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2要塞的天公也注意到这个情况，却无能为力。

他已经明白到面前这个少年使用的是什么手段，但也无能为力。

世间一切都是按照规律发展，就像一加一自然而然的会等于二，1秒钟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是根据上1秒决定，而时间不断的向后叠加，造就了所谓的“未来”。

未来是已定的，就像过去不可能改变一样。

这是决定论。

曾经有学说是分子间有微量的不确定性，以此否认决定论，但那是人类对于微观世界并不能绝对了解，不能绝对观测到的原因，总而言之，未来是决定的。

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这并不是什么消极的论证。

有人会认为不管做什么，未来都已经是注定了，所以什么都不去做，但事实却恰恰相反。

人是万物中的一员，并不是超脱万物之外的存在，现在所做的影响才决定了未来会发生什么。

决定论并非消极，只是证明未来并非不可理喻的东西。

努力学习，会得到成绩。

努力工作，会得到成就。

杀人就会被定罪，帮人就会收获好感。

虽然会有外部因素的影响，但做过什么，之后会又怎么样的发展，这些都是决定的。

而决定论的依据，是知晓世间之物发展，明白一切的运动轨迹，甚至精确到粒子的具体流向，如此推算到未来。

这个被称作时间序列。

因为世界适用，又被称作世界序列。

当微小到粒子层面都清楚知道，那么就算轰击而来的力量再这么强大，只要集中最薄弱的那个点，那力量就会不攻自破，自行毁灭。

林业眼睛低垂，手的动作都是非常简单，没有多么强大。

但每一次，都点在了轰出力量最弱的那个点，将力量崩溃。

不单单是这样，那力量崩溃后自动运转，就像物体会随着重力自动下落一样，其中一部分会自动构成一股新的力量，反冲轰向天公！

不管是防御、攻击，甚至是后退，天公使用出来的力量，都被对方掌握并利用，破解形成反冲力量，让他受伤。

攻击的力量会被利用反冲。

哪怕动手将力量挡下，那防御的力量也会被破解，反冲攻击。

就算闪躲，也会被利用反冲的力量覆盖在身后追上，再破解器身上覆盖的力量，反冲轰击。

不管怎么样，只要调动力量，就会被利用。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发挥多少力量，从第一击开始，都是借用天公的力量，反攻对方！

甚至乎一开始散发的威压，也被用这个方法破解，调动改变周边空气，才让他没有动用一丝能量的升上天空。

这不单单是看破最薄弱点那么简单了，他甚至对于天公展开的能量了解程度精细到变态的程度，对于他下一招会使用什么招数，从哪个方位，甚至是有用出多少的力，都了如指掌！

只有了解到这些，才可以每一次都像那样随意破解，并且利用天公之力！

但每一次都需要庞大的计算量，如果只是第一次的话还说得过去，但接连不断的猛烈攻防，他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面，全部精确计算！

“公式！他掌握了我的公式！”天公瞳孔收缩，想到这个可能性。

就像拉普拉斯妖的学说，这也是基于决定论的学说，想要知道世界1秒钟后的未来，那么就必须了解整个世界精确到全部粒子运转的过程，但那样计算出来的结果必定超过1秒钟。

那样就毫无意义了。

就像一加一的过程叠加一百次的话，必定会繁琐，但世界运转是规律的。

想要知道一加一一百次后是什么结果，乘以一百就可以了。

这就是公式，不需要那么繁琐的递增，可以用公式缩短计算的时间。

世间万物就是如此，人也是世间万物中的一员，自然也可以用对应的公式计算未来会做什么，会怎么做。

就算本人没有意识到，但计算结果也是会清楚显示出来的。

因为人并不是不可理喻的存在。

但公式也不是平白无故就可以制作出来的，想要了解一个人，你必须先见到这个人，知道这是个怎么样的人才能够慢慢计算。

但两人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如果只是看一眼就明白对方公式，那么这太过荒谬，过于不科学了！

就算他仅仅只是天公的一缕意念所化，不能够真正代表天公，遵循的也只是天公的简单思维行动，也不应该被这么简单看破才对！

“不对，我并不是第一次看到你，对了，你是霍银队伍里的人之一！”天公沉声吼出，被十来道反冲力轰中，喷出鲜血间，反手又是一记能量波轰出。

林业抬手，但这次的力量只是化解了大半，剩余的那些在面前轰隆爆炸。

或许是因为公式的存在被知道了，导致天公思维出现些微的变化，出力存在了偏差。

这才导致攻击无法完美化解。

滚滚的烟雾弥漫，但瞬间被一股斥力爆散，一个光圈的阵法显露出来，那就算只是部分力量，但仅仅余波就可以将其崩得灰飞烟灭的攻击，被这个阵法挡下。

林业手里握着一个小小的碎片，精神力注入其中，将其中的力量激发让其微微闪烁，才构成了这个阵法。

这个碎片很小，是当初林业出发离开1602要塞前，在一家工厂的角落找到的。

“本天门的碎片物质！”但看着这个碎片，天公一下就认出了其来历。

“是了，原来是这样！”而他看向林业，重新打量他的外貌确定心里的猜测后，脸色阴沉难看，似乎一切都连起来，说得通了！

他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看穿得公式了！

那个碎片并不是简单的东西，是他为了这一次的传送，使用的天门特殊物质打造了异器，本是筹谋计划，但因为出现了闪失差错，异器崩溃碎片，散落各地。

换句话说，这个碎片和他息息相关，其上甚至残留了自己的一缕精神力量，可以进行逆向分析自身使用！

“不只是碎片。”林业淡淡开口，面无表情的，拿出一个破碎的机械球。

这是当初从节点中找到的，那个节点本来是作为核心节点使用，虽然因为被发现而紧急废弃了，但那曾经是个核心节点，这个机械球就是布置在那里。

这个机械球中，蕴含过天公的一缕精神力，虽然自行毁灭了，但那一个过程被书全程记录下来了。

而且痕迹也残留在上面，通过逆向计算，当然也可以作为得出天公思维方式的方法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