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把口罩收了起来，然后笑笑说：“你好，二姐姐！”，我说后，她看着我的包笑说：“做销售呢？”，她说后，我忙说：“嗯，做销售，二姐姐，你在第一人民医院啊？”

“是啊，你穿西装挺帅的嘛！”，她盯着我看着，我被她看的不好意思。

“谢谢你，二姐姐！”，我恭敬地说。

“叫我红姐好了，推销的什么啊？”，她又盯着我的包看着。

我当时很不好意思，感觉很幼稚，开始很有激情，后来发现不是那么回事，我以为我的设计很好，可是医院里都是有固定供应商的，现在想想，那会真是有些异想天开。

“哦，口罩，我们公司的口罩！”，我笑笑说，她听后一笑说：“你在哪个公司啊？”

“外地的，不在本地，我在这边是销售代表！”

“让我看看你的口罩！”，她说后，我扭扭捏捏地拿出口罩来，她看了看说：“挺不错的啊，你花多久设计的啊？”，她这样说后，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低头在那里挠了挠头，她笑说：“你刚才找院长，我在，你没有看到我，我们刚开玩会，你说是你设计的！”

我也就不隐瞒了，我抬头看着她不好意思地说：“我，我做着玩的，还没有经过检测，我是想先看看有没有人喜欢，然后再申请专利什么的——”，其实那会我没有钱申请专利，我想如果医院直接需要我的东西，我就去借钱申请专利，当时也是希望能够碰到好运气，有医院直接对我的设计满意，现在想想，当时幼稚的不行，跟过家家似的。

“你这样是不行的，你知道吗？我们医院是有专门的供应商的，这里面有猫腻的，就算你是正规公司的销售代表，也进不来，哪有那么简单啊？崇州大部分医院都是慈美的供货，上次你应该见过的，晴姐，他们家的！”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这个事情。

我不说话。

“吃过饭了吗？”，她问我。

“还没呢，我中午吃饭比较晚！”

“你嫂子一会过来了，我在等她，走，跟姐一起去吃饭！”，她说后，我更紧张。

就在这个时候，嫂子下来了，她看着我说：“林跃，你怎么在这里？什么问题？”

“这小子推销口罩呢，回头说！”，红姐说。

“哦，是吗？挺好的，走，赶紧去吃饭，你都不跟我联系，我也比较忙，你陈大哥给你打过电话，让你来家里吃饭，你也不来！”

“嫂子，我最近也比较忙，小豆豆还好吧？”

“好着呢，不要太可爱，你有空就去看看！”，嫂子说后，我说：“嗯！”

嫂子和红姐都是外科医生，经常做手术，上午嫂子刚做完一个手术下来。

我们去了医院附近的一个挺时尚的餐厅。

坐下来后，红姐跟嫂子说了我的事情，嫂子听后说：“让我看看！”

我拿出来给她看后，她说：“很时尚，漂亮，而且很新颖！”

“你戴戴看，这个很符合人机工程学，V字形，当然这个并不新颖，主要是这儿的是外置的通风口，带过滤的，竹炭纤维，空气可以很顺畅地进来，呼吸的时候很舒畅，而且密封性很好，戴上后不会有压力，一般的口罩压力很大，完全靠压力密封，戴着很不舒服，当然这里面还有很多我的创新！”

嫂子戴上后试了老一会，然后拿下来说：“不错，很棒的，医院里的口罩，我一个手术下来，闷的厉害，颜色这么漂亮，嫂子支持你！”

红姐说：“设计，我不懂，但是我只知道，想进医院比登天都难，就算这是个好东西，你设计出来了，别人抄袭下就好了，最重要的是，这里面猫腻太多了，很难的！”

“正规的大公司还是不好抄袭的，就算抄袭，也不可能抄袭的一样的！”，我说后，红姐笑说：“他要跟晚晴抢饭碗，这孩子！”，她说后，嫂子笑说：“挺好的，晚晴不是小气的人！不管怎样，他这么年轻，有这样的想法，很值得称赞，说不定将来能成大老板呢！”

我见嫂子鼓励后，我有了信心。

虽然我说的这么好，但是其实比起后来我做的最成熟的那款，当时还是很不成熟。

那个女人来了，我突然就见到她坐了下来，她似乎不知道我在，她见到我后，很是茫然，她扑闪着眼睛，忙看着嫂子说：“什么事情啊？”

“我们发现了一个大有可为的年轻人，看看他的伟大的发明！”，嫂子说后，我有些不安，我不知道她会来。

“这小子挺能忍辱负重的，找院长推销，结果被院长骂滚蛋，他到医院下面，还跟病人推销！”，红姐说后，我突然感觉我的设计一点都不伟大，有种丢人的感觉。

嫂子让她看看，我微微低着头。

“挺好的！”，她轻声地说。

“这样，晚晴，你拿去找专业人士看下，如果不错，把他的专利买下来，林跃这孩子挺老实的，是过分老实的那种，也挺可怜的，再说了，当初非典的时候，他伺候过你，给他个机会，他有可能面子薄，不好意思跟你开口！”，嫂子说。

“这样吧，专利我买了，好不好？”，她说后，我低头说：“不好意思，我不卖的！”，我知道她是想帮我，我不需要。

我这样一说，红姐立刻就拍着桌子说：“你这孩子，你傻啊？你还真以为你这是多么伟大的发明？我跟你说啊，这种东西网上到处都是，我找点图片看看，我也能设计！”，也许红姐当时是为我好，但是我被她说的很难受，也许吧，的确是很幼稚。

“老二，你别说他——”，嫂子说。

“我是感觉他太傻了，你想干嘛啊？我刚才还看你这孩子挺可怜的，我现在啊看你就是个傻子，晚晴，别多管闲事！”

我站起来，低下头说：“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情，我先走了，嫂子，谢谢你，红姐谢谢你！”

说后，我就转身走了，走的时候，我提起抱，有个口罩还掉到了地上，我没有好意思去捡。

走出来后，我夹着包，心里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的酸楚，那么的痛。

我想也许是因为她在吧，如果她不在，红姐那样教训我，我也许不会感到有什么，因为她对我来说不重要。

低头走在路边，想到被周蕊那个婊子打，现在又这样，而且对于未来，想发财，想有钱，感觉看不到希望。

“你等下！”，她在我的身后叫住了我。

我愣在那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