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凌昇显然有些震惊她竟然会记得这样一句话，一时间倒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话了。

辛冉颜又继续追问：“还有，我想知道，三年前的车祸那天，小祺他人在哪里？”

“他应该是被昱辰带去宴会了……”凌昇努力回忆，“那天，昱辰要去Z市参加一个无法缺席的重要宴会，不得不离开洛家老宅……”

“他去Z市参加宴会？”这个线索还是辛冉颜第一次听到。她想了想，又问：“那……为什么昱辰会觉得车祸跟他有关？”见对方一愣，又解释道，“我记得我那次昏迷时曾听他提到过，他说那场车祸因他而起，还说我是不可能会原谅他的？”

闻言，凌昇脸上的表情罕见地僵了一下：“他指的‘那场车祸’并不是指这个……”

“哎？！”辛冉颜有些意外，难不成她和车祸如此有缘？居然还遭遇过另外一场车祸？

但还没容她多想，凌昇那厢已抢先反问道：“所以，你说自己想不通的地方到底是什么？”

“是这样的！虽然我已经不记得他这句话是什么时候对我说的了，我也不是想为自己开脱，但我真的无法想象——如果，我是说如果，这句话是洛昱辰在那场车祸之前对我说的，而我也如你之前形容得那样一直很疼爱小祺，那我怎么可能会忍心抛下小祺一个人不管呢？包括卓寒也是一样，如果他也像你所说得那样疼爱小祺，他也不可能强行带着我离开的……”

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份上，辛冉颜也干脆卯足勇气将一直藏在自己心底的那些怀疑一一道出——

“另外，还有一件事，虽然我也同样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了，但我记得地点是在一个开满了白蔷薇的琉璃花房里，有一个女人跟我说，如果我想离开，她可以帮我，只要我以后能离他远远的，最好永远也不要被他找到……我看不清那个女人的长相，不过我记得她的声音和秦羽姗很像，所以我想，她这句话里的‘他’应该就是指昱辰吧？”

“你说什么，竟然还有这种事？”听完她的这番描述，凌昇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你确定对方是秦羽姗？！”

辛冉颜老老实实地摇头：“不，我并不确定，只是那天，我在昱辰的办公室里第一次撞见秦羽姗时，脑海里就莫名闪出了这个画面……”

顿一下，见凌昇并没有要打断她的意思，又赶紧接上一句，“尽管我也不确定这件事是不是跟三年前的那场车祸有关，但我觉得，这或许也可以成为一个线索——就像五年前卓寒第一次带我逃走时，就是你在背后默默帮了他的忙，所以我想，三年前这一次，会不会也有人在暗中帮了什么忙呢？”

“……”凌昇沉默，脸色也一下子沉了下去。良久，他才像是终于缓过神来，冲辛冉颜丢下一句“我会去查的！”，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辛冉颜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转角，最终还是没有把她关于卓寒现在很可能就在H市的这个消息说出来。

在今天之前，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在看视频之前，她是真的很想跟那个叫卓寒的男人见一面的，因为她很想弄清楚她和对方之间的关系，她甚至想过让凌昇帮忙去查那个给她续费的银行账户，这样就可以顺藤摸瓜地拿到对方的联系号码，但现在，她却有些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