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刻，她是认可的。

因为二皇子，只有她了啊。

能让二皇子亲自承认的妹妹，想来应当是很重要吧。

旁边的女子也抹了抹眼泪，“呜呜呜，看得我好想哭啊。”她咬咬牙，“那个柳贵妃，真的该死！”

身边的人也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丞相大人真的让人敬佩啊！”

“没想到当年真相竟是如此。”

“真是可惜了。”

……

柒七松开了手，仰起头看着他，低声说道，“我们回家吧。”

她从未见过哥哥如此脆弱，尽管他不是现代那个身份。

凤漓轻轻地应道，“嗯。”

众人看着凤漓三人渐渐退出宴席，目光或惋惜或同情，更多的还是对柳贵妃以及她身后那人的愤恨。

巫筠依旧坐在席位上，视线依旧落在已经离去人的方向。

先前，柒七感受到的那一道视线，就属于他。

今夜一事，无论是谁都失了原先想要攀谈的心思。

所以，尽管巫筠好端端地坐在原位上，却无人凑上来攀谈。

大多数人吃了会儿佳肴，喝了会儿美酒，便离去了。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一夕之间，盛宠一时的柳贵妃和大皇子倒台，更让人震惊的是十年前的丞相府惨案和先皇后仙逝的缘故。

有心人不禁思考，到底是什么毒，什么样的幕后人，让皇帝如此忌惮。

而且，皇帝对大皇子最后的眼神，十分冰冷，全然没有父子之情。纵使大皇子罪深至此，不管怎么说，那也是陛下的儿子。何至于如此冷漠，宛如陌生人。

除非……大皇子不是亲生的。

如果大皇子不是亲生的，那么柳贵妃……所谓的宠爱，更是假的！

一时之间，风声渐起。

第二日便成了皇城的话题。

茶馆里的说书人唾沫横飞。

“话说当今陛下，那是与先皇后伉俪情深，当时都快把丞相府的门槛踏破了，才求娶到先皇后。陛下想过要做个闲散王爷，与心爱之人寄情山水，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是新一任的继承人选到了他身上，这也就锁住了陛下一生。为天下，为苍生，他放弃了太多。”

说书人叹惋。

旁边有人十分好奇，“可后来不是有那个柳贵妃吗？而且陛下还让人放火烧了丞相府……”

说书人摇摇头，十分惋惜，表情哀痛，“那个柳贵妃是余孽后脉，和歹人勾结，谋害了丞相府三百一十七口人，谋害了先皇后。陛下其实未与她发生过什么，他从未背叛过先皇后。”

“陛下不过是与之虚与委蛇罢了，有先皇后在，陛下怎会看上其他女子?”

旁边的人不禁点点头。

“大家对千年前的祸乱源头可曾了解?那种毒就荼毒了大片山河的人，极具传染性，而丞相府就是被人下了此毒。”

“歹人的手段，防不胜防，陛下守不住心爱人的父亲，更是为了不让毒素扩散，忍痛让人放火烧了丞相府。为了天下，他做了恶人。”

说书人越说越慷慨淋漓。

“再说这丞相府内上下，在自知感染此毒之后，一致同意自尽，主动提出火焚丞相府，尸骨也被焚成了灰烬。他们应该被大家永远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