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陆羽的话气得不行，更想冲出来狠狠的揍他一顿。

但最终却还是问道：“你……有办法吗？”

“有，但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心。”

“真心？”

“就是为了这件事，你肯付出多大的代价。”

“代价？哼！”女人冷笑一声说道：“你要做什么？”

声音很冷，而且给人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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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羽摊了摊手道：“看来你还是防范着我啊……其实我所谓的代价，倒是不用你为我做什么，或者给我什么东西，你只要以后不来烦我的话，我就心满意足了。至于我说的代价，就是你的决心，如果决心不定的话，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那……具体是什么呐？”

“疼。”

陆羽轻轻的说着。

“疼？疼难道是很难忍受的事情吗？”

“嗯……真的很难，很疼，并且你不能用能量去抵抗，在这种疼痛面前，你就是一个普通人，而疼痛的时间，就会是很长很长，并且几乎是没有间断的，说实话，我心性如何，你能有一些了解，而我也不敢去尝试这样的事情。”

“不会这么夸张吧？”

“会疼的想死，真的是不想活了，你会觉得如果生命要承受这样的痛苦，就不如死掉，甚至会想要通过死亡来停下那种痛苦，而且你那时会很容易死掉。我救你，不容易，治疗你，更是艰难，如果你死了，我所有的努力就会付之东流，虽然也同样不会经历你的打扰，但终究是没有任何成就感，会觉得自己做了那么多，都是白费的，所以……我要提前问一下你，到底能不能忍受？我知道，按照人心激动来说，你会第一时间来回答这个问题，并且说自己不会在意，但我真的需要你好好思考一下，扪心自问，无数次，然后再告诉我答案，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哦对了。”陆羽停了一下，又说道：“在这个过程中，作为施加痛苦的我，你一定会恨的想要杀掉我，你说不定会变成神经病，然后不管不顾的就像杀掉我，从而报仇什么的，对此我也是很担心的，所以必须先说好了。”

“真的……会那样痛苦？”

“当然，而且我最担心的，还真是你暴起伤人，哎……”

女人良久没有说话，陆羽也没有说，整个环境就变得极为安静。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女人才说道：“那……你要怎样才能放心？”

“扪心自问吧。”

“已经很多遍了。”

“那……让我看看你的觉悟，可以吗？”

“哼！”

说罢，突然之间天空中出现一道红色阵法，阵法玄妙无比，甚至某些地方，都不比孤江大阵要差！

这是什么级别的阵法？

“祭九天，以血为盟，不管日后发生什么事，定然不威胁你性命！”

“呃……”陆羽呆呆的眨着眼睛，然后看着天空，说道：“这……不会是血誓吧吧？”

“这是世间最神妙，也是最重的誓言，如果我违背……不，我没有违背的机会，以血献祭，只要我做出有违誓言的事情，我就会瞬间被天地所诛灭，即便修为如我，只要无法超脱世间，便无法抵御那种伤害。”

‘哈！中了！’陆羽心中忍不住激动的喊了起来。

是的，他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在逼迫对方发誓。对于誓言这种东西，在陆羽看来就是放屁，发誓的时候……说不定是真心，也真的无知的认为自己是能够做到的，但实际上呐？终究会有一天，你会清楚的知道，这件事……你做不到，实实在在，真真心心。

但之前那个徐川大屁股发了个誓，誓言之中，陆羽总觉得有一股莫名的能量在影响这个誓言，而这股力量……很像是世界之力！

兴许，这就是人们与这个世界沟通的一种方式，长久以来建立的一种人与天地的规则。

只不过陆羽还是没想到对方竟然发了这么重的一个誓言。

不管怎么样，陆羽是放心了。

却还是表现的很无奈，说道：“哎……你……你这是何苦呐？”

说话间，红色阵法之上一股能量分别笼罩在陆羽和马车的身上。

然后红色阵法消失，明显是这契约一般的誓言，是成立了。

“这下，你放心了？”女人问着。

陆羽嘿嘿一笑，说道：“哎，何苦如此？不过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开始吧，毕竟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越早开始越好吧。”

“哦……”

女人突然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明明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想好了，但事到临头，竟然患得患失起来，甚至总有一种想跑的冲动。

陆羽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过一会你千万不要抵抗啊，你若是抵抗的话，我就真的没有办法了，毕竟这次的丝线，竟会更加脆弱。”

“我可以出来的。”

“不用了！”

陆羽立即说着，然后伸手一晃，手中便多出一个金球。

便是黄金的球。

黄金这种东西，在这个世界的应用实在是太多了，不过陆羽却不是要用来弄什么阵法，而就是要使用其中的一个特性，那边是恐怖的延展性！

黄金的延展性到底有多好？有人说，如果技术能够达到的话，十克黄金就可以将整个地球包住！当然，这是概念。而现实中大家最多使用的，便是金箔，一克黄金，十平米左右，能铺一个地面，并且还神奇的不会因为太薄而变得透明。

陆羽现在要的就是这个延展性。

并且……陆羽真的可以把它做成……理论上的！

金球在陆羽的手中，变得如同液体一般，轻轻挥了挥手，它就流动了起来，一头在陆羽的手中，一条液体一般的丝线就再次进入到马车之中。

“又是丝线？”

女人对这个仿佛还有些瞧不起。

陆羽眼角抽动一下，然后问道：“对了，有一件事忘了问你了，一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你，到底叫什么呐？”

“……天残。”

“天残？你这又不是天生，为什么取这个名字？”

“因为受伤，曾经的我死了，那一刻活下来，便是新生，自然要叫天残。”

“呃……好吧。”

“怎么？你有意见？”

“哦，那倒没有，我就是转移一下你的注意力。”

“为什么？”

天残愣了一下，才问出口，便自己知道了答案。

就在自己的小腹，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金线竟然已经透入自己身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