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仙听到古言的话脸色顿时苍白起来，一脸恐惧的看着古言。

古长渊见风华仙脸色变化，鼓起勇气开口“师父，我不能这么做！”

听到古诚渊替风华仙求情，古言瞪着大眼睛看着他冷冷的开口“你说什么？你不能做？！”

古诚渊一脸严肃的点点头开口“师父你曾经说过，一个人有所为有所不为，对于自己认为的事情一定要坚持到底，同样的对认定是好人的人，一定要相信到底……”

古长渊看着风华仙开口“绝对不能因为她做了一件坏事，而否定了她的全部！”

“师父，人族多长的生命不过百年，你也说过他们一生有无数错误难以避免，如果我们因为他们一个两个错误而要清除掉他们记忆，岂不是让他们白白浪费了人生岁月……”古长渊耐心的开口。

所有人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看着古长渊一脸的敬意。

古长渊开口道“师父，清除他们关于千绝山的记忆就可以了，还是不要影响他们的命运……”

见古长渊如此说，古言嘲讽道“你说了这么多不过是为这女人求情罢了！还有，你懂什么是命运吗？他们人族不过是蝼蚁小辈，而能够真正掌握命运的人，则是像我们这等拥有无上神通的强者！”

古言冷冷的看向百里皇毅一行人，开口“我们可以决定他们的命运，但是身为弱者，他们只有被命运支配的权利！”

话音刚落，古言身形一闪，直接来到百里皇毅等人面前。只见他伸出双手手掌一翻，紧接着一个法阵从地面升起，散发出幽蓝的亮光来，将所有人笼罩其中，随即那蓝光越来越盛，将所有人笼罩其中。

法阵开启，所有在法阵中的人抱着头痛苦的惨嚎起来。

“你们这群凡人，在我的法阵中你们脑海曾经做过无论对的还是错的事，全部都会统统想起。让你们自己清楚的看到，到底自己做错了什么！”说到这里古言冷冷的看着风华仙开口“等记忆回顾后，你们该忘记的便会忘记了……”

看到古言施展法术，导致风华仙一脸痛苦的模样，古长渊急着开口“师父，求你放过华儿吧！”

见古长渊还在替风华仙求情，古言冷冷的开口“长渊啊长渊，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从未违背过我的意愿。没想到今日居然会为了一个凡人，违抗我的命令。想来，这个女人是你喜欢的人吧？”

古长渊顿了顿，看向法阵中一脸痛苦的风华仙，毫不犹豫的点头开口道“没错师傅。他是我喜欢的女人。请师傅你放了他吧！”

“好！好啊！”古言冷冷的开口“没想到让你下山历练，你居然跑去找女人，这等放荡不配做我千绝山的人。”

听到古言的话，古长渊浑身一阵急着开口“师父……”

“不要叫我师傅！”古言冷冷的开口打断他的话“我不需要违抗我命令的徒弟！一会儿你就同那些凡人一起离开千绝山，永远都不要回来！”

古长渊急着开口“我不是想要违抗师傅你的命令，我只是想让华儿记得我，不想她忘记我，若是她忘记了，我的历练就没有意义了啊！”

古长渊跪倒在地恳求道“师父，求求你了，你若非要删除她的记忆，就删除她在千绝山上的记忆吧！我发誓，我绝对不会下山见她的！”

听到古长渊如此说，古言还不等点头，法阵中一脸痛苦的风华仙急着开口“我不要！”

古长渊和古言齐齐的看向她，只见风华仙一脸苍白泪眼朦胧楚楚可怜的看着古长渊“狐仙大人，求求你，不要让我忘记长渊，我可以放弃一切荣华富贵，包括我余下的生命，求求你狐仙大人。不要让我忘记关于长渊的事情……”

听到风华仙的话，古长渊感动的眼眶微红，一个肯愿意为自己付出生命的女人，爱自己是多么深啊！

风华仙深情的望着古长渊开口“是和长渊的约定，才使得我有活下去的勇气，如果忘记的话，不如杀了我吧！”

听到风华仙的话，古长渊瞪大了眼睛口中嘴唇微微的颤抖着唤着“风华仙”的名字。

风华仙哭诉着“长渊，你要相信我，我没有背叛你！我绝对没有背叛过你。唯独背叛过你的信任事，是清儿……是我逼死她的！”

“什么？！”古长渊一脸震惊的看着风华仙“清儿她，她被你……”

风华仙无助的跪倒在地，满脸泪痕的开口“如果不是她嘲讽我，不是因为她毁了我的容貌，我绝对不会对他下手的！”

古诚渊诧异地看着风华仙，他没有想到清儿已经死了，更没有想到，竟是是被风华仙害死的！

当初，他离开的时候留下过丹药。他确信，只要清儿吃下，容貌定会可以恢复，到时候清儿不会因伤心过度，而继续做青楼的花魁，不会再自寻短见。

不过，看着风华仙拥有如此的美貌，想来风华仙恢复容貌应该就是自己赠她的丹药所导致……

可是，为什么呢？古长渊一脸疑惑的看着风华仙“华儿，若是清儿欺负你，你大可以跟我，还有花姑说的……”

第432章

风华仙哭诉道“我与清儿同父异母，她的母亲在我未出生前投毒害我母亲，导致在我出生的那天母亲死去，还害得我天生脸上带着胎记。更是到处与人说我天生克母乃是不祥之人，害得我小小年纪就被卖到青楼。没过多久，便听到后家中变故，清儿也是被卖了进来……”

风华仙擦了擦眼泪开口“清儿一眼认出了我，处处针对我，我一忍再忍终于忍不住质问她，她这才说出了我们的关系，并且交代自己母亲的行为……”

“之后的日子里我被她呼来唤去，直到你来到青楼工作我才得以从丫鬟的身份转为琴师……”风华仙开口道

风华仙似乎是想到什么，冷冷的开口“我看不惯她虚伪的笑容！听不惯她天天说自己倾城绝美，其他人丑陋不堪的话！更是恨她欠了我一个人生！”

风华仙目光带着愤怒和不甘“是她！都是她的错！我要将她拥有的一切，全部夺回来！”

听到风华仙的话，古长渊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他根本不知道风华仙的这个秘密，一直以来，古长渊觉得很了解她，殊不知自己看不透的根本原因，是因为她将自己全部埋藏在仇恨之中！

古长渊心疼的看着风华仙“为何你现在才告诉我呢？你说出来，我会保护你的啊！”

风华仙擦着眼泪。激动的对古长渊吼道“你们所有人都敬着她，爱着她，保护着她，只有她才是你们所有人眼中的红人，而我，那时候的我只是一个卑微的丑八怪而已！”

古长渊听到风华仙的呵斥，犹如被定格一般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他喜欢的女人，他看不透的女人，没想到背后有如此沉重的身世，而自己却一无所知。

他也更没有想到，风华仙居然真的下手害死了清儿。

古言冷冷的开口“这下子你看清这女人的真面目了吧？”

古长渊深吸一口气，看着风华仙楚楚可怜的模样，咬了咬牙竟是身形一闪冲进了法阵……

看到古长渊冲进去，古言神色一紧及忙收起法术，顿时破口大骂起来“蠢货，你跑进去做什么！”

古长渊毫不犹豫的来到了风华仙的面前，抓住她的手迅速退到一旁。

风华仙疑惑的看着古长渊，古长渊笑着帮她整理秀发“还记得么？我作为哑巴乞丐时清儿给我买包子，你给我整理头发，并且告诉我，任何人无论美与丑都要活得体面。”

古长渊笑着开口“我当时就告诉我自己，这个算不得美丽的女人，是我今生最大的财富。因为……是她教会了我如何做一个人！”

尊严，自爱，还有温柔。

古长渊看着风华仙开口“从今以后不管你做了多么让人觉得可恶的事，我都会相信你，同样的，不管是谁伤害你，我都会要让他付出代价！”

听到古长渊的话，风华仙捂着嘴感动的泪流满面。

古言冷哼道“你永远都是自欺欺人！学习了这么久画魂瞳，却是连一个人的心都看不透，将未知的一切全凭自己的直觉行事，简直就是愚蠢！”

古长渊低着头，不加思索地又抬起头，看着古言一脸肯定的开口“师父，自古以来都是父债子偿，华儿受尽委屈，她没有错！”

古言冷冷的开口“人族是有规律，有制度的种族，若是像你这般，岂不是天下大乱！”

风华仙看着古长渊和古言争论不休，内心十分纠结。

她真的没想到，即便自己做了错事古长渊也选择相信自己，肯为自己求情。一想到自己无情冷漠的对古长渊，心中愧疚油然而生……

“真是气死我了！”古言愤怒的开口“你这畜生！若不是千绝山大敌当前，我早就处置了你……”

古长渊看着古言冷冷的开口“师父明明知道大敌当前，还要赶走小漓，怕是存有私心吧？”

“什，什么私心？”古言顿时慌了起来。

“师父你很少撒谎，而撒谎的时候就是你这般……”古长渊开口。

“我……”古言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师父以为我不清楚你和小漓的关系吗？你为了能让自己后代存活，让他离开，你觉得对得起我吗？”古长渊冷冷的开口“从小到大，你就是对他小漓好，即便是打他骂他罚他，我都能从的目光中看出，你对他给予多大的厚望！”

古言想了想正准备开口，古长渊继续开口“还有，我白族守护的神器一开始就打算交给他守护的吧？你究竟是为何培养我至今！只是为了让我，当一个跟在他后面的打手吗？”

“师父啊，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么？”

对于古长渊的质问古言第一次正式起来，他第一次发现古长渊，眼中带着光……

愤怒的目光带着血丝蔓延，古长渊冷冷的开口“是被最亲的人，当做棋子啊！”

古言深吸口气点点头开口“没错，我一开始就是为了培育有小漓。千绝山也是打算让他继承的，至于神器也是打算要让他守护的！你的存在只是为了让他心有眷念，不能不想让他离开千绝山罢了。”

得到古言的肯定后，古长渊失望地摇摇头“这么说，即便小漓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也是准备将他培养成下一任族长……”

古长渊苦涩的笑了笑“这么说的话，即便我努力的学习修炼，我始终不过是你……拿捏一个棋子？

古言正要张口没想到人群中一个人影朝着她这边飞驰而来。

身形一闪蹿到古言的跟前，毫不犹豫的一掌拍去，竟是直接将他打飞了出去。

古长渊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的师傅居然不堪一击，竟然被人打倒在地！定神一看，当看到来人的模样时整个人惊呆了：“萍儿？！”

萍儿拍拍手的灰尘后，指着地上躺着的古言笑嘻嘻的开口“快点儿起来吧！别那儿玩苦肉计了，修炼近八千年的狐狸绝对不可能被我打成重伤的吧！”

古言直挺挺的站起身，毫发无损的看着萍儿，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开口“你这臭丫头居然搞偷袭！”

萍儿嘻嘻一笑“呵呵，谁叫你刚刚居然直接就对人家使用了法阵困住我！”

听到古萍儿的话，古长渊疑惑的看着古言，难道不是清除记忆的法阵吗？

萍儿看出古长渊的疑惑，当下翻个白眼“你这徒弟也不怎么样啊！居然连个困龙阵都分辨不出来。不过，想来你在这困龙阵之中加长了一个审判符文就当做是清除记忆了”

古言撇撇嘴道“我若非如此做，又岂会。让这女人说出真相呢？这女人又怎么会说出真相呢？”

古长渊这才明白，原来那法阵并不是要消除风华仙的记忆。而是为了让风华仙说出事实的真相！

“老狐狸！我们来打赌吧！”萍儿笑嘻嘻的开口，露出来一排小虎牙。

古言警惕的看着萍儿“打赌？”

“没错！我们一拳决胜负！若是我赢了你告诉我开启神器的口诀！”萍儿迫不及待的开口。

“就知道你是为了调查神器！”古言冷笑道“那若是我赢了呢？”

萍儿眯着眼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笑嘻嘻的开口……

“若是你赢了，我就告诉你黑暗降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