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身世，娘亲的五角恋（5）

不等黄公公接口，九千岁又道：“本座就不明白了，倘若非要追究谁是仇人的话，西瀛人才是你们楚国人的仇人吧？你为何如此痛恨本座？”

“西瀛人”这三个字让黄公公的眼眸瞬间暗沉下去，看着九千岁，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继而大喊道：“怎么不相干？难道你凤吟九就甘心当一辈子太监？难道你接近溪儿小公主，为的不是她带有小火焰胎记的锁骨？”

“没错！”九千岁的声音突然拔高了：“本座承认，最早迷惑溪儿、笼络溪儿确实是为了她的锁骨，那时她还太小，没有长开，连葵水都没有来过，锁骨的药性不足，不能入药，所以本座一直都在等她长大。如今溪儿长大了，本座却不想要她的锁骨了，本座想要她的人……”

“想要她的人？你做梦！”黄公公一口口水啐过来：“倘若你真的爱溪儿小公主，就应该放她自由。我楚国祖训，公主必须下嫁她的皇家侍卫……”

“什么皇家侍卫？溪儿哪里来的皇家侍卫？倘若有，这么多年，他为何不现身？”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芝兰玉树的白色身影，磅礴的杀气从九千岁身上弥漫开来，任凭黄公公将口水吐在他身上，九千岁奢靡的凤目中一朵朵重瓣曼陀罗迅速绽放：“本座既然能破了凤龙两家的百年之约，溪儿又何须遵守那劳什子的楚国祖训？溪儿愿意做女皇也好，不愿做女皇也罢，这天下，本座替她夺定了，届时她若不喜欢，只管将这天下送人便是。但那莫须有的皇家侍卫，便是真的存在，本座也绝不允许溪儿嫁给他！”

“嗤……”嘲讽地嗤笑，黄公公脸上却没有丝毫惧怕，他死死盯着九千岁，一字一顿道：“凤龙两家的百年之约？这种乌七八糟的东西岂能和我大楚国祖训相比？当年我大楚国女皇陛下发下血誓，只有知根知底之人才可交心。所以我大楚国历代公主都与她的皇家侍卫青梅竹马两情相悦……”

“什么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本座说了，凤龙两家的百年之约能破，你大楚国祖训亦能破！”

“哈哈……哈哈哈哈……”黄公公大笑起来：“破？你拿什么破？就拿你对溪儿小公主这大半年来的折磨和践踏吗？可怜啊可怜，凤吟九？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个笑话吗？凤家的男人又不止你一个，为何非得你凤吟九履行百年之约？那龙蟒号令玉佩乃是凤家的传家之物，先皇为何不传给自己的儿子轩辕帝，而要传给连太子妃都不是的欣主子？

凤吟九？你这个西瀛大帝国的嫡传后裔，你身上不仅仅带着凤家男人肮脏的血，还带着欣主子肮脏的血。你是当年那窃国贼人的儿子和女儿的嫡传后代，所以你永远都得不到溪儿小公主，便是你娶了她也没有用。你们西瀛大帝国的太子永远都得不到我大楚国的公主，这是诅咒，是你凤吟九永远都解不开的诅咒……”

“你胡说！”九千岁终于怒了，逼近黄公公，他的凤目一派血红：“溪儿是本座的王妃，是本座的妻，本座迟早有一天会恢复男儿身，与溪儿生儿育女比翼双飞。”

“生儿育女比翼双飞？切……”悲悯地看着九千岁，黄公公的表情冷冽如刀：“什么轩辕王朝？什么凤家男人？不过是当年那个残害我楚皇的贼人为自己洗白的肮脏伎俩罢了，便是再更名改姓，凤家依然是贼！凤吟九？你以为溪儿小公主知道你是她的仇人，还会心甘情愿与你生儿育女白头偕老？”

两双充满仇恨的眼睛紧紧相对，谁也不让半步。许久，九千岁才嗤笑一声：“那又怎样？即便本座真的是西瀛大帝国嫡系太子又如何？本座已经废除了凤龙两家的百年之约，溪儿不会知道本座的真实身份，永远都不会知道。难道你想让她知道她的夫君，她深爱的男人，是她的仇人？你想让她痛苦一辈子？”

怔怔地瞧着这个俾倪天下又无赖到家的男人，黄公公终于无奈地苦笑起来：“九千岁就是九千岁，是玩弄人心的高手，老奴甘拜下风。”

“如此！”敛了表情，九千岁重新在黄公公对面坐下：“说吧！把你瞒着溪儿的，全都告诉本座！”

“老奴之前告诉溪儿小公主的都是真的，只是……”迟疑一下，黄公公道：“只是真正的冷月夫人乃太后与老奴的女儿，并非当年的小主子。”

“嗯……”丝毫没被这个爆炸新闻影响，九千岁面无表情道：“说重点，溪儿的父母到底是谁？”

狠狠瞪九千岁一眼，黄公公满脸都是你急什么？直到九千岁不耐烦地皱起眉，他才缓缓道：“老奴和太后本就是夫妻，所以当年城主才会将小主子交给我们。当年先帝游历遇到太后，对太后一见钟情，为了保住小主子，也为了保存实力尽早复国，我与太后不得已分开。太后入太子东宫，我挥刀自宫以太监的身份在她身边保护她。临行前，我们将与小主子一样大的女儿和小主子双双托付给林老夫人。

林老夫人怕小主子和冷月的身份暴露，为我和太后惹来杀身之祸，遂将小主子和冷月一同送往芮城孪生姐姐家抚养。之后的事情正如老奴之前告诉溪儿小公主的那样，轩辕太子、林定邦和林安国在那场匪患中结识了一名奇女子。只是，那女子并非老奴和太后的女儿冷月，而是易容成冷月的小主子。

小主子之所以出现在那座小茅屋内，乃是去会见她的皇家侍卫，也就是她的驸马。她夫妻二人感情甚好，却因要继承先祖复国的遗训而长年分离。驸马舍不得小主子浪迹天涯，所以只身一人在外招兵买马，每隔几个月才会回来探视一次小主子。冷月当年是小主子的贴身婢女，对小主子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