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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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招财出手
“..........”
落骨无语地看着百里玄像是一只猴子般,紧紧抱着木梁,倒不是她拖不下来他,而是,他的力气大,她的力气也不小,真若以蛮力将他拖拽下来,恐怕得拆了人房子。
于是,她只能好言相劝。
“百里玄,你下来罢,万一掉到火炉里,就不好看了。”
“不.....”
“你还真是三杯倒,不能喝怎地早些不拒绝?”
“马奶酒,好喝,多喝了一点儿。”
“你还能回应我,你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不,不下去。”
“........”
靠在木桩上的兆棌,微微抬起眼皮,看向房梁上的两人,嘴角轻抽。
随即,他伸出手,打了一个响指,一束白光飞到百里玄手臂上。
被白光弹中,百里玄只觉得双手一阵麻痛,身子一歪,跌了下去。
眼疾手快的落骨瞬间抱住他,轻飘飘地降落在地,将他抱到床榻之上放好。
“痛....”
百里玄委屈地皱眉,抱紧了双臂,身子蜷缩成一团,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看着醉酒后言行极为反常的百里玄,落骨忍不住轻笑,无奈地摇摇头,拉过被子,替他盖上。
转过身,她走到兆棌的面前,略踌躇,说道:“那个.....”
兆棌瞥了她一眼,淡淡开口道:“放心....”
原来,自己还未言尽,他就已猜到,落骨抿唇微笑,说道:“谢谢.....”
从玄元家出来后,落骨朝着围着篝火跳舞的人群走去。
几十个赤族人,手拉着手,踩着鼓点,跳起了他们特有的舞蹈,边跳边唱。
走到他们身后,她伸着脖子,四处张望,却也没瞧见白莫的影子。
无语地站在原地,落骨伸手抚上额头,轻声叹息,呢喃道:“怎地都喜欢玩失踪呢.....”
正在这时,一个小孩从背后扯了扯她的袖子,奶声奶气喊道:“哥哥!哥哥!”
转过身,落骨微微倾身,揉了把小孩的脸,笑眯眯地说道:“怎地了?”
小孩嘴里塞着奶疙瘩,鼓鼓的,模样十分逗趣,说道:“小哥哥,你可是在找那个长的最好看的大哥哥?”
最好看的大哥哥?莫哥哥?
落骨沉吟一声,说道:“那你可知道他在哪里?”
“呐!”小孩转过身,指着自己家的毡房包,说道:“他在我家毡房包顶上呢!”
顺着小孩的手指看去,落骨果然瞧见了,不远处的毡房包上那道熟悉的身影。
谢过他之后,她朝着毡房包走去。
走到毡房包下,身子轻盈一跃,跳上毡房包。
毡房包的顶子下,铺了软软的干草,踩上去软绵绵的,一步一个坑。
白莫正躺在毡房包上,双目放空地望着夜穹,听到声响,微微侧头,发现是落骨,说道:“你来了.....”
“嗯.....”
走到他身边,落骨坐了下来,顺着他的目光,向上望去。
苍穹如墨,残月当空,已进入冬季时分,这草原上的夜穹,却能看看到星宿的影子,似乎一伸手,就能摘下来般。
夜风寥寥,寒意尤深,落骨缩着脖子,哈了口气,搓搓手,说道:“我寻到百里玄了,在玄元家,睡着了,莫哥哥,一会儿你若是困了,就去玄元家罢,我一会儿还得去照看着沈琉碧点儿。”
“嗯.....”白莫轻应一声,微微眨眼,说道:“一会儿就去。”
说罢,他坐起身来,拉过落骨的手,摸了摸,眉头一沉,说道:“你手如此冰凉,怎地跑这儿来了去毡房包里多暖和。”
闻言,落骨仰起一抹笑,说道:“无碍的,我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这会儿我睡不着,也不知百里匡吉甚时候会回来。”
“担心我?”白莫眸色悄然柔和,习惯性揉了揉她的额发,说道:“我没醉,即使喝到肚子咽不下一口酒,也不会醉的,风寒冻骨,我们走罢!”
“嗯,好!”
........
跳下毡房包后,白莫朝着玄元家走去,落骨则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走到毡房包前,她抬手撩开厚重的门帘。
听到声响,窝在火炉边的银元睁开眼,说道:“落骨你回来了啊,这火炉真暖和,你也快过来烤烤。”
“嗯.....”
搬了一根小板凳,坐到火炉边,落骨搓搓手,侧头望了眼身后躺在床榻上的沈琉碧,说道:“她睡得如何?”
银元抖了抖耳朵,说道:“不甚安稳,之前可能做噩梦了,一直翻来覆去,满头大汗,却是哼不出一声儿,不过这会儿好了。”
做噩梦也哼唧不出一声,落骨轻声叹息,说道:“如今她的五大经脉俱损,所以说不出话,药石无医,也只有天机阁能的冰蚕丝能将她断裂的五大经脉重新连结。”
“那余梵真是狠毒.....”银元忍不住谴责道。
“嗯??”
落骨伸手点了点它的额头,说道:“不知她们之间到底发生了甚事,我们也无法去断定是非对错,我倒觉得,她们两人,虽然嘴上十分仇视对方,但却始终都给彼此留了余地,譬如,沈琉碧抓住余梵那一次,她没有即刻将余梵就地正法,而余梵这一次,也没有将她杀之而后快。”
“哦....”银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烤了一会火,身子暖和了些后,落骨走到床榻便,脱下鞋子,挨着沈琉碧躺了下来。
毡房包内暖洋洋的,伴随着火炉里偶尔的“窸窣”声,不消一会儿,困意袭来.....
..........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缝儿,正巧落到眼皮上时,落骨缓缓张开眼,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
身旁的沈琉碧,还在熟睡,似乎是许久没睡过安稳的觉了,她睡得很沉,呼吸绵长。
铁炉子里的火,早已熄灭,只剩下冷灰,银元不知何时跳上了床榻,窝在落骨脚边,四仰八叉地睡得昏天暗地,鼻涕泡泡睡着呼吸一鼓一鼓的。
这一次,落骨没有再去戳它的鼻涕泡泡玩。
原因不外乎,它不喜欢。
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榻,落骨穿好鞋子,再拿过架子上的狐毛长袍穿好,向门口走去。
撩开厚重的门帘后,刺眼的阳光让她微微虚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