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旧事二

楚恨寒向后退了好几步，她说话的声音带上了颤音：“你到底，还害过多少人．”

“掌门师姐，别急啊，让我一个一个说，云正是我杀的，师尊那个老东西也是我害的。”

“是你．师尊他对你视如己出，你怎么能．”楚恨寒不忍心再继续说下去。

在老掌门临死前，楚恨寒曾经怀疑过白鸿是不是杀害老掌门的凶手，在老掌门临死前只有白鸿和璇华守在身侧。

见楚恨寒若有所思，白鸿带着戏虐的目光看着楚恨寒，他说：“看来掌门师姐的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不过杀害师尊的不是我，是你！”没等楚恨寒反驳，白鸿反问道：“掌门师姐还记得师尊临死前是怎样对你的？”

楚恨寒若有所思地回忆起梵音谷老掌门临死前发生的事。

二十年前，梵音谷的老掌门毫无征兆的突生一场大病，一病大半年，那时的梵音谷老掌门即将修成正果，修仙之人本不该生病，梵音谷遍寻天下奇人异士，老掌门既不是中毒也没有受伤，甚至连昆仑派掌门也给请来也没有诊出老掌门的身体有任何问题。

仅仅是半年的时间，老掌门的灵力溃散，容貌也迅速衰老，楚恨寒由老掌门一手带大，又是老掌门的养女，老掌门仙逝以前都是由楚恨寒侍奉在侧。

那时璇华的医术已经冠觉天下，梵音谷众人绞尽脑汁也没能找到医老谷主的办法，璇华耗时三个月炼制出一颗为老掌门续命的丹药，由璇华伺候老掌门服下丹药后，楚恨寒照常去侍奉在床榻边，那时得梵音谷掌门已经由老掌门传位给云正，梵音谷突然出现魔族奸细，云正一人应付不过来，楚恨寒身为掌门夫人，又是梵音谷掌刑大长老，捉魔族奸细她本该出面，老掌门的身体每况愈下，楚恨寒夹在捉奸细和照顾老掌门中间左右为难，白鸿和璇华主动提出帮忙照顾老掌门，楚恨寒才能放心去捉藏匿在梵音谷的魔族奸细。

捉完奸细再回来时，老掌门的身体突然好转，就在楚恨寒沉浸在老掌门身体恢复的喜悦中，老掌门突然发狂，对楚恨寒痛下杀手，招招致命，若不是云正和璇华在场，楚恨寒定会当场毙命。

尽管老掌门灵力溃散，当时的老掌门即将修成正果，老掌门不要命般的对楚恨寒发起致命一击，那一击后老掌门吐了一大口鲜血，没挺过第二天老掌门就仙逝了。

临死前的老掌门拼尽全部力气用手指着楚恨寒，想说什么终究是没说出口，到最后弥留之际，只有楚恨寒被拦在门外，房间只有云正白鸿和璇华，老掌门交代完一些话后直接咽气。

老掌门死后，楚恨寒明里暗里不停的调查老掌门的死因，当时在场的只有璇华和白鸿，还有一人就是魔族的奸细，楚恨寒也怀疑过白鸿和璇华，魔族奸细被抓后在水牢招认是他趁着老掌门昏睡之际对老掌门下黑手。

老掌门入棺后楚恨寒亲自封棺，封棺以前楚恨寒突然发现老掌门身上有几处伤痕是魔息与灵力同时所为，那魔族奸细是新入门的弟子，还没修习过梵音谷的功法，老掌门对楚恨寒发起攻击时，楚恨寒并未对老掌门出手。

楚恨寒临时决定将封棺入土推迟到三日后，她和璇华反复验尸后发现，老掌门看似是耗尽全部灵力而死，实际上老掌门身上的有一道暗伤，那道暗伤才是致命伤，那伤是灵力所为。

楚恨寒隐隐感觉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连夜从新审问了那名魔族卧底，那时来掌门已将冰凛枪传给了楚恨寒。

冰凛枪还有一个用处就是用来审讯，冰凛枪一出，方圆百里寸草不生寒冰一片，就算是大罗金仙也受不住冰凛枪的威力，在冰凛枪的威力下，魔族奸细将白鸿供了出来。

他说：“老掌门虽然灵力涣散，也不是一个他一个普通魔族之人能杀害的，杀害老掌门的真正凶手是白鸿，他不过是出来顶罪的。”

老掌门只收了四名弟子，皆有老掌门一手抚养长大，白鸿温恭有礼，无论是对老掌门还是对楚恨寒都是恭恭敬敬，魔族奸细一口咬定说老掌门之死是白鸿所为，楚恨寒气急之下用力过度，将那魔族奸细活活冻死。

这么多年楚恨寒一直在调查老掌门的死因，每次刚找到点线索，线索就会断掉，后来梵音谷经常出现魔功和梵音谷功法双修之人，时间太久老掌门的真正死因也就不了了之。

思及此处，楚恨寒试探性地问道：“师尊的死是你做的？”

“不是我，杀害师尊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的好丈夫。”

“师尊那个老东西临死前，房间里只有我和云正，他临死前交代我们，要我和云正亲手杀了你替他报仇。”说到这里，白鸿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其实师尊不是我杀的，是你的好夫君云正杀的，我只是在他心中埋下一颗刺，又帮他拔了出来。”

白鸿刻意将后半句话咬的特别重，他想刺激楚恨寒，看到楚恨寒失控的模样他心中就很痛快。

见楚恨寒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他又说：“可惜云正做事不利索，还要我这个做师弟的帮你们善后。”

楚恨寒说：“果然还是你做的。”楚恨寒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平淡中又带有几分释怀，就好像压在心底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一样。

“掌门师姐不该谢谢我吗，那个老东西想置你于死地，还是师弟我帮你解决了他。”

“我早就知道了是你做的。”楚恨寒的语气平淡，没有任何波澜。

楚恨寒多次怀疑老掌门之死和白鸿有关，几十年来白鸿一直谦恭有礼，在梵音谷尽心尽力，楚恨寒也就权当做这是魔族奸细的反间计，就算真是他做的，楚恨寒也只想装作不知道，老掌门仙逝多年，楚恨寒也不希望老掌门临死后他的徒弟自相残杀，白鸿年少不懂事，这么多年他也长大了，从曾经青涩的少年到现在独当一面的大长老。

白鸿不可置信地看着楚恨寒，“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的？临死前他心中有愧，将一切都告知于我，他并未对师尊下手，师尊却还是没能撑过第二天，当时守在师尊床榻边的只有你和璇华，璇华临时被叫走，房间里只剩下你一个人。”

“魔族奸细的话我一句都没有相信，从师尊死后我就开始调查，后来我在整理师尊遗物的时候，无意间打开一个玄关，里面残留着师尊的最后一缕残魂，也彻底证实了我的猜想。”

见事情彻底败露，白鸿也不再掩饰。

“师姐不愧是师姐，果然料事如神，既然师姐和他早就知道是我所为，为何还放过我，说到底，还是他问心有愧。”

“你知道的，师尊那个老东西最信任的就是你，我带着你的皮杀死了她，他奄奄一息的时候不停的问我为什么，也不知道师尊临死前心中作何滋味。”

“你错了，师尊是怎样的人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掌门师尊要是不想让你活，怎么会让你活到现在？”楚恨寒解释道。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