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房之上
作者:一缕梅目 | 分类:其他 | 字数:98.9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424章 离情必有别恨
“你倒是心思缜密啊!那好,你说,你还要了解他什么?”
张兰听得这小妮子的这一番骂人不用粗的文人骂法,笑着指着她的高鼻尖反问。白蒹葭笑而不语,一副不想解释的样子。
“我和他接触很少,他为人高冷,我也难得碰上他,碰上也说不上什么话,好不容易说话也是说工作的话,一年到头还不如我和我们老大说的十分之一呢!不过花边新闻少,至少国内没听说过,国外就不知道了啊,你得自己问他。”
张兰看着对面那外人看着斯文,熟了后淘气得能上脸的人,笑呵呵地将自己知道的都一气儿说了。
“喔,知道了。”
白蒹葭又是嘻嘻一笑,便不开始给张兰和秦瓦凡摆碗筷盛汤了。
“你没什么想法?”
张兰好奇地问,这妹妹,刚刚还催三催四的问,这会却又好像没这回事了一样,倒让她有些摸不着想法了。
“我当然没什么想法啊,人家现在在国外,搞不好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面都见不着,人也都不认识的,我能有什么想法啊,这种事,都随缘,我还是努力做好我们手头的事更妥当。”
白蒹葭的脸色竟然神一般快速地恢复了平静。
“你这姑娘,真让人难以捉摸,刚刚还热得烤地瓜一样,现在就凉比暑天里的井水还凉了。”
张兰白了她一眼说。
“姐,放心,你刚刚说的话,我都放心里了呢。不过这了解一个人总得多些时间吧。我现在再热,也是不管用的。再说了,你希望我一股脑地沉浸在爱情梦幻里,然后不管我们合作里的那一摊事了啊?”
白蒹葭笑着说。
“那当然不是。别说现在他没回来你想不了,就算他回来了,和你热得恨不得要领证结婚了,你也得顾上这一摊子事。”
张兰说道。不过她心里笃定得很,白蒹葭要真的和这位秦公子在一起了,那更得着力在合作项目上了,这肯定也是老秦总的一番心意了。
“诶,姐,领证结婚这事远在天边好吗?合作项目才是眼前要做要花心思的事了。”
白蒹葭看起来温柔如水,实际是个彻头彻尾的有使命感的实干家。
秦瓦凡在一旁默默地给身旁这两位你来我往打嘴仗的姑娘端茶倒水,脸上忽而平静忽而微带笑意。
当天回到酒店,他还是没忍住,给白蒹葭拨了电话过去:
“蒹葭,你真的考虑和那位秦公子交往啊?”
“我就说呢,你居然一点也不帮着我想,原来还是想了呀。”
白蒹葭在电话那端笑嘻嘻地回答。
“我当时一时也没想好怎么关心你这事,再说,张姐也在,想听听她对这事的看法,再看看你的想法。不过,我是太笨了,到现在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秦瓦凡其实也不是不明白席间白蒹葭说随缘,先做眼前事的意思,但他还是想更多更确切地知道白蒹葭的想法。
“我都说了嘛,随缘。那个饭店的靓女服务员说得就很好,男朋友嘛,要找人好的,对我也能好的,否则,再好条件也都等于零。”
白蒹葭重申了一遍自己的想法。
“哦,是。”
秦瓦凡舒了一口气。
“怎么,你担心我经受不住人家的好条件,我就要扑过去啦?”
白蒹葭哈哈大笑地反问。
“不是,我是担心,你太单纯了……”
秦瓦凡迟疑了一下说道。
“没事的。你放心了。这又不是钓鱼,愿者上钩。我要是按条件找,那早就结婚生子了,还等今天吗?我还是想先好好做事。”
白蒹葭说道。
不知怎么了,秦瓦凡一开始听着好像白蒹葭马上就要和那位秦公子恋爱结婚时,心里还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适感,但现在听得她并不以为意,又反而担心她的不重视会耽误了好姻缘,他还是希望她幸福的,于是又去劝慰她:
“嗯,不过先好好了解一下,如果合适的话,那还是可以好好儿地相处下去,能走入婚姻最好,只是不要因为外在的原因勉强自己的情感了。一辈子的事,还是要慎重,看清楚对方的为人心性来才行。”
他想起自己的婚姻,虽然和妻子总有争执,但哪有夫妻不吵架呢,只是别有一些出格的事,双方人品端正,也都能磨合过去了。
“好。瓦凡,谢谢你,我一定会慎重对待的。”
白蒹葭明白秦瓦凡对她的良苦用心,心生感动,认真回答。
其实秦瓦凡很想约白蒹葭出来,到酒店外的大街上走走,一起在广州的街头吹吹夜风,谈谈心,那是多么美妙的事啊,但是他到底还是不敢说出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
在聊了几句后,便在白蒹葭打哈欠说准备洗澡睡觉时宣告了两人聊天的结束。
这一宿,秦瓦凡翻来覆去没有睡好。他的一颗心,还是悬着。为他自己内心深处的那点情感的去处,也为白蒹葭这有了点苗头却不知未来的情感之路。
白蒹葭挂了电话后,是真的去洗澡准备睡觉了。
没有少女不怀春,但她怀春的时候已经过了,她曾经经历过的大学里的那两段情感。
一段是网上认识的那个男人,当她怀着满腔热情要做出选择时,却发现对方太过于现实的个性是她无法接受的。
另一段则是和尚初,虽然只有眉目之间的情意,但当时,如果尚初做出和她一起的决定,她是一定会愿意,并且会主动和秦瓦凡说清楚的,但可惜,尚初在她期待他能再迈一步时退缩了,虽然后来他考上研究生,秦瓦凡也结婚后,再来北京找她,但两人之间的那层朦胧的隔阂,早已难以消散了。
离情必有别恨,这话用在经历这两段情感之后的白蒹葭身上,就是她的心里宛如留下了两个刀痕,总觉得爱情易变,不可捉摸,不如做事来得更有把握。
所以当老秦总和她提起他的侄子时,她虽然讶异,但也只是当成一件应该要考虑的事情来思考,并没有动感情——只是被人提了两嘴就产生不知是否会发生的幻想,这不是她这个年龄的女子该有的吧,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