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晟此前从未见过宋夫人，但听了这话不难确定她的身份，“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母女俩连说话都一模一样。”

“我们家小姐凭自己能力参加宫宴，跟你们宋家有什么关系？真以为你们宋家是什么大户人家吗？”

宋夫人面带嫌弃看了方晟一眼，摆出的姿态却很高傲，像是肯定方晟的话，他们宋家就是了不起。

方晟轻嗤一声，“不就是个刚入京城的区区五品官员？哪来的底气？”

“区区五品官员？”宋夫人气笑了，上下打量着方晟，“你一个臭叫花子哪会知道朝廷五品官员是何种地位？毕竟像你们这种人，平时估计连个七品芝麻官都见不上。”

“五品算什么？我们家小姐可是连当朝一品都见过！褚尚书你知道吧，他和我们家小姐关系好着呢。”

方晟得意洋洋，宋夫人满脸不屑，“真是大言不惭，褚尚书是什么人，哪会和慕清这种乡下来的野丫头有关系？你这叫花子还真会说大话。”

在场有些官家夫人见秦玉，也就是宋夫人和慕清这般不对付，便走了过来。

保险起见，还是先问了句，“呦，宋夫人，这位姑娘是谁啊？你们可是相识？”

宋夫人撇撇嘴，“不过是之前借住在我家的一个乡下丫头罢了，也不知怎的入了宫。许是她和门口的侍卫说了什么，侍卫以为我们宋家和她有什么关系，就将她放了进来。”

秦玉说这话的声音并不算高，只有围在周围的几个人恰好听到。

这几个人今年也是头一次参加宫宴，先前听说过宋家的地位，这会儿也忍不住感叹宋家果然厉害，居然连个借住的人都可以被放进宫。

得知慕清没有什么太大背景，那几位妇人又一心想攀附秦玉，便放下心来，“这么说来，这位姑娘是背着你偷偷过来的？”

“可不是么？”秦玉道。

“那可得好生注意着点，这宫里不比其他地方，万一招惹了什么贵人，恐怕会连累你们宋家。不过……”

妇人话到此处，看了方晟一眼，又转了个弯，“不过，照这位公子所言，你府上这位姑娘也是个有本事的，居然能与褚尚书相识，想必在宫中也不怕冲撞什么人。”

妇人话音刚落，旁边就又另一人开了口，“没听宋夫人说吗？这姑娘能进宫还是靠的宋家，若她真认识褚尚书，何苦利用宋家过来，直接跟着褚家人一起过来，岂不是更好？依我看啊，这是在打肿脸充胖子呢。”

几人将慕清好一通取笑，方晟气不过，“你们说什么呢？我们家小姐本就与褚尚书相识，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向褚尚书求证。”

这话并没能让各位官家夫人改观，毕竟褚尚书那种人，岂是她们可以随意接触的。

其中一个人视线不经意间触及放门口，嘲讽道：“哪还用问啊，褚家人这不就来了吗？若你们真认识褚家人，不妨现在就证明给我们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