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荒地老凤醉凰兮历久弥香
作者:上邪乱 | 分类:幻言 | 字数:114.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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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慕颜残魂 诛仙一现
“可不是听说了吗,说是底下传来哭声,吓得王善人家的小孩夜夜哭泣。”
“那可不。还听说找到了一把通身赤红的剑,说是用来镇压邪祟。结果,这邪祟反倒是越发的厉害了。没准就是跟这把剑有关系。”
“哎,我数朱侍卫,你不去巡逻跑这里来闲话就不怕被抓了回去。”
“切,现在这世道乱得很,谁管得过来。再说了,来日上了战场,一抔黄土,一抹孤魂,有什么意义。”
“说道孤魂,听说啊,那院子邪性着呢,说是那前朝的长公主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又有人说是腰斩,莫不是她阴魂不散吧。”
蓦地,几人身后想起了阴鸷又低沉的声音:“阴魂不散!哼……”
众人回头望过去,才发现角落里何时多了一个黑色人影,藏在黑暗的角落里与晦暗融为一体,几乎不被察觉,仿佛他就是黑暗本身。可是再眨眼看去的时候,却发现哪有什么人,不过是一个影子罢了。
北冥沧凛不是没想过凤慕颜的灵魂还存在,但是当年凤栖凰为魔神她要杀一个人必定是魂飞魄散,永不轮回。但如今看来,凤栖凰的灵魂怕是困在那幽暗的地牢里。至于为什么,定与那神秘的女娲石有关。她之所以躁动是因为诛仙剑。若她一介灵魂能栖身于诛仙剑之内那么她就有翻身的机会。再加上当年的诛仙剑本就是凤慕颜的灵魂所炼化,对于修复她如今残破的灵魂自然更加有利。
凤慕颜如今还真是只剩下一缕残魂,还是因为女娲石才保住了。所以当她知道自己没有无声无息消失的时候她不知道如何庆幸。但这缕残魂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飘荡在幽深的地劳内。自从她身死之后,地牢也就被封了,她不敢出去,就怕上面有什么鬼怪能一下子将她撕碎。后来时隔三百年,她勤修苦练,总算能发出声音,并且威慑那些无知的人类。正愁着如何进一步的巩固自己的修为就嗅到了诛仙剑的味道,这才整日吓唬那些胆小如鼠之辈。她想要这里的主人将诛仙剑从神龛里面拿出来,最好埋在地底下这样她才能靠近诛仙剑。
小小的魂魄想要进入神龛那就是找死。
然而,今天她确实死期到了。
北冥沧凛轻飘飘的出现在幽暗的地牢里,里面被全封死了,完全看不到一丝的光亮。倒是当初设计这座大牢的时候,有设立通风口,不过年久失修怕也看不见什么东西,只是隐隐约约的还能感受到徐徐的微风吹来。
“凤慕颜,没想到女娲石救了你一命!”北冥沧凛暗哑的声音,沉醉的如同陈酒,令人迷醉又像是蛇信子一般,冰冷,令人惶恐不安。
话音未落,黑暗的地牢里出现了紫黑色的光晕,光晕犹如忘川河上的飘忽的怨灵。光晕中闪现的男子的容貌虽然被面具遮住了一块却也看得出是怎样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
“你……你是北冥沧凛!”飘忽的灵魂本能的感觉到了畏惧,向着黑暗的角落躲了躲,声音像破锣一般难听又带着畏惧,颤抖着像是被风刮着喉咙发出来的声音。
“怎么多年不见连本尊都不认识了吗?”北冥沧凛嘲讽着说道。
“你怎会变成这样。”凤慕颜嘶哑着声音问道。
“与你何干?不过,今日本尊对你没有丝毫兴趣,倒是女娲石本尊甚是喜欢。”北冥沧凛阴阳怪气地语气当真有些骇人。
眼前的男人已经没了当年的刚正不阿,雄心壮志也没了悲悯和同情,这些都被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怨念,恐惧,惊悚和阴鸷取代。她甚至有些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她当年喜欢的那个高高在上尊贵无比丰神俊朗的神帝。他竟然变得比魔鬼还可怕。“女娲石?没有女娲石,什么都没有!”凤栖凰用愤怒的嘶吼掩饰自己的心虚。
女娲石是她唯一反败为胜的筹码,若女娲石的能量被抽出,那么她终将烟消云散。
“你以为被栖栖所杀还能残存是为什么?你当本尊愚蠢吗?”北冥沧凛低吼了一声。“你以为你是个什么玩意儿,还配得本尊亲自来取你这残破的灵魂!不过是因为诛仙剑和这缕残魂融合才能拿到本尊想要的东西。”
“你要做什么!”凤慕颜害怕极了,那种恐惧比当初凤栖凰杀她的时候更甚。若凤栖凰还有人情味儿,那么眼前这个男人唯一的温情就在“栖栖”两个字上面,剩下的都只是噬杀和残忍,每一秒每一刻,都能感受到眼前这个人在压抑着自己内心屠杀的意念。
“做什么?呵……”北冥沧凛嘲讽地轻哼了一声,那呼出的热气凝结成白色的雾气,紧接着化为凝冰,飘散在阴冷的地牢里。
若说鬼魂是这世上最阴暗的存在,那么世人都错了,彼时北冥沧凛才是。
他什么话都不说,手轻轻一挥,凤慕颜就被困在他设下的法术里,然后跟着他去了王善人设立的神龛,轻而易举地就进了屋内,也不顾祠堂里跪着祈福的众人。夺下诛仙剑,施法将凤慕颜最后的魂魄困在了剑柄之内。
一切不过一刹那的事情,那凤慕颜的灵魂连叫嚷的机会都没有,已经融入了剑身。女娲石是不会毁灭的,既然凤慕颜的灵魂铸就了诛仙剑,那么诛仙剑就是女娲石的容器。
彼时,跪在地板上祈福的众人才回过神来。那为首的王善人更是嚣张得很:“你是何人,竟敢在我府上肆意走动!”
北冥沧凛扯开嘴角,半遮掩的面容下露出了嘲讽的笑意。“王善人?整个院子珠光宝气,雕栏玉砌,你竟敢以善人自称,还真是讽刺。”
王善人站起来,气得牙痒痒。“来人给我抓起来。”乱世之际那有什么善人,无非是借着善意的名讳行苟且之事罢了。说起来这王善人还真不是什么好人,杀人放火,烧杀抢掠什么没干过,以前是个山贼头子,不过是乘着乱世发了横财,才买下这个院子。原本想着把旁边的酒楼也买下来,可惜酒楼背后的主人却不是他能动的,所以才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