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

素问咬了咬唇，和铜镜之中的素新雅对视，“我还有事要说。”

素新雅冷哼一声，转了过来，“现在走，你还能活着，再晚些，可就不一定了。”

“小雅，我！”

素新雅避开素问的手，闪到一边，直接拿剑对着素问，“你算算东西，也敢叫我的名讳，快滚！”

素问叹了口气，“小雅如今连姐姐也不想认了，我并没有死，不过你不想认我也没有关系，我找你是希望，你帮我约出来素长风，他带走了我身边的一个小姑娘，那孩子才三岁，我……”

“住口！”

“小雅？”

素问愣住，大抵没有想到素新雅会这么生气，但是素长风跟天鹤派的师兄弟住在一起，她无法接近。

当然，她也是有私心的，她很久没有见这个妹妹，虽然上次在山门外，但是对方并没有认出自己，她不怪。

她相信，妹妹始终是爱着自己的。

素新雅仔细看着素问的脸，的确和自家姐姐有几分相似。

但是，姐姐已经“死了”。

“九幽的魔族已经如此不择手段了，害了长风师兄就算了，如今还想赶尽杀绝，不过你找错人了，我可不会听信你的鬼话。”

素问眼底带着讶异，明明妹妹已经认出了她。

“为什么？”

“我天鹤一派绝对不与你们这些魔族同流合污！”

说着，一剑就要朝素问劈过去。

君九黎轻轻叹了口气，她早就告诫过素问，可惜对方不听，偏要去经历一场彻彻底底的背叛。

“抬手，反击，难不成你真想死？”

素问腿脚下意识地跟着君九黎的反应，避开素新雅的攻击。

只这么一下，却让对方更加不爽，直接放了天鹤派的信号烟。

君九黎：“……”完了完了，这最毒妹子心呐。

素问眼底全是不敢置信，“小雅，你希望姐姐死？”

“我姐姐早就死了！”

君九黎：“别再纠缠，快跑。”

素问擦了一下眼底的泪，准备溜。

素新雅却是追了上来，“你这魔头，我许你跑了吗？”

这房间本就不打，素问对着妹妹又下不去狠手，如此一来，天鹤派的人齐刷刷包围了素新雅的院子。

“师妹，你没事吧？”

素新雅眼睛眯了眯，“没事，不过是被一个魔头闯进了院子里，你们快进来，跟我一起，杀了她！！！”

腾腾的杀气从素新雅身上冒出来，素问这一刻是真的心死了。

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妹妹，真的要杀了她。

“前辈，对不起。”

都怪她，是个付不起的阿斗，到了此时此刻还心存幻想。

明明当初父亲让她到了九幽就直接自杀，是她怯懦，没有选择去死。

她早就被放弃了。

“对不起个锤子，你个妹妹三脚猫功夫，擒住她，还可以出去。”

素问避开凌厉的一剑，深吸了一口气，知道了。

自此以后，她就只是属于自己的素问，跟天鹤派再无关系。

……

“你！！！”

素新雅试图挣扎，但是素问再怎么说，也是比她先进金丹期，而且还是魔族。

“别乱动，刀子不长眼，我不过是想离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