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病娇太子你别装
作者:黍禾木 | 分类:古言 | 字数:49.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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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是女儿身(二)
“太……太子……”迟媛媛猛然转过头来,刚想问那一处是何处,便觉得脖颈处的压力一松,紧接着就是腰上一紧,这个男人竟是直接将她的腰带扯了下来!
适逢窗外一阵风起,温和的春风拂过,迟媛媛胸前的衣领大开,露出些微的里衣,迟媛媛吓的不行,连忙一个用力,将楚暮白推了出去。
“太子!我说我说!您别脱!”
这话音刚落,门口就是一阵乒呤乓啷的响动,楚暮白望了过去,却是那宁祥一个踉跄没有站稳,手里的东西差点都要飞了出去。
“老奴这年纪大了,眼睛不大好使,看东西都不大清楚,竟将自己绊了,真是该打该打。”宁祥边说着边匆忙的将地上的文件粗粗捡起,也不再往里面去,直接将托盘放在了最靠近门口的雅座上,然后忙不迭跌的退了下去。
迟媛媛听到声响后,便一直不敢回头,手忙脚乱的将外裳抓在手中,颇有些紧张的站在一侧,唯恐宁公公过来看到什么让人误会的,脸都给憋得通红,直到身后的关门声响,她才又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楚暮白看着她那红白转变的面色,心里好笑,却也不揭穿她,省的惹得极了以后便不好逗弄了,不由得继续冷着神色,严肃道,“继续说!”
迟媛媛看着他身后大开的窗户,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将身子往后隐了隐,见外面看不到自己了,方才稍微放松了下来。
想来今日那墨竹回东宫,带回来的消息便是有关自己的,如今楚暮白既是将话都摊到明面上来,便说明他已是有十足的把握,此时撒谎只能惹他不喜,还不如自我招供,方还能从宽处理,毕竟她如今真的不能被赶走啊……
想通了这其中细节,迟媛媛也不再忸怩,干脆和盘托出以求个周全。
“我……我是女儿身,一路追来京城的那名女子便是我,我与尉迟谒是同门师兄妹,他不听师父劝告非要回京,我忧虑他此行不过是送死,便一路向北追赶,到的时候他已经是中毒昏迷,他那番模样怕是不用回京就会死于非命了,于是便同赫敏郡主合谋,将他悄然送了出去,然后我扮作师兄的模样,孤身入京引开杀手与追兵。”
迟媛媛回想着从那尉迟谒和苏萱敏口中听到的只言片语,简而言之的将事情的大概表述了出来,原以为楚暮白作为一朝太子,怎得也会问问她潜伏在宫中有何目的,又或者她久待宫中可是要找什么东西。
不想具不是。
“你叫什么?”
他问的竟是她的名字……
迟媛媛的表情有些错愣,亦是有些一言难尽,怎得这位太子的关注点是如此的与众不同?此时难道不是把她当成居心不轨之徒,让墨风把她拿下吗?
怎么听语气好像也没有多么生气,还颇为的风平浪静……
她久不言语,楚暮白只当她是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不由得凌了语气,警告道,“你最好说实话!”
迟媛媛被吓得不行,撇了撇嘴终是回答道,“尉……尉迟媛……”
楚暮白默了默,着实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实际上那墨竹今日会来,是他临时叫来的,他刚知道母后的死因,有许多事情都需要查清楚,锦妃那边倒是好说,他亦是在宫中,总能找到人办她,但是那曹明胜……总归是麻烦了些。
他喊墨竹也是为了调查曹家,迟媛媛的事他之前不过是猜测,并没有实际的证据,原先觉得多等一段时间也无妨,左右她都呆在自己身边,偶尔逗弄她一下,自己也觉得挺有意思的。
可经过昨日一番,他不想再这般等下去了,他想让她早些看清现实,也早些能够许心于他……
所以,他刚才诈了她,结果也显然易见……
只不过这身份,着实让他吃惊了些许。
“尉迟夫人当初生的是龙凤胎?”他问。
迟媛媛点了点,承认道,“对,因为我生来残魄,命中带劫,可能活不过十六岁,师父便建议隐瞒我的命格,希望能够躲过那劫数。”
其实倘若不是穿到书里来,她怕是还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好好的活着,简直是凭空捏造,凭空想象,一点都不尊重作者的思想劳动成果!
迟媛媛愤懑,楚暮白却是倏然皱了下眉头,声音有些不悦,“活不过十六岁?”
“如今许是能了,毕竟尉迟家只剩我和哥哥了……”迟媛媛颇为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她对自己的生命期限并没有几分在意,她更在意的是自己死了能不能够回到自己世界中,所以对于这话她也不就是听了一耳朵,并没有多么在意。
而楚暮白,想到尉迟家的惨案,只当是她侥幸躲过这一灭门之灾,心里倒是稍稍放下心来。
原以为不过是个同门师妹,不想竟还真是同着尉迟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楚暮白一时不知是喜是忧。
“你恨本王吗?”
“嗯?”突然驴头不对马嘴的一声问,显然让迟媛媛怔愣了一下。
楚暮白抿了抿唇,有些颓然道,“是父皇害了你全家。”
他这个父皇,作为帝王是假仁,作为主君又多疑,作为夫君过于多情,作为父亲又颇为狠绝,算不得是个好人,便是他自己有时候都会悔恨,为何生在皇家,为何会有如此一个父皇。
可是他没得选,对于面前的这个女子,也只能是心怀愧疚。
只是迟媛媛到底不是真的尉迟谒,她虽讲江湖道义又为人正直,但不是当事人便没有那么多的感同身受,更何况她比别人更明白楚暮白的无奈。
所以——
她无法责怪。
“冤有头债有主,若是要父债子偿,哪怕是要血洗整个皇城,但到时候天下大乱,百姓又当如何?更何况——”迟媛媛笑了笑,声音有着她独有的温暖,“太子您不也是个受害者吗?”
楚暮白的睫毛微颤,心倏然漏跳了一拍,这个太子当久了,亲近之人都是叮嘱他当如何做才能于皇城之中得以生存,不熟悉的人则是漠视他看轻他,觉得他不过一个随时可能被废的太子。
这般温和告诉他,你也不过是个无辜之人的,迟媛媛还真是唯一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