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福式？

咀嚼着三个陌生的字眼，费了一番功夫。洛恩才在法斯特的记忆中找到相关的内容。死鬼法斯特确实每年的起始月都会到教堂去参加一个教会主持的仪式，那应该就是艾尔莎嘴里的降福式。

只是他很意外，那么多的人里。艾尔莎居然会记住法斯特的存在，就他看到的记忆中。哪怕后来法斯特顶着爵士的身份，那也是混在人群中度过的整个仪式。

“对，我想起来了。”幸好有着对方的记忆，不然想要装一个陌生的人真的非常困难。洛恩假装刚刚才记起来，而且还述说了一下以往参加降福式的过程。

“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差点就忘了已经到了应该举行降福式的日子了。

当初我一直都是躲在人群里，艾尔莎牧师的记性还真不错。不过我的记性也还可以，还记得那是两年前，你第一次主持降福式的时候可是闹出了不少笑话。

我记得你把圣水……”

听洛恩说起自己以前的糗事，艾尔莎赶紧阻止了洛恩口无遮拦的话。牧师红着脸想要生气的表情着实可爱，让见多了任性少女的洛恩总算尝试到了小家碧玉的感觉。

“快不要说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我早就已经不会犯错误了，到是男爵大人，这一次的降福式应该轮到你和我一起主持了。

不知道总是喜欢把自己藏在人群里的领主大人有没有做好准备？”

少女一口一个大人，但洛恩明显感觉到对方忽然对他亲近了许多。是法斯特的功劳还是算在洛恩自己身上？男爵大人不是很在乎，他只追求结果。而好的开始，往往是成功的一半。

洛恩用玩笑的语气回应着少女：“糟糕了，我可完全没有准备。牧师大人，如果这次你不搭救我的话，我就完蛋了。”

“放心吧，男爵大人。仁慈的圣光之母会给你指引方向，比如帮助我完成前期的准备后，你就会从中得到启发也说不定。”

事情顺利的有些过分，洛恩都有点怀疑是不是法斯特的记忆出现了严重断层。才几句话的功夫，艾尔莎熟络的语气就好像他们以前是要好的朋友。

一个外表清纯的荡妇？还是说艾尔莎天生就是一个自来熟？

但无论是哪种可能，洛恩都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顺势答应了少女的要求，两人一路说着就来到了规模仅次于领主大厅的圣光教堂。

女神的头像高高的悬于门庭之上，不用进去里面凭法斯特的记忆，洛恩也可以清楚的知道教堂中的所有摆设。

但死鬼法斯特可不是什么虔诚的信徒，他来教堂的目的绝对不那么纯洁。不过洛恩没有资格评判法斯特的作为，因为他自身的思想更加肮脏。

得亏艾尔莎有一层牧师的身份作为保护伞，不然禽兽说不定早强拉着少女寻一个隐蔽的角落把她就地正法了。

可怜艾尔莎还不知道身边跟着的男人已经不是曾经的男孩了，邀请着洛恩进入教堂。少女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无异于引狼入室，而禽兽自然不会拒绝少女的好意。

教堂里的东西和法斯特的记忆完全吻合，说来也是，死鬼法斯特一共才离开不到一个起始月的时间。临走前还特地来过一次教堂，只是可惜那一次是老牧师替他做的祝福。

更遗憾的是得到了牧师祝福的法斯特最终依然没有逃过消亡的命运，看着树立于教堂最显眼位置的圣光之母像。一向不敬畏神灵的洛恩从一个男性的角度审判着传说中的圣光之母。

虽说无数的传说和典籍都歌颂圣光之母是美丽的化生，可石像终究还是石像。除非是雕刻技艺一流的大师，不然一快人形的石头在洛恩眼里依旧是那样的死气沉沉。

而位于法斯特领的圣光之母像显然不是一流大师的作品，雕刻师自己也明白他无法复制出神灵的容颜。所以石像面部和圣光教女神的头像一样，朦胧的五官根本无法让人看清她的面貌。

猜想着也许这样可以增加一点神秘感，毕竟在封建时代，神灵这种东西总是有一些避讳。

“男爵阁下，这次你能安全的回来，肯定是当初的祈祷得到了圣光之母的回应。这是一个好消息，在圣光之母的注视下，你的将来会更加顺利。

既然已经来了，就和我一起完成今天的祷告吧。”

神棍那一套对洛恩一点作用都没有，他能够活着回来靠的也不是所谓的圣光之母。反而圣光教的阿西娜还几次三番的想要置他于死地，但洛恩不排斥在艾尔莎面前装装样子。

点头同意了少女的建议，洛恩作为本地领主可以享受最高的待遇。跪在石像面前，紧挨着两名牧师。身后还有许多一样来参加祷告的平民，对于洛恩的出现，他们一个个都失去了以往的虔诚。

时不时偷瞄自己的眼光让洛恩感到十分的不爽，他又不是珍惜动物有什么好多瞧的？可正处于庄严的祷告声中，洛恩要是这个时候跳起来摆谱。

先不管艾尔莎怎么样，那个养大艾尔莎的老牧师肯定不会放过他。洛恩不知道老牧师有多大的年纪，因为圣光有养颜的功效，所以很多牧师的年纪并不能从面相上判断。

话虽如此，但洛恩肯定对方的年纪已经不小了。皮肤上的褶皱非常明显，保守估计，被称为格拉蒂的牧师最少也有六十开外了。

只是她的头发依旧保持着活力，要不是对方略显阴沉的表情，很容易让人误会格拉蒂只有五十的年纪。

这样一个老妖怪，洛恩自然不愿意靠近。紧贴着艾尔莎，洛恩尽量和老妖怪保持着距离。好在老妖怪也没有把他这个男爵太当回事，从洛恩进来一直到祷告结束，格拉蒂似乎都把他当成了普通民众。

不过男爵大人毕竟是法斯特领的领主，而格拉蒂才是教堂的负责人。他们之间肯定少不了一些必要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