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车门后，周垚松了口气，一边系安全带，嘴里还一边念叨着，“还好没迟到，不然我可就惨了。”

从周垚上车那一刻，周砚之就回了神。

这会儿，他正发动车子准备往回走，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却听……

“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周垚目光执着，似是非要问出个所以然不可。

这是大事，她可没忘。

周砚之睨她一眼，没有多余的情绪，轻描淡写，“是又怎样？”

下一秒，周垚的嘴巴和眼睛同时变得圆圆的，就连鼻孔都圆了，明显被惊讶到了。

她没想到周砚之竟然承认的这么坦然。

就在她不知道说些什么的时候，只听周砚之又道，“不是又怎样？”

语气还是那么轻描淡写。

“？？？”

周垚懵了，几秒后才开口问，“那到底是还是不是？”

周砚之：“你不觉得你的话太多了？还是作业太少了？”

以往，只要他想，三言两语就能岔开话题，但今天……

“是还是不是？”

在这个问题上，周垚异常执着。

沉默片刻，再开口时，周砚之说，“如你所见，她现在是我学生。”

“只是学生？你只把她当学生？”周垚狐疑，表情明显不大信。

周砚之始终都是那副淡淡的模样儿，他看都没看她一眼，反问，“不然？”

周垚：“那你为什么要给她刷那么多礼物？这是老师应该对学生做的么？”

“事出有因，关系到迟遇的隐私，不方便和你解释。”

周砚之这话说的最为问心无愧，脸上的正经也十分能唬人。

也正是因为这样，周垚开始动摇了。

怎么说呢？

无论她平时和周砚之耍也好，闹也好，无非就是仗着周砚之疼她，懒得和她计较，但只要是他严肃的和她谈话，她还是得老老实实的。

长兄如父。

更何况，周砚之大她十一岁，那威严就更甚了。

比如现在，威严开始发挥作用了。

周垚觉得周砚之不像是在说假话，但她还是问了句，“你给她刷礼物真不是因为喜欢她？”

“不是。”周砚之面不改色。

刷礼物时的确不是。

“那到底为什么？要不你简单的透露一点，就一点点……”周垚不自觉的卑微起来，“我保密，还不行么？”

周砚之：“……”

“哥……”周垚开始撒娇，还不忘小小激将，“你要不说，那就证明你心里还是有鬼！”

周砚之心乱，想尽快跳过这个话题。

他说，“你保证不和任何人说，包括迟遇？”

当即，周垚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我要是说出去，我不得好死！”

周砚之：“……”

这回倒是痛快。

片刻后，他简短说了下情况，“她感情上遇人不淑，对方是个渣男。除了我，那天给她刷礼物的号全是那个男人的，我担心她心软重蹈覆辙才以你的名义刷礼物压他的风头。”

却听……

“什么？你说什么？我家美遇谈恋爱了？”周垚抽着凉气，“她明明是母胎单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