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雪并不意外她发现这个真相。

想到那日百墓林里的灾难，顾凌雪心情不爽：“戒律堂那些王八蛋，害姑奶奶险些丧命，此仇不报，姑奶奶不姓顾！”

瘐华蓉：“怎么回事？为何你会被他们发现？”

顾凌雪冷哼一声：“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她不想说，瘐华蓉也不是很想知道。

瞥了眼顾凌雪现在的模样，瘐华蓉淡声问：“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顾凌雪讥讽道：“我们不是合作伙伴吗？怎么？难道你看我现在落魄了，想要反悔？”

瘐华蓉蹙眉：“你觉得你这个样子，还能扳倒顾青鸾？”

不是她不信任顾凌雪，实在是顾凌雪失败了太多次。

当初有魔教那么大的靠山，顾凌雪都失败了。

如今沦落到这个地步，她实在难以相信顾凌雪还有本事扳倒顾青鸾。

前些日子伏妖塔出了问题，她知道是顾凌雪的手笔。

可惜最后顾凌雪同样输了。

她对顾凌雪已不抱希望。

如今顾凌雪又暴露了身份，瘐华蓉觉得和对方再有牵扯的话，很容易把自己也暴露。

顾凌雪表情扭曲：“我这个样子怎么了？就算我连身体都没有，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都不会放弃！”

她斜了瘐华蓉一眼：“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想退缩？”

瘐华蓉沉默。

顾凌雪恶狠狠地瞪着她：“瘐华蓉，我告诉你，你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瘐华蓉双眼危险地眯起来：“你在危险我？”

顾凌雪瞥了眼她悄悄弯起的手指，冷笑：“你想杀我灭口吗？瘐华蓉，我劝你聪明一点，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瘐华蓉不置可否，面上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

顾凌雪意味深长道：“你以为我在吓唬你？实话告诉你，魔教教主没死。”

瘐华蓉眼皮微微一跳。

顾凌雪知道她听进去了，笑眯眯地道：“你应该知道伏妖塔出了问题，虽然最后还是让顾青鸾和她儿子逃过一劫，但是伏妖塔出的问题可不小，你以为凭我一人，能够有那么大的能耐？”

瘐华蓉没说话。

顾凌雪自顾自地往下说：“你心里应该猜到了。没错，其实真正的幕后主使是魔教教主修云翼！顾青鸾现在估计不知道是谁在害他们。呵，敌明我暗，迟早有一日，顾青鸾会死得很惨！”

她的眼里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瘐华蓉微微一笑：“倒是我小瞧了你们，你今夜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顾凌雪笑道：“我来只是想知会你一声，好让你心里有数。”

瘐华蓉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顾凌雪：“那我走了。”

说完，她便要离开。

“等一下。”

顾凌雪停下来，转身看向瘐华蓉。

瘐华蓉问：“我能见修云翼一面吗？”

顾凌雪眸光闪烁了下，高深莫测道：“教主想见你的时候，自会来见你。”

说完，嗖的一下跑没了影。

瘐华蓉意味不明地看着地板。

次日，瘐华蓉找到了“自己的”兔子。

兔子掉到了一个深坑里，活活饿死。

赵晨宇听闻此事，特意去看了眼她死去的兔子，确定不是那夜在百墓林里遇到的兔子，也就没再追查瘐华蓉。

……

经过数日的调查，戒律堂没有找到那只修炼邪术的兔子，倒是在书院里抓到了几个可疑的人，这些人是其他势力派来的探子。

戒律堂对其严加审问，得到审讯结果后，与那几个势力对峙，获得了不少的补偿，而探子则被逐出乾坤书院。

顾青鸾看着戒律堂调查出的结果，并不意外。

能够在伏妖塔动手脚的人，岂是那么容易查出来的。

“罢了，小楠和元熙平安归来，此事不必再查。”顾青鸾放下手中的资料，对魏元通道。

魏元通一脸怒容：“若是让老夫知道是谁在搞鬼，老夫一定不会放过他！你们放心，书院一定会继续调查，只不过会由明转暗，迟早有一日会找到真凶！”

顾青鸾感激道：“魏老，麻烦你们了。”

“怎么说是麻烦呢？书院里出了这种事，绝对不能无视。这次是小楠他们三个遇上了，下次可能是其他学生遇上。这类隐患，只有根除，学生们才能安全。”魏元通认真道。

顾青鸾一想也是，便没再说什么。

魏元通突然叹道：“鸾丫头，你们真的要走了吗？”

顾青鸾点了点头：“嗯，我打算带小楠和元熙回不归岛一趟，之后还要去一趟圣城。”

不归岛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生活的地方，她想带元熙去一次。

而圣城则是元熙和天澜的家，她和小楠没去过，打算去走一走。

魏元通：“以后常回来看看。”

他还不知道顾青鸾将来要带儿子们离开云川大陆。

顾青鸾暂时也没打算告诉别人，笑道：“好。”

魏元通面露不舍：“你们一路保重。”

“嗯。”

……

魏元通是最先知道顾青鸾和小楠元熙要走的。

后来蓝宝珠等人也知道了。

蓝宝珠眼眶红红的，抱着顾青鸾的手臂不舍道：“青鸾姐姐，要不我跟你们一起走吧？”

顾青鸾失笑：“你不用在书院学习吗？”

“以后再学！”蓝宝珠想也不想地说。

“那可不行，书院岂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你好好学，等你放假了回圣城的时候，我们应该也在圣城，到时候再见面便是。”

“啊，真的吗？”蓝宝珠双眼发亮。

“嗯。”顾青鸾点头。

蓝宝珠立刻道：“那我们圣城见！”

顾青鸾含笑应道：“圣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