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云烟朝那个倒在地上的人跑去。

他眉目紧锁，身体蜷缩起来，神情痛苦，意识微弱。

云烟见白砚如此模样，内心害怕极了，想去抱他，却在碰到他皮肤的刹那感到一阵滚烫。

也在那个瞬间，白砚身体露出的每一寸肌肤都出现了裂纹，泛出蓝光，诡异至极。

云烟被吓懵了，一时不知所措，

“不要靠近他。”白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云烟回首望去，白梦显然已经从她制造的幻境中脱身出来了。

看着白梦那张与他如此相似的脸蛋，云烟感到一阵眩晕。

“白梦姐，是你干的吗？”云烟紧张地盯着白梦。

“……”白梦沉默不言。

云烟声线颤抖着：“你说呀。他怎么会这样！”魔笔浮现在她身旁。

“他是你亲弟弟，对吧？”

“你说话，他怎么了！”

白梦想了良久，她叹道：“是我。”

云烟顿时有如晴天霹雳，随即张开双臂挡在白砚身前。魔笔也泛出红光，忽明忽暗，如同云烟的心情一样不定。

“为什么？”云烟阴沉下脸来。

“因为......”白梦答不上来，她无力解释。

她还没有想好，她早该开始准备了，迟早到来的这一天，现在她却给不了任何合理的理由，难道他们要提早离开了么？

大脑在飞速运转，白梦头一次深感力不从心。

云烟是个聪明孩子。她不好糊弄。

不易察觉的一抹冷汗滑过脊背，白梦再叹了一口气，这个锅只有她来背了。

“我·····”白梦刚刚开口，却被另一个声音打断。“小烟，我没事！”白砚撑着草地坐了起来，睁开被雾气掩盖的双眼，他身上那些可怕的裂纹已经消失不见，似乎从未出现过，除了苍白的面色与发紫的嘴唇，一切与往常无异。

“师父，你怎么了？”云烟面色稍缓。

“我生病了而已，不关白梦的事。”白砚勉力微笑。

“可是她说......”

“她说的没错，我这个病一不小心会传染给别人，所以布下结界，让你远离，是为了保护其他的人。”

“但……”

白砚忽然抓住云烟的手，带有一丝请求地看向她：“小烟，师父拜托你，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为什么，师父？”云烟实再不解。

白砚笑了，那是一个充满心酸与苦楚的笑。

云烟怔怔地看着他，手掌心还传来滚烫的温度。

“如果你告诉了别人，我和白梦就要离开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