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宝，我不是介意这些，而是我真的很感激像我这样的人，还会有人爱。”只有在这个女人面前，则羡才敢亮出他所有的脆弱，敛起所有的锋芒。

“谁说你不会被爱了？则羡，虽然我不确定我们还能走多久，但我可以以我的存在发誓，我会一直爱着你，直到时间让我们分开。”面对这个男人，珩洛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他冷漠的脸上一直有着伪装的坚强。越强势的人，内心越柔软。

“珩宝，谢谢你。即使你不在了，我还会爱着你，直到时间让我们再次相遇。”则羡是相信世间是有轮回的存在。只要每天念珩宝千百遍，珩宝就会出现的。在黑暗中挣扎的日子里，这道白月光是他留恋世间的最重要的理由。

珩洛揉了揉则羡的头，莞尔一笑：“则羡，即使没有我，也会有别的人喜欢你的。幸好啊，你没有遇见别的女人。不然，我就要从别的女人身边抢走你的。那时候，你会恨我的吧。”

则羡不是太想这样的假设，流水般的声音咚咚流淌，悦耳动听：“珩宝，我想要你。我们结婚吧。我在很早很早以前，就想娶你了。”

“好。我们结婚的时候，请溪君来吧。你们自幼时就相识，不要因为我而反目成仇。”陈年往事中，有着无尽的遗憾，重活一次后，珩洛想减轻这遗憾。

“我知你的心意。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傅恩溪了。不过听说，他和一个叫尹唯唯的小仙过得很快乐，很幸福。我以前真的很嫉妒他。现在，我有了你。我觉得自己比他还幸运。哦，那个叫尹唯唯的小仙现在应该成神了。神界很看重出身。而魔界就不这样了。我们魔恣意而为，做什么特立独行的事情，都是合理的。没有人会限制我们做什么事情。他们神界在六界内，有着很高的声望。而我们魔界是六界的臭老鼠，人人喊打。但在我看来，神界的人活得太累了。不如我们魔界之人活得痛快。扯远了，珩宝，我想要你。现在就要。”则羡不想再压抑自己的情感了，带着欲望的双眸，泛着绿光。

“······”

看着珩洛羞红了脸，她既不拒绝，也不没说同意。像她这样，矜持又清纯的女人，沉默就已经让则羡明白，珩宝这是同意了。则羡笑得更欢了，低头吻上了面若红霞的珩洛，吟吟道：“我最喜欢看珩宝害羞的样子了，很可爱。”

“你······变态！”

“那也是想对珩宝一人变态啊。我喜欢珩宝，要说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无数遍。”

“······”被人喜欢的感觉，真的很好呢，珩洛霞红的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弯弯的月牙眼亮晶晶的，炯炯有神。

被翻红浪，一番云雨之后，珩洛在则羡怀中喘着粗气，脸若红霞，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性交，也许是灵魂与灵魂交流的最紧密的形式。则羡抱着心爱的女人，觉得自己被安慰了。

则羡抱着珩洛在黑玉大床上翻个身，摸着珩洛的黑发，吟吟道，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感到束手束脚的，真的很不舒服。珩宝，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很平静，有着一种强烈的归属感啊。这种归属感，是你带给我的。魔的身体常常躁动不安。魔是不老不死的，但会被消灭掉。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死亡。消失后，魔会沉浸在黑暗中，千百年后，会再复活。有的魔，是神、仙、妖、鬼，甚至是人，自愿遁入魔道而成的。也有我这种是被别的魔生下来，无法选择而成为一个魔的。很难有人想到吧，我这种魔最渴望却是死亡。承受着无尽的消极情绪，真的很累呢。在你没有出现的日子里，我想一觉睡到自然死，想就这么死掉。想着只要死掉，就可以得到永生永世的安息。死亡也没什么不好。活着，太累了。要时刻保持着意识，也有着无尽的懊恼。”

珩洛睁开了眼睛，眼中有着无尽的怜惜：“我不会再让你痛苦了。相信我。有我陪着你的日子，我会给你一种不一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