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第二场的时候，胖妞就顾着看守她大哥。裴大哥哪里，她就往哪里。

最后，竟然来了个平手。姜梨很满意。

“若是我们再多练两天，何愁不赢？”，她们没有坐惯高头大马，使唤起来，还有些生疏。

姜梨坐得屁股发麻，这要是行军打仗……不行，她干不来。

吃过饭之后，姜梨便回家了。姜虞心中有些忐忑不安。阿梨虎着脸，让她最害怕了。

“阿姐”

“阿梨，怎么得空回来？想吃什么，阿姐给你做……”

“阿姐你坐下。我有话跟你说……”，阿姐竟然要嫁人了。她不敢相信，有一天，阿姐也要嫁人了。

“嗯”，姜虞在她的对面坐下。双手互绞着。

“阿姐，你真的喜欢范清迟？”

“嗯”

“那他呢？”

“他也喜欢我”，早已经偷偷交过信物。

“阿姐，既然你们互相喜欢，也到了婚嫁的年龄，我不拦着。但是以后，范清迟要是敢负你。我就阉了他”，姜梨猛地把菜刀拍在桌子上，“到时候，我让他断得干干净净。阿姐，可不要阻拦……”

姜虞愣了愣，点了头。阿梨好凶猛，不过也让她很欣慰。

范清迟照常来接姜虞回去。这段话，他听得清清楚楚。他发誓，他绝不会出轨。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其他姑娘都不入他的眼。

一想到那个画面，他就胆战心惊。白日，宫中才新进了一批小太监。他经过的时候，那声音，比杀猪还可怕。

姜梨走后，范清迟才出来。

“阿虞，你可要保护我。姜梨太可怕了”

“只要你对我好。阿梨不会的……”

“嗯，阿虞，我发誓。我这辈子只认你”，范清迟又故意靠近姜虞，“阿虞，家中已经在准备了。过几日便上门提前。年底，我们争取给家中抱上大胖孙女”

“清迟，你羞不羞？”，姜虞的脸红得要命。

“自家娘子，有什么好羞的……”

“清迟，你……”

小梁子在一边偷偷笑了。

姜梨走在大街上，趁着还有时间，她得去一个地方。沈晏之的马车经过，把她捞上马车。

“沈大哥，好巧”

“不巧，这是我回来的路……”

“呵呵……”，她就是专门来等沈晏之的。

“沈大哥，我昨晚没对你做什么事？”

“你不记得了？”

“我不记得了”，忘得一干二净。

“你昨晚偷喝了梨花酒，然后你去抱着树，大哭大叫。场面堪比疯婆子……”

“不可能，我做不出那事来……”

“修竹阁的人可以证明……”

“那我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她最近飘了，可能有的时候控制不了自己的手。

“没有”，沈晏之说谎了。耳根慢慢红起来。姜梨做得离谱了，他就不说了。以后会还回去的。

“沈大哥，赌坊在哪里？”

“阿梨，怎么不学好？”，沈晏之沉下脸。他道，她怎么那么巧在这里等他，又主动问起昨晚的事。

“我发誓，我没有。春熙院和国子监不是要举行马球赛。我寻思着，这消息早就放出去了。说不定已经在买输赢。正好……我身上还有些钱……我要是赢钱了，就还你一千两”，还有阿辞一千两。

“不用你还了。以后从聘礼扣……”，沈晏之说得小声，姜梨没有听清楚。

“啥？要还的……”

“所以……你专门等我……”

“去大赌坊那种地方太危险了。我得带保镖。当然，我也不是免费的，你一个时辰值多少两？”

“阿梨”

“沈大哥，我一个去多危险。我在你眼皮底下活动，你不是少操心？”，姜梨扑进沈晏之怀中，眼角泛着精光。

“你……”，姜梨还真说对了。“所以……你想发横财？”

“沈大哥，别这么说。去吧……”，撒娇味越来越浓。

最后，马车放下两个人。姜梨还是做男子打扮，而沈晏之就稍微易容了。

“站住”

姜梨把荷包拿出来，露出里面的银两。两人得以顺利进去。赌坊里很热闹。

“沈大哥，听说这里会根据时事开办赌局”

“在那边……”

赌博的事，姜梨不敢沾。但是压输赢，压到她身上，自然要赌一次。

唯今，春熙院和国子监的马球赛成了重点。

很热闹，围的不少人。

“两位兄弟，买哪个？”

“是春熙院和国子监的马球赛？”，还是先确认下稳妥。

“是”

“你们这个怎么算？”

“十倍的价格”

“什么意思？”，她买一百两，翻十倍。赢了就是一千两？

“小兄弟，这么说……”，那人沉思了一会儿，“你赌赢了，你压一百两，我们给你一千两。到你输了，你在要给我们一千两”

“什么？”，那她还要不要赌？

“小兄弟，你赌不赌？”

“赌”，姜梨把荷包拿出来。五百两的钱票。她抽出一百两，实在不敢买大，“还想赢了，先还债，剩下的留作嫁妆……”，姜梨呢呢喃喃。小声地可惜，这是她的所剩的家产了。阿姐嫁人了，再过一两年，她也该嫁人了。总不能空手嫁过去？夫家会看不起的。

可如今这个规则，姜梨万万是不敢冒险。

“两百两吧”，赢了就是两千，可是输了，也是两千两。

“小兄弟，你买春熙院还是国子监？”

“春熙院，两百两。开票给我，等我来零钱……”

“哈哈……小兄弟，你确定了？”

“确定，就春熙院赢”

“好，我立刻开票给你”，那人要动手开票，沈晏之制止了。他按着姜梨，把她手中剩下的三百两也压了下去，再从腰间拿出五百两。

“两人，一起一千两”

“公子可想好了。输了就是一万两”

“无需多言，开票”

出来后，姜梨精神恍惚。“我的五百两……春熙院要是输了，我怎么办？”

“那你要是赢了，是不是留着做嫁妆？”

“……”

“不行，我输了，我就……”

“输了，都算我的。赢了，你只需给我五百两就行了”

“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我对阿梨有信心”，小姑娘想攒嫁妆，那他就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