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亓和江图两人双双离开了训练基地，为了养伤，两人特地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期。

黑蛇被抓住的消息透露给了苏二，熟悉又陌生的电话在屏幕上闪烁。

陆亓嗓音慵懒，“二哥，好久不见啊！”

苏二手指骨节泛白，他忍住怒火，轻笑一声，“十九居然还能以另一个身份活下来，真是创造了一个奇迹。”

陆亓不赞同，“用奇迹形容不贴切，应该说是命不该绝吧。二哥，你应该知道我是呲牙必报的人，所以准备好接受我的报复了吗？”

苏二眼睛眯起，眼底的阴鸷浓的划不开，“随时恭候。”

他望向自己的右手，骨头断裂的疼痛历历在目，老苏头下起手来还真是毫不留情，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知道了是他害死的苏十九。

看来他要提起十二分的警惕了，一个苏十九他还不放在眼里，但是老苏头那边，有点难对付了。

几乎是刚挂断电话，苏十四的电话又打过来。

陆亓调侃道：“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想爸爸了？”

对面的人不像以前那样和她插科打诨，他语气严肃，追问道：“你是苏十九还是陆亓？”

陆亓愣了一下，他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她有什么地方暴露了吗？

她试探性说道：“爸爸当然是你……。”

苏十四打断她，“我知道……苏十九已经死了，师父告诉我的。”

收起玩笑，她正经问道：“老苏头怎么知道的？”

屋里走出来一个人影，苏十四低声喊了句‘师父’，老苏头冲他伸开手。

苏十四对着电话道：“你自己和他说吧。”

陆亓紧张的屏住呼吸，和老苏头半年多没联系，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等了半天也不见她说话，老苏头不满意的大声嚷嚷，“十九，不过半年多没和我没话说了。”

隔着电话她都能想象出来老苏头现在一定是吹胡子瞪眼，和从前一样精力永远那么充沛，一点都不像老头。

她讨好道：“哪能啊，我这不是组织语言，想想说什么话才能让你顺心嘛。”

老苏头冷哼一声，“你少让我生点气比什么都强。”

“老苏头，你摸着良心讲，我是让你生气的时候多还是开心的时候多，想想你家里的那些古董字画，谨言慎行啊。”

老苏头除了喜欢翡翠以外，还喜欢收集古董字画，他房间里有一大半的东西都是苏十九在外面带回来的。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老苏头老脸一红，突然之间不占理了。

陆亓得意的抖着腿，“哼，没话说了吧，像我这么善良又孝顺的徒弟可不好找了。”

或许是理亏，老苏头沉默了。他望着门前那棵杏树，上面结满了果实，那是十九四岁的时候种下的。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完好无缺的挂在枝头。

“没有你这个捣蛋鬼祸害，今年摘了整整三筐杏，就是太酸了，没有往年甜。”

陆亓微微哽咽，“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还挑七挑八的。等我回去，你就只能吃杏泥了。”

老苏头阴阳怪气道：“我看你是在外面玩野了，等你回来，还不知道杏树能不能活到那时候，我看某人恐怕乐不思蜀了吧。”

她刚要感动，瞬间被他不解风情的话打的烟消云散。

“看到徒弟一个个的成家，你还是孤家寡人一个，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