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念为羽陌汐解释：“那是因为，前期的精神力以量取胜，就是单纯看双方谁修为高，精神力就肯定高，肯定能压制修为低的。”

“而十阶之后，基本上不存在还能以量取胜的可能，因为此时修炼者的精神力有可能会发生质变，不再以表面的谁精神力等级高就能完全压制等级低的。”

羽陌汐听完，略微犹豫道：“大师兄的意思是，精神力等级高的质变效果不一定比得上等级低的？所以前者压制不了后者，反而会输给后者？”

也只有这个结果，才能解释为何十阶之后，无法单纯以等级制敌。

花念点头：“达到十阶后，在晋级十五阶前，都是最佳修炼精神力的时期，你在绝灵宗待的时间不短，应该知道，突破基础等级极为艰难，有的人可能一生都困在入道期的大门前。”

“那些人，一般都是在精神力上的修炼不到火候。”花念言辞犀利地点出。

羽陌汐似懂非懂点点头。

见此，花念继续道：“就好比一个水缸里，前期你进行的各种修炼都是在往水缸里灌水，十五阶时，就很难再往里面灌水。”

“这时候，你需要等这些外来水完全平静下来，彻底成为缸中水，并能够溢出水缸，那就代表你基础圆满，一步入道。”

羽陌汐问道：“大师兄，一到十五阶，就什么都修炼不了吗？”

花念：“倒也不是这么说，十五阶时，精神力的修炼就会变得极为困难，其它方面的短板还有机会弥补，可精神力就没那么简单。”

羽陌汐明白了过来，“大师兄，这段时间，就是看谁精神力质变更大，那些就算修为高，可他精神力质变小，就谈不上用精神力来压制修为低的。”

“精神力压制，精神力攻击，这些说法在入道期后很难成立，凡入道者，精神力方面的修行绝对不弱，自然没那么容易一个精神力就压制住对手，还是要实实在在打一场才能定胜负。”花念握了下拳头，对羽陌汐示意道。

羽陌汐眨了眨眸子，亮亮的，“大师兄！要是我精神力质变大，是不是可以轻轻松松越阶虐渣？”

花念闻言，不由得笑道：“不用小师妹出手，你想虐谁，师兄帮你虐。”

羽陌汐微微一愣，花念的眼中没有任何调笑和虚假之意。

这番话，是真的。

羽陌汐心里微微感动，甜甜一笑：“大师兄～亲手虐渣渣那才爽啊！而且大师兄也不能无时无刻陪着我吧？大师兄以后要是娶了个嫂子，可就没师妹什么事喽～”

花念曲指弹了弹羽陌汐光洁的额头：“瞎说！”

“你永远是我的小师妹，是我永远要保护好的妹妹。”

羽陌汐心里喃喃了几声“妹妹”这个称呼。

前世她没有兄弟姐妹，没尝试过被兄长捧在手心疼宠的感觉。

而现在，没有血缘关系，甚至真正意义上只刚刚认识的花念，却隐隐让羽陌汐有了被兄长照顾宠爱的幸福。

羽陌汐扬起小脸，脸上笑意盈盈：“那大师兄要说话算数！不许赖皮～”

“好，算数。”

“我要拉钩！要是大师兄说话不算数就是骗人的小狗！汪汪汪的小狗！”

“好，拉钩。”

“……”

阳光下，竹林中，石亭边。

古灵精怪的少女挥着小拇指，年长好几岁自认为的兄长的男子宠溺顺从地伸出相同的小拇指。

两个小拇指在半空中碰在一起，拉钩，摇起来。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大师兄就是汪汪汪小狗！哈哈哈……”

“小师妹，怎么只有我变小狗？”男子无奈问道。

“略略略！不管不管！反正就是大师兄变小狗！不接受反驳！”少女俏皮地吐舌头做鬼头，一副古灵精怪。

“……”

这一刻，少女真正接受了男子，接受这位没有血缘关系却如同亲兄长的男子。

而男子，哪怕经历了数个一百年，也依旧没有违背当初竹林里许下的一番承诺，一直一直保护着他最宠爱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