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居人日记
作者:秋梨海棠 | 分类:其他 | 字数:66.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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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奇怪的海图纹身
这一声枪响震得我耳膜似乎裂开一般,意识恍惚间却看到天空中两道黑影向我的脑袋上飞砸下来,其中一个不知落在了哪里,而另一个竟不偏不倚贴着我的耳朵砸在了头顶一侧。
老天爷还是睁开了他那仁慈的双眼,刚刚那一哆嗦,竟然鬼使神差般打中了树顶端的椰子,要知道,即便我体能完好如初,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想精准命中四五米外的小目标,那也是几枪打出去也未必有结果,这跟我的枪法没关系,这就是燧发枪,白烟过后完全看运气。
更何况,我使用的那种散发铅弹的手铳虽然『射』击精度很低,而且『射』击距离也很有限,但铅弹毕竟是铅弹,穿透这种椰子壳还是富富有余,一丝丝透明的『液』体由嫩绿『色』的椰子表皮处划过,我的身体也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猛地翻了个身,左手哪还管的上什么疼痛,找准了弹孔便滋遛滋遛的吮吸起来,尽管那弹孔小得可怜,但一丝丝清凉顺着嗓子划进胃里的那种感觉,我永生不忘。
而另一颗椰子却没有给我什么好运气,无论我怎么寻找,都没有找到它身上的弹孔,只得晃晃『荡』『荡』的走到那片『乱』石区找了块儿尖锐些的石块一点点将它磨开一个小口,这废了我很大力气,但最终,坚硬的椰子壳还是让我放弃了对它的一切念头。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个道理我是明白的,借着肾上腺素的那一点点余威,我将昏『迷』中的蛋蛋拖下了船离开沙滩扔在了石头堆旁,因为沙子同样会带走人体水分,随后,便是虎丫。
最终,我才又挪回船上,想看看那妖女是否还有生命迹象,却谁料想她果然还活着,只是活得不是很好,生命体征非常微弱,如果不用力探她的脉搏,甚至都难以探测到它。
我还是把她弄到了阴凉处,但这次不是用拖拽的,而是干脆把她翻滚着弄了过去,实在是太累了,尽管有那三两左右的椰子汁垫底儿,但我还是口渴难忍,几次都险些晕倒在妖女的身上,翻滚中,她那件植物麻织成的简易衣服『裸』『露』了几次,这让我意外的看到了她犹如白化病患者般的后背皮肤上,居然刺着很多像是纹身一样的图案,那些图案非常特别,在我看来,那更像是一张海图,并且其构造及其庞当。
我想仔细的研究研究这张人皮海图,却由于缺水和长时间的疲劳,眼前出现了很多斑点,于是只能把她草草的扔在离虎丫远一点的地方。
虎丫勃颈处悬挂的那块儿兽牙挂件真是一件好东西,这让我脑中忽然想到了那颗无论我怎么鼓捣都打不开的椰子,果不其然,只几下,那颗椰子便献出了它宝贵的**。
这一次我没有独贪,而是先自己喝了一些,又用手指蘸着在他们三个嘴里每人塞了一些,分给妖女的最多,也许是初于我对一个看起来将死的人的同情,但可能更大的原因是我发现在她的手背上有一处新鲜的伤口,尽管已经干涸,但如果跟我嘴角边的血迹关联起来,保不齐这主儿在我昏『迷』时用她的血救过我的命也说不定,只是不知道当时她的这个行为初于主动还是被动的而已。
手里握着虎丫的这件“圣物”,我知道很多土着人勃颈处佩戴的那些黄金挂件儿、骨头饰物都是他们自己认为的本命圣物,但假如虎丫醒来后发现我却拿着她的虎丫钻椰子,会不会活吃了我。
想想我刚刚倒下的地方这种椰子还有不少,这可是时下最可能救命的东西,哪怕再打下来一颗,没准儿就能多捞回一条人命,尽管他们不是我的同胞,但内心中却非常在乎他们,好吧,至少对蛋蛋和虎丫来说。
想到这里,便拖着虚弱的身体挪回到船上,拿了些火『药』和铅弹,并装填进手铳当中,想再打下几颗椰子下来帮众人躲过难关。
但手铳这种东西就像我之前所提到的,在三米以外的距离,可就不是你想打中就能打中的,打中了考的是运气,打不中也完全就是这个实力。
我连着尝试了几次,火『药』越填越多,手越来越抖,最终,自己被后坐力震得脱力,脱手的手铳险些砸在我的脑门儿上而后飞向了我的身后,摇了摇头苦笑了一阵,也就不再尝试,而是乖乖的做坐回到了石头边,努力瞪着眼睛守在他们身边,等待着天亮。
天上又是一轮满月升起,月光非常皎洁,所不同的是今晚再没有月亮地,所有的月光都被头顶茂密的树枝所遮挡,我担心这个岛上是否有野兽的出没,所以始终靠在石头上恢复体力而不敢就此睡去,我想过往四周走一走看看有没有临近的水源,那会让我们一行四人存货的几率更大一些,但很可惜,我没有这个胆量在如此身手不见五指的密林里穿行而出。
为了不让自己睡死过去,我努力的让脑袋活分起来,开始回忆这次的旅程。一切的一切,都是源自于我那不作死就不会死的“好奇心”,为了这三个字,我三四次险些丢掉了『性』命,即便是现在,都还仍然生死未卜前途暗淡无光,我原本拥有的、以及老天爷上次给我的一切,都随着这一次出行而付诸东流,我的谷子地、我的伊甸园、我的桃花源记、我的稻草人,一切的一切,哎。
每想到这里,心头都是一揪一揪的疼痛,但所幸的是,老天爷在我面前关闭一扇门的同时又亲手为我打开了一扇窗,不是吗?我多了两个朋友......好吧,目前来看,也许只有蛋蛋能称之为忠实的朋友,而虎丫......我很难忘却她呲着牙红着眼想杀我时的那份狰狞表情,这份回忆也许会让我记忆很久,甚至可能成为我的噩梦根源也说不定,但我的内心仍然想成为她的朋友。
我发誓只是想朋友,你知道的,尽管她是女人,尽管身材不赖,但,我们不是一个人种儿,就像我不可能娶个外国大娘们儿回家见父母一样,但分我真的获救了,带着她回到家里见我那老古董的亲爹,我敢打赌亲爹一定掏出枪来一枪把我打死,至于能不能打得到她,就说不定了。
哎,对,还有个妖女,这主儿......假如虎丫是我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那妖女完全就是邪恶势力手中的黑皮箱,她那种邪术,想想都后怕,尽管我对一切伪科学的命题都不信任,但毕竟我经历过她的手段,而且还险些被她拧断脖子不是吗?
或者,我是不是干脆就趁现在,结果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