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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味道是什么

作者:宿洪 | 分类:其他 | 字数:32.1万

第70章 去乡下看望父亲

书名:平凡的味道是什么 作者:宿洪 字数:2092 更新时间:2024-11-16 19:22:24

廖望手足无措地躲闪着苏思安愤怒的眼神,实在无法将他和平时那个温尔文雅的水台小子联系在一起。

“苏···师傅,是明仔他们心急啦,不是我的意思啦。”廖望本就不是莽撞人,在苏思安的逼视下,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过激,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站在一侧的赵有明以为苏思安想要动粗,急忙招呼门外的阿豪,二人一前一后包夹住苏思安。

苏思安并没有被二人的挟持所吓倒,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赵有朋:“赵师傅,炒菜你行,动手,你不行。”

赵有明自恃身上还有点功夫,傲慢地扫了一眼对手:“听说恁挺能打?不服练练!”话音未落,突然出手直取苏思安的前胸。

“出去吧!”

“哎吆·····”

不得不说,苏思安的反应太快了,尽管他采取了一个后发制人的守势,但是自小习武练就的本能的反应,电光火石之间,便轻松地抓住了赵有明的虎口,仅仅用了三成腕力,便把对手生生推出三步开外,重重摔倒在地。

赵有明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躺在地上足足十秒钟才狼狈的爬起身:“小子,有点巧劲,再来!”

“你还是住手吧,我不惹事,但也绝不怕事,再动我师弟一根毛发,我让你后悔一辈子!”苏思安声音低沉,却是掷地有声:“月明,我们走。”

“廖厨,这小子偷袭,俺不服。”赵有明嘴上嚷着,望着迎面而来的苏思安,却不由自主的闪身躲开。

“明仔,不要再生事啦。”害怕二人再次斗在一起,躲在明仔身后的廖望面色落寞,颓然出口道。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当事双方最终都选择了息事宁人,因为大家都知道斗殴是后厨最大的禁忌,如果双方打红了眼,谁能保证厨刀不会变成砍人的凶器?

但是,‘鲍鱼事件’最终还是惊动了赵经理,因为此事不便张扬(幸亏客人没有察觉),也只能拿苏思安做替罪羊,给了一个‘留所查看’的处分。也只能安心扎根在粗加工的水台上了。

忙碌的日子过得真快,转眼间父亲去乡下扶贫也有仨月之久,六月二十是他的生日,正巧周一休班,杨初荷决定去乡下为父亲庆生,当然也少不了他的得意弟子苏思安。

大客车出了市区一路南下,渐渐地,宽阔的泊油路的尽头变成了一段铺满细石子的乡村公路,因为前几天刚刚下过一场雨,道路变得泥泞不堪,客车摇摇晃晃地艰难爬行,像极了漫无边际四处游走的醉汉,初荷生长在城市,哪里经受过如此阵仗,勉强抓住面前肮脏不堪的靠背,幸亏走得急没有吃早餐,否则姑娘非喷了不可。尽管苏思安为她备了晕车药,却也收效甚微,杨初荷干呕了一阵,忍不住吐出几口酸水,无力的斜倚在苏思安身上。

而此时的苏思安也只是心疼而已。他知道越是靠近库区,道路越难行走,眼下想让师妹好受些,只能寻找话题吸引她的注意力。

他很快想到了红菱姐,自打大哥定亲后,红菱姐姐便人间蒸发了一般,初荷几次托师范学校的朋友打听,大家压根就没有听说过王红菱这个名字。

“初荷,有没有红菱姐姐的消息?”长期工作在年轻的女孩子身边,苏思安早已不是原来那个懵懂的少年,他知道没有把话题放到女孩身上,更能够成功的引起女朋友的注意了,何况王红菱的存在已经成了初荷的一个小心结。

果然,杨初荷的注意力一下子聚焦到了苏思安的身上:“没有消息。”

“这就怪了,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平白无故消失了?”苏思安见自己的小‘阴谋’得逞了,暗自偷笑。

“你能确定大哥说的是幼教特教,而不是华侨幼师或者其他技校?”

华侨幼师是BH市另外一所幼师学校,如果不是当地人,很容易把它和幼教特教混淆在一起。

“当然错不了,入学通知书发到村委,大哥见过。”

杨初荷眨眨眼:“那就怪了,幼教特教今年春季招生本来就不足百人,难道红菱姐去外地打工了?”

“不可能。”

虽然不是青梅竹马,却也亲如姐弟,苏思安太了解红菱了,只要认准了的事情,很难有人能够左右得了她。

杨初荷眼角飘过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阴翳:“苏思安,为什么一讲到红菱姐姐,你的思维就变得如此敏捷?还是从前那个木木的你吗?”

小丫头又吃醋了。

苏思安摇摇头:“其实我不笨,只是在你面前永远聪明不起来,这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杨初荷转身:“你们老家说‘物’就是‘东西’,你是‘东西’吗?”

苏思安当然知道这是杨初荷的玩笑话:“我是人,当然不是‘东西’了。”

苏思安的话引起旅客们一阵善意的笑声,小伙子干脆高声问:“大家知道为什么骂人要用‘不是东西’这句话吗?”

众人摇头。

前座一位老太太回头说道:“小伙子,看模样恁是文化人,恁说说呗。”

“其实这个‘东西’一说,出自易经八卦,东为‘木’,西为‘金’,都是实打实的好东西,而南为‘火’,北为‘水’却不是人能控制得了的,‘水火无情’嘛,所以一个人太无情,往往会被别人骂作‘不是东西’。”

老太太摇摇头:“俺的个娘哎,骂人不带脏字,还是文化人厉害呦,丫头,你男人漂亮白净,有能耐,一定要看住他呀。”

‘男人’?好土的称呼,却透着一股朴素的亲切,杨初荷突然就红了脸,但是她的心中分明很是甜蜜,急忙掩饰般扭头看向窗外,一片低矮的农舍蓦然映入眼帘,汽车终于喘着粗气停在路边的大槐树下。

一路无话的司机破天荒开了口:“终点站到啦,下车啦,下午回城还在这里等,四点半开车,过时不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