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似锦实在解释不通，只好咬咬牙，放下狠话：“我和聂琼华真的没有半毛钱关系，老爷子你要是不相信我，我分分钟投河自证清白！”

听他说的决绝，老爷子最终勉强的表示了自己的信任。

只是光信任不够，他还严肃的说明了自己的要求。

如果殷似锦没有办法将流言消除，那么无论他和聂琼华是否真的发生了关系。

这件事，都必须要他来负责了。

听老爷子说完，殷似锦冷冷一笑：“本以为姐姐离开这么多年，你对自己牺牲子女的事情多多少少会有一点愧疚，可是我错了，你根本就不会有这种感觉。”

殷老爷子听他这么说，面上有些难看，但破天荒的没有反驳什么。

殷似锦说的没错，他为了保全家族，的确是做了许多对不起子女的事情。

十几年前，他将殷兰芷逐出家门，不也是为了保全声誉？

殷似锦看着殷老爷子脸上的追思之色，忙趁热打铁问道：“姐姐被你赶出去的时候，可有什么异样？”

殷似锦的声音，成功唤回老爷子的理智：“你什么意思？”

“我最近看见姐姐的照片，想起了姐姐，所以想要了解一下她的过去，这个理由足够吗？”

殷老爷子闻言，锐利的目光直射在他身上，打量许久，他才终于叹了口气道：“当年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何必问我？”

“我知道的不过是些没用的消息罢了，你实话告诉我，当成我姐姐为什么会被你赶出家门？”

殷老爷子苦笑摇头，“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事情还重要吗？”

“重要！”

“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意料之外的，殷似锦并没有等来老爷子的呵斥，而是他的妥协。

“当年我的确是想让你姐姐去联姻，但我知道她不愿意嫁之后，我也没有勉强她，但是……是她自己不愿意留下的。”

听到是她自己不愿意留下的话，殷似锦登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什么？！”

“你姐姐离开的时候，帝都经济混乱，我本想让她远离权利争斗，可是没想到，她这一离开，竟然直接切断了和家里的联系，饶是我多方尝试，也没能和她联系上。”

殷似锦放在身侧的拳头捏紧了几分：“你联系不上，不会让人去查吗？”

“你姐姐离开的时候，并没有说自己去什么地方，我为了做足表面功夫，甚至还没来记得暗中和她交代……”

老爷子话中带着几分悔意，殷似锦听得清楚。

正因如此，他心里也生出了几分异样。

一直以来，他都因为殷兰芷的事情对他心存怨恨。

可当事实真相摆明，却又让他乱了心神。

原本他一直以为老爷子为了家族就要牺牲姐姐太过残忍，所以这些年来，他才一直故意和老爷子作对。

可现在想来，他的做法未免显得可笑了些。

老爷子并不知道殷似锦心底的感慨，面上的追思之色越发厚重。

看着他这样，殷似锦甚至有种说明南星身份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