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之理
作者:元圣 | 分类:奇幻 | 字数:43.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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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林荫城堡管家听到吩咐,连忙将纸笔递过去。
蒙恩·泰勒接过纸笔。
静静地在书桌上书写了起来。
片刻之间,偌大的书房只剩下“沙沙”的书写声。
三分钟后,蒙恩·泰勒就将信写完。
然后,他将培克融化好的、泰恩家族特质的火漆蜡滴落在信封的封口处。
最后取过自己的私印,意识勾连私印,有力的一压。
一个华美的泰恩家族的族徽就出现在上面。
看着已经打上灵魂印记的信封。
蒙恩·泰勒无喜无悲地将自己手中信封递给管家培克。
说道:“你将这封信交给,艾伦那小家伙。”
“告诉他,拿着这封信去王都朗宁街一号去找金鸢尾王国情报部部长汤普森·戴维。”
“他会给他需要的帮助的。”
说完蒙恩·泰勒转身看着窗外那回声杳杳的无边林荫。
见自家家主需要静静,最会察言观色的管家培克自然躬身后退。
……
半小时后,骑上一匹龙焰火驹的管家培克向着北境首府的方向奔去。
他必选在陆庭安登上北境首府传送阵之前将这封信送到陆庭安手中。
就在龙焰火驹风驰电掣、流星赶月般在林荫小道上飞驰的时候。
一道目光默默地站在林荫城堡的天台看着飞奔而去的烟尘。
那是一位少女,明媚到了极致的少女。
此刻的少女一身纯白的连衣裙。
银蓝色的裙摆顺风摇摆。
凝脂般的玉足上系着一双透明的水晶鞋。
金色的丝带轻轻挽住她的足弓。
微风拂面,酒红色的秀发被少女上轻轻挽在脑后。
只留一缕秀发与晶莹剔透的心形倒坠耳环一起随风舞蹈着。
线条优美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隐隐现现。
纯白的连衣裙掩不住那玲珑有致的形体。
粉色的束腰轻轻地在腰间系成一个别致的蝴蝶结。
使得原本就挺拔的身躯更加傲人诱惑。
胸前那一束银莲花更突显了纯洁的气质。
光与影的画笔将身上每一根线条都勾勒得那么漂亮,那么美丽与精致。
如果美丽能分级,那么眼前的少女的杀伤力无疑是最大的那种。
而此刻,少女闭上眼暗暗地为陆庭安和乔纳森祈祷。
就这此刻,一道开门声在身后响起。
少女回头一望。
那是一位发色与少女极为相似的中年人打开了门。
那位中年人看着自己女儿一副忧柔的模样,不禁有些心疼:“布兰妮,就知道你在这里。”
祈祷的少女正是泰勒家族最尊贵的人之一,布兰妮。
布兰妮抿嘴,尽量用微笑的表情说:“让父亲大人担心了。”
蒙恩·泰勒走近,站在布兰妮左手那一侧,看着骑着龙焰火驹远去的管家培克,说道:“是你让培克几次三番提起在我面前提起艾伦那小子是吧?”
布兰妮很是不好意思:“父亲大人知道了?”
“当然知道了。就凭着培克那小心谨慎的性子,才不敢在我面前提起‘温尼尔’这三个字的。”
“再说了,如果不是你,培克怎么骑得上‘佩奇’?”
“‘佩奇’那孩子除了你和我,谁都不让骑,要不是你亲自让‘佩奇’运培克一趟,培克恐怕一接近就要挨上一马蹄。”蒙恩·泰勒一副知女莫若父的模样。
蒙恩·泰勒口中的‘佩奇’正是管家培克所骑的龙焰火驹。
这是中位巅峰的超凡生物,是当年‘贤王’安东尼陛下,亲自赐予陪着蒙恩·泰勒的。
这么多年来,随着蒙恩·泰勒南征北战了不知多少次。
除了有着赫赫之功外,‘佩奇’还有着卓越的智慧,已然能口吐人言。
也正因如此,一般人根本近不了佩奇。
在林荫城堡中,‘佩奇’只听俩个人的话,一个是她陪伴了半生的老主人蒙恩·泰勒,一个是她喜爱的纯洁小主人布兰妮·泰勒。
“真是抱歉呀,父亲大人。”布兰妮欠身说道。
蒙恩·泰勒沉默了,他很是心疼自己的女儿,但有句话他觉得还是不得不说:“就真的放不下吗?”
听着自己父亲蒙恩·泰勒这句问话。
布兰妮没有回答,她在沉思。
肤白若雪却掩不住眉间那抹愁思。
布兰妮默默走到天台旁边。
金色阳光照射在她的酒红色的秀发上。
来自遥远的休斯山的山风,穿过塞纳谷、越过塞纳河,来到此处,来到布兰妮的身边。
横跨亿万里的微风轻轻的摇曳着布兰妮那长及腰际的秀发。
微风带起的秀发在她身后翩跹起舞,好像大师手中的琴键,充满了灵动。
只要看着她,就好像心灵进行了一次洗涤似的。
长久的时光未能在她身上留下半点痕迹。
时间仿佛在她身上失去了概念,一切都停滞在她最美好的时刻。
造物主的神奇或许就在此显现,祂总是将美好赐给一个得不到爱情的人。
就好像银莲花,花语是期待,却注定是一种凄凉而寂寞的花。
她望向不知名的远方,微翘的睫毛轻轻颤着,她沉默着像一湾静谧的深绿潭水。
眉眼间尽是对于心上人的思念。对于爱情,她只是一个少女。
如果有哪位画家有幸记录下这一绝美的画面。
那么他绝对是艺术殿堂圣文生画廊最赤手可热的那一位。
一定是近百年来最受人瞩目的。
一如百年前记录了梦娜丽莎的微笑的列奥纳多。
但可惜这幅美好,的唯一见证者并不是艺术家,没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并且对于思念的“始作俑者”有着极深的成见。
许久许久后,布兰妮最终还是开口道:“抱歉,父亲大人,我放弃不了他。”
“我的心只有他,再也容不下任何一个人。”
说着,布兰妮举起自己的右手,她的右手系着一张陈旧的手绢。
“在六岁那年,在他为我包扎因抓蝉而扭伤的手腕的时候、在他的手放在我疼痛的源头的那一刻,我的整个世界就暖起来了。”
“那一刻之后,我就知道我这一生爱的人到底是谁了。”
“傻孩子。”蒙恩·泰勒轻骂着自己的孩子。
此刻,夕阳已经西下,一只青鸟从树梢中飞起,从二人头上划过。
它瞥了一眼天台上的二人。
感到有些奇怪,往常这个时分,天台上只会出现一个女孩。
那个女孩总是向着一个相同的方向,亲吻着自己右手的手绢。
然后伤心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