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I

火锅烫嘴又酸辣，上官永绮提着酒坛就往每个人碗里灌归元，这酒也淳也烈，冰镇之后少了几分烧味多了一些沉甜，我小心翼翼地啜了口，只觉得将嘴巴里的烧灼感澻自消了大半，却又令胃再度被燃烧，热度从脸颊两侧开始蔓延。众人高举起酒碗，碰杯，大笑，欢庆声沸沸腾腾。

我又小舔几口，着实烈酒，凡人难以消受呀，模糊的双眼中云烟喝了一碗便开始耍性子，又被永绮灌了一碗便撑不住到头睡去，玄夜接着醉倒，阿星趁着烛寂晕头时偷喝了那归元，倒入烛寂怀着沉沉入睡。只剩下白砚和烛寂还可与永绮边笑边对酒，我那几位根本不知归元的厉害，喝得猛了，七歪八倒，我最后再喝一口，也只觉倦意袭来，及其温暖热烈，缓缓闭上眼睛，陷入梦境。

兴许我喝的少，半夜醒来，发现大家就这样睡在了地上，白砚和烛寂也不知什么时候被灌倒在地，唯有永绮背对着众人，抱着酒坛子，只是脸色微红，安静地独自一人酌酒自饮，望着窗外的月圆。我很少见到上官永绮这般，竟然颇有一些伤感的气息。可能是察觉到我的苏醒，她转过头，朝我浅浅一笑。

我蹑手蹑脚地爬上楼梯，去橱柜里取了几个被子，给众人一一盖上，再坐到她的旁边，望向远边的月亮，两个人个怀心事…皆沉默不语

我其实不知该如何去说…但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颗颗星星在心中闪烁，它们是无法割舍的画面，所有的光汇聚成河，我仰起头，如何才能够与曾经告别？如何才能做到真实与虚幻分离？我究竟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