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城走过去了，问：“美丽的姑娘，你好，我想去买些红酒、牛排和烤羊腿，请问在哪里有卖？”

“烤羊腿？”漂亮女孩微愣。

她想了想，说：“15层吧，里边有个百货超市，应该有卖。”

“谢谢。”

九方城离去了。

“15楼有个百货超市，我们去15楼。”他对独孤月说。

九方城进入电梯间，摁亮上行键。

电梯到了，打开，有个一脸狰狞刀疤的男人走出。

是觉醒者，九方城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他扭头看去，刀疤男人却目不斜视离去了。

“那人？”九方城喃喃。

“嗯，浑身戾气，先不管，我们先去买红酒、牛排和烤羊腿，如果他有什么问题，肯定会有人来管理的。”独孤月说。

“嗯。”九方城进入电梯了。

独孤月跟着进去。

他俩买好东西了，又继续出发。

姑苏画拎着精致的礼物袋，坐在后座，九方城驾驶阿古斯塔，在引擎轰鸣声中奔驰往百货商城大厦后方离去，如同银色雄狼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学府街道，那是一条纵向长度约900米，横向宽度100米左右的繁华街道，聚集了60多家店铺，小店的门面外摆满了点心和纪念品。

九方城驾驶阿古斯塔缓缓进入，里边人来人往，并不适合极速奔驰。

郁金香社区入口处，守门的老大爷躺在贵妇睡椅里听着昆曲，半睡半醒，跟着哼哼哈哈，两边的花圃种满球根花卉郁金香，九方城刚进入，就闻到了淡淡的幽香。

社区里有个车棚，里边停放有五颜六色的单车，九方城把阿古斯塔也停放进去。

“古律昂的住址在哪里？”独孤月问。

“18幢2单元2004室。”九方城喃喃，他想了想，说：“古律昂现在也不一定在家，我先打电话联系一下。”

他掏出手机拨打了电话。

不远处的社区广场里，一名极老的男人穿着白色的练功服，在色彩艳丽的水磨石地面下神色淡然，缓缓打太极。

他并不是老态龙钟，而是兼具90岁老人和20岁青年的特征，脸皮极度褶皱，但眼睛深邃有神，头发乌黑干净，五指修长，肌肤细腻。

他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了。

极老男人摸出翻盖手机，打开瞧了眼，陌生人来电。他想了想，还是接通电话了。他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喂，你好，我是古律昂，请问你是哪位？”极老男人说。

“古律……老板，你好，我叫九方城，九方家的后辈，今天打算过来拜访一下你，请问你现在在家吗，方便拜访吗？”九方城说。

直呼其名，叫古律昂，或是叫古律爷爷，九方城总觉得哪里不合适，霹雳舞说古律昂开着一家小排挡，叫他古律老板最为合适，既不生疏也不冒犯。

“嗯，我在呢，就在郁金香社区，你过来了吗，小九方。”古律昂声音响亮。

独孤月听到古律昂的声音了，扭头看去，九方城也注意到了，跟着看去。

“古律前辈，我看到你了，现在就过去。”九方城说。

古律昂称呼他为小九方，表现得较为亲近，九方城再称呼他为古律老板就不太合适了，他再三思索，选择了“前辈”这一称呼。

他走过去了，古律昂扭头看来，九方城高举起手挥舞回应，独孤月安安静静跟在他身边。

古律昂瞧看九方城，露出疑惑的表情，喃喃：“小九方，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我们是不是之前见过面，好眼熟？”

之前见过面？九方城露出疑惑的表情，想了想，却想不起任何印象。

独孤月看懂了里边的缘由，说：“古律前辈，他是觉醒第一人，曾是全球闻名的人物，或许你是在海报或杂志上看到过他。”

“觉醒第一人？”古律昂想了想，若有所思，“这样啊。”

他扭头看向独孤月，问：“你是？”

“我叫独孤月，独孤家的后辈，古律前辈你之前曾在我们独孤家的超力培训班做过练习生。”独孤月说。

“独孤家？”古律昂微愣。他想了想，主动伸出手了，说：“独孤家是我的师门，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很抱歉这些年都没怎么回去看看，独孤家竟还亲自过来了。”

“古律前辈，严重了。我并不是代表独孤家过来的，是九方说，”独孤月瞧了眼九方城，“江南天灾事件中，有位终结了灾难的前辈在江南市，我十分敬佩，特地过来拜访的。”

九方城把精致的礼品袋提来，说：“古律前辈，我妈说，买些红酒、牛排和烤羊腿过来，我带来了，要不我们到你房间去做几个小菜？”

古律昂瞧看九方城，想了想，问：“你妈是？”

“拓跋千雪。”九方城说。

古律昂略微失神了，说：“当年你爸和你妈第一次过来看我，也还就你现在这么大，没想到眨眼间，她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他想了想，瞧看九方城和独孤月，微笑问：“八卦一下，你俩看起来这么般配，是恋人关系吧？”

九方城和独孤月不自觉对视了一眼。

九方城想了想，开口了，说：“不是，我俩只是朋友。”

“嗯，我们只是朋友。”独孤月也说。

古律昂笑了，说：“当年我问过你爸和你妈一样的问题，他俩也是这么回答的。”

九方城和独孤月又不自觉对视了一眼，异样的气氛莫名弥漫起来，他俩都不讨厌对方，甚至是喜欢、信任彼此，只是各有各的路要走。

喜欢、适合和在一起是三码事。

“我也就这么一说，不用太当真。”古律昂微笑说，他甚至主动过去把九方城手中的礼物袋提来了，说：“就按小九方说的，我们上去做几份小菜吧。”

他往公寓楼的方向走去了。

九方城瞧看古律昂的背影，喃喃：“霹雳姐说那家伙很健谈，我还以为是开玩笑的呢，没想到是真的。”

九方城瞧看独孤月，她也正好看来，四目相对，荷尔蒙的气息从中弥漫开来。

九方城有意识地避开目光，他伸手去拉独孤月的胳膊，说：“走吧，去古律前辈的房间。”

独孤月却下意识微微躲开，似乎有些避嫌。

九方城瞧了眼独孤月，想了想，说：“你知道的，我没有找对象的意愿的，你放心。”

独孤月想了想，点点头：“嗯，抱歉，我有些反应过激了，我有我的使命，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谈恋爱的，不想伤害他人，所以就有些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