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连王公贵族，皇亲国戚都千金难买安厨师的饭菜，这位白小公子竟还想着免费赠送？真是异想天开！”

“还有啊，这仙乐楼的东家果真与白神医相识吗？”

“是否相识我不清楚，但白小公子没钱倒像是真的。”

“什么像不像的，这白小公子都开始说混话了，肯定没钱。”

白叙又羞又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贺安十分“体贴”地为他出主意，“白公子若是没带那么多银子，可以先问其他人借一些，明日回府再还他就是了。”

白叙闻言立即看向周有染。不止白叙，一楼许多客人也都看着他。

大家都知他与白叙一道而来，先前数落白叙时，也没忘记把他也捎带着说了两句。

周有染恨不得自己能立刻消失。

他平日虽装着有钱少爷的模样，但他其实家境一般，不过比寻常人家稍好些罢了。

但想借钱给白叙，却是根本不可能的。哪怕他将所有家产变卖了，也凑不够今日的花销。

可众目睽睽之下，周有染若不借钱给白叙，只怕明日一早他的名声便被败坏了。

除非他愿意当众承认自己之前都是打肿脸充胖子，可这对极爱面子的周有染来说似乎更为困难。

两相为难中，周有染终于闭了闭眼，咬咬牙，将身上所有的银票全拿了出来，“我今日出门走得急，也没带多少银子，只有这些了。”

一般来说，有钱人的没多少其实也很多，因而，虽然周有染这么说，白叙还是抱了些期待。

可当他看清周有染放在桌案的四张银票，以及几两银子后，白叙眼中的亮光瞬间黯淡下来。

这点钱，连个零头都不够。书院有近乎五十人，这么点银子最多只够两三个人的。

白叙摆了摆手没说什么，周有染感受到他的失望，以及众人戏谑嘲弄的目光，忙灰溜溜地告辞离开了。

贺安再次“体贴”地为白叙出主意，“白公子，不如你差人回府上拿银子？”

白叙闻言变了脸色，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仙乐楼其他客人也道：“对啊，他可以差人回府去拿啊。方才那个人借那么点，什么都不够。”

“府上？他就是回了白府也没银子。”

其他人感觉有什么内情，连忙询问，“这怎么说？”

“这位白小公子可是京城四大纨绔子弟之一，那是出了名的花钱如流水。白神医不愿看他如此挥霍，就限制了他每个月的零用钱。”

有人不解，“不是可以去库房偷偷拿吗？”

“拿什么啊？白神医早就命人将库房的锁给换了，钥匙只有一把，他自己随身携带着，白小公子连偷都没地儿偷。这事儿已经一年多了，若非如此，他定像以前那么高调，你们想不认识他都难，怎会像现在这般都叫不出他的名字。”

众人这才明白，“如此说来，这白小公子以前也很是出名？”

“四大纨绔怎会不出名？沈小少爷知道吧？他也是四大纨绔之一，白叙以前比他的名声还要大。那时，他可是四大纨绔之首啊，整个北安城的贵家子弟没有不认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