悟空感觉自己一身妖力没有办法使用，身体也变得软绵绵的。

“大哥？”

来自身体的异样，让孙悟空不可思议地抬头看着牛魔王。

能够让他无声无息中招的，也就只有眼前让他放下心防的牛魔王了。

“贤弟别怪老哥，你消失的时间太长，可能不知道这个世界如今变成什么模样了，但老哥只是想要你活着，什么样的方式活着不重要，但……得活着。”

深深叹息一声的牛魔王，走到孙悟空身边，将其搀扶在椅子上坐下，随后手一招，两壶酒出现在桌子上。

“等这一次的肃清结束之后，老哥在放你自由。”

倒上了两杯酒，牛魔王将其推到了孙悟空面前。

只是孙悟空费尽全力将酒杯扫到一旁，一脸失望地看着牛魔王，他不明白。

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平天大王去什么地方了？当初那个满腔热血要为妖族争取一线生机的大哥去什么地方了？这些都是孙悟空不能够明白的，他只觉得眼前的牛魔王，很陌生。

“呵。”

自嘲一笑的牛魔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自顾自地和孙悟空谈起了这五百年发生的事情。

……

“果然有些不太对劲。”

乘坐龙族飞机来到南海的徐子义，俯瞰着整片平静的海域，察觉到了一丝不详的气息。

这是来自天命给予的提醒，结合猪八戒所说以及信封上的内容，徐子义能够确定，只要他进入南海，就会失去天命的庇护。

这种陷阱倒是有些奇怪，是什么阵法能够隔绝天命的影响？

“陛下，是有什么问题吗？”

看不出来有何异样的魏征，转头看向了陷入沉思的徐子义。

没有想到太好破解方法的徐子义，打算直接用众生之力来以理服人。

“无事，朕在确定一些猜想，让将士们结阵，待会可能有一场恶战。”

目光幽邃地徐子义，唤出太阿剑。

体内秦皇龙图开始流转，徐子义缓缓吐出一口气，调动元神内的众生之力，注入太阿剑当中。

“戮神战阵，起！”

听到徐子义吩咐的魏征，当机立断就让将士们在龙背上开启了戮神战阵，将这些龙族包裹在其中。

“听朕号令，破阵斩法。”

双指划过太阿剑的剑身使其变得熠熠发光，徐子义骤然间朝着下方的南海挥出一剑。

剑光如电穿透海域，天空也瞬间阴暗了下来，平静的海域变得波涛汹涌，隐约能够听到风中有厉鬼嚎哭之声。

“轰！”

众生之力如同天地间的曙光，划开了这份阴霾，同样也破开了以整个南海为范围的遮天阵。

无数隐藏在业力当中的厉鬼发出哀嚎，被众生之力直接斩得魂飞魄散。

“原来如此。”

在众生之力下，一切显露在徐子义的面前，他终于知道这个阵法是什么原理了。

如果说人皇天命是代表着生灵的期望，那么想要隔绝天命，没有什么比死者怨气更加合适的存在了。

而一旦徐子义被这些死灵给缠上，短期时间内天命也无法锁定他的位置，更何况这只是最外面的阵法。

总计九层阵法全数被斩碎，徐子义眼中露出了沉吟之色。

佛门隐藏起来的实力，现在看来比徐子义所想还要恐怖三分，若不是天命的存在，就算是徐子义拥有系统，也不可能在佛门手上走过一个回合。

而且如果不是某种机缘巧合得到的信息，徐子义说不定还真翻车了。

“怎么回事？”

文殊望着天空中手持太阿剑，尽显人皇之姿的徐子义，眼中露出了疑惑之色。

他们所布置下来的陷阱，就算是天庭也不曾知晓，整个过程都是一个时辰内完成的，为什么李世民能够察觉到？

天命就算是能够给予预警，但天命已经花费太多在其他地方，给出的预警也不会很强烈，莫非这全是李世民自己洞察出来的？

想到这个可能性的文殊，突然感觉有些棘手了。

“我们走。”

手中的慧剑一挥，文殊就要带着周围的僧人离开南海。

一击不成，等待下个时机就好了，没必要和李世民硬碰硬。

“朕不许此地传送。”

天空中，徐子义的声音响起，南海深处的金光刚刚亮起，随后又熄灭。

文殊脸色一变，这是众生之力给出的限制，他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