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学理论啊……

老乔伊点头，下一秒险些没把假牙从嘴里磕出来：“等等，凌教授，你说的是美学理论，不是美术理论？”

“怎么了，这有区别吗？”

“这没区别吗？”

“大概是没有的吧？”凌晨也不确定。

他脑子里记得自己之前学过素描，当刑警的必修课么！

话说当时学的时候还蛮辛苦的，他从图书馆借回来好多美术词典，什么《西方美术史》《西方美术进化论》《西方美术大辞典》，

这些书对加深犯罪素描学没有一点点的卵用，但凌晨还是记下了里面大部分的内容。

老乔伊有些心累，直觉告诉他凌晨似乎根本就不懂什么叫美学。

美学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泛概念！

这东西解释起来有些复杂，因为这完全是一门主观学科，是人对于意像世界的理解和构思。

这玩意能成为一门学科并且产生了系统性的门类是有些不可思议的，因为一千个人里面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个美学家眼里，对于美学的定义也是完全不同的。

绘画可以归类到美学范畴，国人鉴赏油画的水平有限，那说服装裁剪。

同样的一件儿衣服，有人觉得好看，也就会有人觉得不好看。

同样的一款新车，有人觉得好看，有人会觉得奇丑无比。

美学这概念争论起来，一辈子恐怕也不会有结果。

可如果是美术……

美术会限定一个框架，就拿油画来说，抽象派，写实派，野兽派……

这东西是有论点和论题的。

一般来说，写实派的都有点儿瞧不起抽象派，抽象派看写实派的，那就是看猴子……

老乔伊：“凌教授，不知道你对油画有没有涉猎？”

“有！”

“抽象派还是写实派？”

“就是油画么，我都有涉猎。要不这样，校长，我们就拿油画说事儿吧！你给西海岸大学这边打个招呼，就说我们辩论的题材是论西方油画的发展史。”

“这个……”

“请务必相信我！”

“好吧！”老乔伊叹气，这会子他心里已经没有把握了！

凌晨才不管这些，挂电话，看一众眼中满含寻味的学生：“继续吗？”

举杯：“这一轮酒，还是花小姐请？”

“当然！”花婉约豪迈的拍桌子。

于是气氛回归热闹，凌晨也当做没事儿一样继续讨论电影。尽兴而归！

酒冷羹残，月上三竿。

散场之后，凌晨和花婉约结伴压马路。

花婉约似乎是有意无意的道：“大佬，那个乔恩教授究竟研究美术史的！”

“所以他上的也是美术课？”凌晨心里还颇为高兴，刚好，跟这个扑街怼上了！

花婉约倒是有些担忧：“你跟柯林斯大学的校长谈的时候，好像不是太了解美术史？”

“没事，我回去写一本就是了！”

这轻描淡写的回答让花婉约险些没呛到。

西方美术史哎！

你说你回去写一本？

也幸亏你是凌晨了，要是别人，她花婉约都会觉得这比装的小母牛都要上天了！

“大佬，你没开玩笑？”

凌晨转头：“我像是开玩笑的人吗？”

花婉约：“……”

凌晨忽然就有些着急：“不行了，我得先回酒店。”

“嗯？”

凌晨表情就变得有些纠结：“两千五百多条目，要写完得花很长时间。”一千多页的文字叙述，要简化写一点，也得写好久。

花婉约更不知道说什么了。

凌晨却已经开始指使她离开：“你的司机呢？该送你回去了！”

花婉约：“大佬，你……”

“乖，先回去。等我有时间了在带你玩儿！”

这哄小孩儿的语气！

花婉约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珠子转了转：“好呢，我回国之后，你会来给我过生日吗？”

“会的，到时候我会带玲珑一起来。”

花婉约心就黯淡了一下：“那你还是别来了吧！”

凌晨松了口气，大笑：“真的吗？我其实挺忙的！”

这话没给人险些气死，花婉约跺脚噘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子啊！”

凌晨笑了笑，也就趁着酒劲儿抱了抱花婉约：“小丫头，其实你的心思我都明白，但我们终归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就不说等你长大会怎样怎样的了，或许我没遇上叶玲珑之前，我会考虑和你谈谈恋爱，但结婚是想都不敢想的。

可遇见叶玲珑，她让我第一次有了想要一个家的感觉，你能明白吗？”

凌晨说的认真无比，可就是这样的认真却刺痛了花婉约的心。

少女强笑着嘲讽：“我就是喜欢你而已，可没想着把你怎么怎么样，你也太内啥了吧？”

话说这么说的，可那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却翻着点点泪光。

凌晨心里倒是没有半点儿负担，他从一开始就没把花婉约当回事儿，现在更不会当回事儿。

小丫头一厢情愿，三观不稳，这种妹子做朋友，出去一起吃吃饭聊聊天挺好的，能让你在忙碌的生活中感觉到一丝安慰，但真要在一起……

想象一下，你劳累回家，她躺在沙发上撒娇跟你求抱抱，要求你剥水果，不剥水果就掀桌子打滚……

我的天，到底是找女朋友呢还是养女儿呢！

平心而论，凌晨还是更喜欢三观成熟的女性，叶玲珑……她真的挺好的！

女人容易让男人成熟，和佳颖的那一次，凌晨是没有半点负罪感的。可跟苏凉的那次，凌晨心中一直都有一道坎迈不过去。

事情虽然不怪他，但终归是负了叶玲珑。

有过一次，凌晨就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所以在面对花婉约的时候，凌晨就有了干脆把事儿挑开说明白的心思。你要不喜欢一个女人，你不能和人说你很好，我配不上你怎么怎么滴，你这么搞，女人反倒感动的一塌糊涂，倒贴你非你不不嫁了！

你直接告诉她，老子还有比你更好的女人，就算没有，那我也不会找你！

直接让你死心，这种行为虽然有些冷血，但总好过钝刀子割肉那么疼！

花婉约终于还是没忍住，推了凌晨一把，一手抹眼泪往回跑了，一蹦一跳的，双马尾跟着跳。挺可爱一妹子，可惜就是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