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凯凯问他的时候语气非常平淡，但语速很急切，凸显得出他内心和表面不一样的焦急。

“并没有，”降臣立刻否认了，“她包裹得太严实，戴了墨镜，又化了浓妆，穿的还是一身黑，跟我说话时还刻意压低了声音，显得特别刺。所以，我没看到她衣服遮住之外的其他地方。”

言下之意就是她露出来在外面的皮肤他都没有见到有玫刺玫瑰花图案的标志。

“这好歹也算是个线索。”姜凯凯舔了舔有点儿干的嘴唇，顿时觉得它们EX确实抓住了一个烫手山芋，“既然他们不敢露脸给你看，就代表着他们自己也知道怕，因为他们也清楚，勒索别人的钱财，这是犯法的。”

只要他们自己知道自己是在犯法，不管接下来他们做什么，都会有空子钻，只要不是亡命之徒，跟古代死士那套一样，就比较好对付。

“姜哥。”

眼看着姜凯凯已经平静了情绪，方才对玫刺这群人略有不满的表情才收敛了些，降臣有突然喊住他。姜凯凯听着他这声无比正经的“姜哥”。眸光微略闪动了一下，他在听，却没有说话。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我会主动退队，不会让俱乐部为难。”他的声音很小，可很镇定，也很坚毅，这恐怕是他早就想好了的。

从被人恐吓威胁开始就默默地承受了一切，在不伤害到EX和与那些人纠缠的同时，还要做出另一手的打算，找了这件事爆发最本质的源头，那就是——他的身世。

姜凯凯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他的妥协和无奈，同时还有着不甘和自责，以及说不出口只能默默咽下去的悲哀。

可他不能顺着他的意思，这也是余思木之前和他彻夜长谈时得出来的结论，不管这背后是不是玫刺的人在操纵，他们都不能让那些人如愿，一次得逞，就会有下一次，跟生命轮回一样，无止无休，那样的话，永远都不会到头。

“我不同意，思木更不会同意。”姜凯凯坚决否决，“他也算是这个俱乐部的一大股东，再怎么说在高层会议里都有说话的一席之地，再说了，他还是EX的队长，要保护一个人还是做得到的。”

“可是队长他……”

“什么是战队？一个人就可以成为战队了吗？”他还没说完，姜凯凯果断打断，“战队是一个团体，如果这个团体里面的哪一个人出了些问题，不管大的还是小的，为了维护俱乐部，我们都选择舍弃，那你帮我想想，长此以往，EX在业界的信誉，还有多少？又还会有多少人愿意跟随一个随时可能抛弃队友俱乐部？”

“我……”

“EX这两个字，可不是说着玩的。”姜凯凯把最后一口烟抽完，把烟头碾进了烟灰缸，站了起来，“在队员没有触犯到合约里的任何一条违约条件的情况下，我们不会放弃任何人。因为，我刚刚一再重申了，这并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