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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总裁的女人

作者:猎户座少女 | 分类:现言 | 字数:75.2万

第177章 把感情卖给出价高的人

书名:拿下总裁的女人 作者:猎户座少女 字数:3614 更新时间:2024-11-25 23:31:39

西宝山位于西京城的西侧,是一处风水绝佳之处,很多有钱人家的墓地都选在此,山巅最高处,墨一升、梁一宽兄弟俩儿站在一处怪石嶙峋、兀峰凸起的地方,凭山遥望,望着乌压压的祭奠人群。

梁一宽胸中升腾起一股“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他劝慰道:“一升,你平时不是冲动的人。”

“今天,为了赵姨娘那种人,跟老爷子正面相刚,不值得。”他吐了口烟圈。

墨一升没有说话,他容许墨东方的其他子女为他尽孝,可,他不能接受他们都过继到梁青青名下,他不想梁青青后半辈子活在乌烟瘴气中,活在墨东方遗留的烂摊子里。

可,世上的事儿,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的,即便,他是拥有亿万万身价的墨家继承者。

梁一宽站累了,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了下来,“一升,就算退一万步来讲,让赵姨娘他们暂时达成目的也无妨,我们有的是办法来对付他们,清理门户也是早晚的事儿。”

墨一升终于不再沉默,“我不想晚,我想早,尽早解决我爸遗留的烂摊子,一刀斩断他乌七八糟的过去!”

顿了顿,他接着说:“你姑姑已经受了半辈子的气,我爸在世时,赵美兰母子不在眼前,我们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我爸都不在了,他们居然要碍着你姑姑的眼,我不想让她在受委屈。”

一听这话,梁一宽终于明白了墨一升的良苦用心。

梁一宽赞同地说:“一升,即便是赵姨娘母子今天达成了目的,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墨一升也坐到了石头上,又点了一支烟,“你知道吗?从我记事起,就很少见到你姑姑的笑脸了,她的脸上总是带着似有若无的悲伤,眼睛中藏着无尽的孤寂,她常年礼佛,远离世俗,她在躲着那些人。”

他顿了顿,眼睛看着远方,“可,那些人不知好歹,还要来打扰她的生活。”

梁一宽拍了拍他肩膀,一本正经地说:“一升,你放心,有我在,一定让赵姨娘他们一家子滚得远远的,对,还有那个墨一成。”

“都是一群什么东西,冠上墨姓就不说了,还特么的和老子一样带了一字,想想就恶心。”不说还没觉得有什么,一说他才发现,他们的名字真够气人的。

墨一升不再说话,唯有地上的烟蒂,证明着他的苦闷。

墨氏族人上午举行祭奠,下午进行认祖仪式。

墨一妍、墨一明,还有最小的墨一成,在墨氏墨众族人的见证下,过继到梁青青名下,户籍也迁到她名下,梁青青成了他们三人名副其实的母亲。

端水敬茶、叩头跪拜,过场走的有模有样。梁青青诠释了一整日的端庄——端着、庄着。

墨老爷子一扫脸上的凄苦愁容,虽不至于欢喜鼓舞、喜笑展颜,但也是欣慰满面、达成心愿。

墨一升、梁一宽二人在西宝山顶待了多半天,喝了一肚子的西北风,下午到半山腰墨氏墓地简单祭拜,太阳落山后,二人才下了山,一天的时光就在憋屈、气愤、苍凉的气氛中度过。

……

花月白也忙了一天的工作,她本打算去找墨一升的,可,始终只是停留在想的阶段。

即便,她真的去找他,他也不在公司,她并不知道今日是墨一升父亲的忌日,去年的今日他开车差点撞到她,二人对骂,她认识了,也没觉得二人之间会有交集,如今,她已经是他的女朋友,缘分就是这么奇妙,某一个不慎特别的日子里,偶然认识的人,可能会成为最珍视的人。

下班时,李子希探过头,问道:“小花同学,今天还是坐小墨董的车吗?”

花月白笑而不答。

张萌拎起背包,笑着说:“今天,咱们终于可以按时下班了,别忘了,明日的团建。”

“拜拜!”

“明天见。”

大家都走了,花月白也随着人流,走出京都实业大楼。

一段步行,几站地铁,转乘公交,一路晃晃悠悠,终于晃到家门口,一进门,就看到花月晴一脸春风态,坐在沙发上削梨子,“月白,回来了。”

花月白有些累,一边换鞋子,一边说:“嗯,姐,你回来的也挺早的。”

“嗯,今天没什么事儿,就按点下班了。”花月晴将削好的梨子递给她,又笑着说:“那个,那个……”

花月白啃着梨子,西京瘫在沙发上,“姐,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花月晴搓了搓手,朝着她的方向挪了一寸,笑的眼睛都弯了,“月白,我跟你说个事儿,你,你不许生气啊!”

“嗯,你说吧。”花月白塞了一嘴多汁的梨子,说的含混不清。

花月晴眼含笑意,“今天,卞戈,哦,就是你男朋友墨一升的秘书,来我们公司办理过户手续。”

花月白漫不经心地说:“他不会真的把房子过到你名下了吧?”

“果然是我妹。”花月晴比划着大拇指,一脸佩服笑容。

花月白腾地坐直身子,音调高了8个梯度,“姐,你昨晚信誓旦旦的和我保证,会拒绝的,绝不接受他的房子。”

第177章 把感情卖给出价高的人

花月晴眼神飘忽不与她对视,声音发虚,“是啊,我是拒绝了,可是没有拒绝掉。”

花月白扳着她的肩膀,盯着她眼睛,“姐,恐怕你内心深处就没想真的拒绝,否者怎么会拒绝不了哪,难不成卞戈是拿刀子架在你脖子上吗?”

“那倒没有,只是,只是……”花月晴掰开了她手臂,一脸难为情。

花月白摆手,“明天,不,下个礼拜,我跟你一块,将房子退还给墨一升。”

她起身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手,“人家已经无条件帮我们解决了麻烦,买了房产,我们怎么还能将它据为己有哪?”

花月晴抠着指甲盖上的水钻装饰,“花月白,我说你脑子里是不是灌水了,你是真傻啊,还是装傻?像墨一升那种人怎么可能真的看上你,他就是跟你玩玩而已,他既然愿意为你、为咱们家花钱,你干嘛不接受?”

花月白将纸巾揉成一团,发狠地扔进垃圾桶,“姐,正因为他有钱,我才更不能花他的钱,否者,我花月白成什么人了,贪慕虚荣、爱财如命吗?”

“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是我明码标价卖给他的吗?”她撇着嘴,等着她姐。

花月晴笑了一声,起身走到她身侧,手指点着她的额头,“你可醒醒吧,就算退一万步,你们之间是惊天地、泣鬼神的真爱,你也大概率嫁不进墨氏门楣,最多就是他的一个秘密情人。”

“何不趁着他的爱,捞点实实在在的物质钱财哪?”

临了,她又补充道:“姐姐我还这么告诉你吧,能把感情卖给出高价码的人,也值了。”

“月晴,妈妈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可以给你妹灌输这种思想观、价值观?”王秀文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拿着切菜的刀。

花月晴顶嘴反驳,“妈,我说的是事实。”

王秀文蹙眉,语气中透着二百分不满,“你说的是你自认为的事实,做人始终要秉持着温良恭俭让的情怀,感情的事怎么能扯到买卖上。”

花月晴一脸不耐烦,摆手制止,“那些老掉牙的理论,根本不适合现实的社会。”

王秀文说:“月晴,无论什么社会,人安身立命还是靠着仁义礼智信。”

“好,好,你们说的对。”花月晴不耐烦,走向卧室的档口,和姥姥撞了个满怀。

王姥姥说:“怎么了,你们母女三人一回来就吵吵,比说大鼓书的还热闹。”

“没什么,妈!”王秀文说完,也没了切菜的心思,将菜刀放在茶几上,坐到沙发上,“月白,墨一升就是那个来过咱家的小伙子,对吧?”

花月白点头。

姥姥插话,“那小伙子,我看挺好的。”

王秀文捏了捏眉心,“妈,你先别说话,我问完了您再说,成吗?”

王姥姥将剥好的香蕉塞进嘴里,不再说话。

“他是京都墨氏的人?”王秀文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花月白接着点头,她妈没问的,她也不想多说。

王秀文脸上没有喜悦,反而是愁容一片,“他为什么看上你了,你们真的是男女朋友?”

“是,他对我挺好的。”花月白目前并不想与她妈讨论墨一升的事儿,拿起了桌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王秀文瞪了她一眼,躲过遥控器关了电视,“舍得给你花点钱,就是对你好?”

“不是的,他对我更多的是关心、照顾,还有尊重。”尊重这个词,她说的犹豫不决,他尊重她吗?尊重、相信的话,又怎么会派人跟踪、监视她?

王秀文:“真的?”

花月白没有点头,也没有回答,因为她也没有答案。

王秀文接着说:“你姐卖房的事儿,我跟你爸爸大概也都知晓了,怎么墨一升将房子买了,还过户到你姐的名下了?”

花月白说:“妈妈,只是暂时的,你放心,房产我是肯定不会要的。”

王姥姥还是没忍住,说道:“买房子了?那是打算结婚了吗?”

没办法,每家都有一个打岔的老人。

王秀文无奈摇头,“妈,你呀,还是别给我添乱了。”

王姥姥说:“房子都买了,难道不是打算结婚吗?我听说,现在年轻人结婚,婚房都是男方买的。”

花月白也被气笑了,“姥姥,八字还没一撇哪!”

王姥姥说:“看来他是有结婚的打算,要不怎么着急买房子哪?”

王秀文起身拽气她,说:“妈,我的亲妈啊,我的亲额娘,咱呀去厨房看看粥好没好,成吗?”

王姥姥说:“怎么你也叫额娘啊?”

王秀文关上厨房门,“额娘是我对您老的尊称。”

接着,她又问道:“月白,他们家没有给他定过亲,或者家族联姻吗?”

花月白想到了白翘楚,但说出来的却是:“应该没有。”

王秀文的眉头深深锁出一道山川河流的褶皱,“什么是应该?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花月白点头。

王秀文说:“月白啊,你也长大了,谈男朋友妈妈也支持,可女孩子最主要的就是自尊、自爱,只有这样,才能赢得男人的尊重和喜爱。”

花月白点头,她妈这话都说了八百回了。

王秀文接着语重心长地说:“妈妈,不图你能大富大贵,只要你健康快乐,找一个爱你,你也爱,把你放在手心的人,过平平淡淡的日子就行。”

花月白笑着说:“嗯,一定会找到的。”

王秀文说:“这么说,你现在还没找到,那个墨一升对你不好?”

花月白笑着说:“也不是不好,就是……”

“挺好的,挺好的,你就别瞎操心了,妈。”有些事儿,跟她妈说了又能怎么着哪,还不是徒增她的烦恼。

王秀文一脸焦虑,“哎,既然谈了,就先谈着吧,实在不行,就散了,千万别为了钱财委屈了感情。”

花月白笑着说:“知道了,妈妈。”

王秀文是一个世俗之人,可,又是一个脱俗的人。她当初嫁给花岗山,也没在乎他死了前妻,有个女儿。只因,爱上了,只因,花岗山将她视为珍宝。

吃过晚饭,洗漱后,花月白躺在床上,拿着手机,页面停留在微信那个叫‘墨’的人的界面,还是两天前她给他发送的卡通勾引动图,他回复的则是一个大大的羞羞卡哇伊图片。

她有些烦,退出页面,放下手机,眼风扫过书架,一本浅蓝色的书又勾起了她的记忆,上次生病时,他就坐在床边陪着她,为她读书,哄她入睡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怎么现在就吵架不说话了,她心里冒出一股酸涩,又拿起手机,输入了那组熟悉的号码,看了半天后,又一个个数字地删除。她心中的念头,和手上动作一致:墨一升生气了吗?生气了,干嘛还派人帮我姐解决麻烦?应该没有生气吧,可,没有生气,为什么连个电话也没有,鼓了鼓勇气,依旧没有鼓起勇气。

干嘛她先认错?明明她又没有错,明明就是他误会了她,还派人监视跟踪她,明明就是他不相信她,干嘛要上杆子认错,做人不能太怂了,否则下次认错的还是自己。

终于,放下手机,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