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媛她们回来的时候，命虽然保住了，但是大多数都落下了不可逆的损伤，恐怕这辈子都要依靠别人渡过了。

“莫老板，我也只能做到这样了。”苏灿心里也有些不忍，但是那些人她也惹不起，能留下命都已经非常难得了。

“我知道，活着就好。”莫小小表达了感谢，接过苏灿交给她所谓的医药费。

最后将剩余的那九个姑娘都好好的送回了家，因为徐媛人呆傻，倒是不着人喜欢，幸运的没被伤害。

莫小小将徐媛拉到屋子里，然后将她的衣服脱掉，最后找到一个黑色的小东西。

莫小小将徐媛赶了出去，然后将那东西拿到电脑前，原来这就是一个小型跟踪录音器，被她藏在徐媛的身上，如果不是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

这是魏思南交给她的，莫小小觉得依靠自己根本保护不了那些跟着她的姑娘，苏灿虽然会顾忌点她的面子，但是那群人就是一群恶魔，苏灿也不敢说太多。

莫小小没有接触过那群人，但是她听说过，他们无恶不作，贩卖人体器官，拐卖儿童妇女，制造毒品…

他们一直以来都是公安的头号通缉犯，做下的案子也都是大案，莫小小虽然也做着违法的生意，但最起码的良知还是有一些的。

那些姑娘都是信任她才跟着她的，从来不会让莫小小为难，所以她才会选择投靠警方。

莫小小心里很清楚这样做的危险性，也许一个不小心她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但是她别无选择。

因为徐媛的样子根本进不去房间，所以录音里面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信息，莫小小小心翼翼的将里面的东西导了出来，然后再将录音器清空刷新，她不能留下一点点痕迹。

将东西按照和魏思南约好的方式交了出去，莫小小才彻底放下心来，要是下次有机会，莫小小觉得应该自己去试一下。

机会很快就来了，当苏灿再一次通知莫小小的时候，刚刚间隔了三天的时间。

莫小小以监督姑娘的理由也跟着去了，然后把录音器藏在心里自己身上，怀着忐忑的心情上了路。

那群人知道她是老板倒也没过多的为难她，只是逼着莫小小连喝两瓶白酒，看到她真的再也喝不下去之后才罢休。

莫小小感觉胃里火烧般的疼痛，脑袋发晕，眼前都是星星，一种想要呕吐感袭来，莫小小跌跌撞撞往外跑去。

“我们局子里的人安排好没？”

“安排好了，大哥放心吧！”

莫小小回来的时候只听到这么一句话，她不敢偷听时间太长，匆匆就离开了。

这两句话莫小小分析出了大问题，那就是警察局里有奸细！莫小小不得不担心起自己的安全来。

她回到家坐在床上，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她是有点良心，但是相比较起自己的命来说那点良心根本可以忽略不计。

现在根本不知道谁是奸细，莫小小不敢再联系魏思南，她只能小心将录音文件保存，然后放在一个除了她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最后莫小小主动联系了苏灿，说有事情要说，莫小小将跟踪器放在了家里，穿着简便去赴约。

“什么事这么着急？你酒醒了？”苏灿正在睡午觉，被人从床上拎起来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

“苏姐，警察找过我了。”莫小小环顾四周之后小声说。

听完这话苏灿的睡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挥手让莫小小靠近她，然后直接上去就是一个巴掌。

“这个巴掌是给你的警告，这回说吧，怎么回事。”

“那天一个叫魏思南的经常来做走访排查，说他们在调查一个拐卖妇女儿童案子。”莫小小的脸火辣辣的疼，但是她也不敢去摸。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苏灿看向她。

苏灿的眼睛仿佛可以直视人心，单单看你一眼就能看出来你在想什么，莫小小压下心里的惧意，偷偷呼吸好几口气回答：

“可是他知道我在做这种生意，他威胁我让我做他的线人，否则就将我抓起来，而且他也有证据。”

苏灿没有说话，仔细盯了她几秒钟之后才冷声问：

“你答应了？”

“我不答应不行啊！”莫小小的声音里都有了哭意，看到苏灿如刀一样的目光，她又紧接着说：

“不过苏姐你放心，我什么都没说，你让我说我也不敢！”说完便低下了头。

在她说完这话的一瞬间，苏灿就想到了杀人灭口，但是转念一想，莫小小死了肯定还有下一个，到时候那个人可就不一定受她的掌控了。

“这事我来处理，以后有什么事再告诉我，你先回去吧！”

莫小小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在看不到苏灿的地方，莫小小才将吊着的一口气呼了出去。

她知道苏灿动了杀意，但是她堵的就是苏灿善于揣摩人心的性格，但是把握不是十成，此时莫小小的冷汗已经湿透了衣服，风一吹感觉有些凉。

这是莫小小思考许久才想出来最好的办法了，她必须告诉苏灿现在的情况，否则万一哪天被发现可就不是这样可以解决的了。

苏灿知道最近闹的很大的拐卖案，她也知道凶手是谁，但是他们做的很干净，根本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转念一想，苏灿并没有将莫小小供出去，只是说了一声最近行事小心一些，有些警察已经在查了。

莫小小暂时安全了，但是魏思南最近有了麻烦，平时他为人和善，和邻里相处的也比较融洽，但是最近他感觉到大家都在疏远他。

后来他发现有人在跟踪他，自己的身份信息也被调查了，脑子一想就知道是谁，所幸自己只是孤身一人，也不怕人威胁。

莫小小提心吊胆了好几天才知道苏灿应该帮她解决了，沉寂了一段时间之后莫小小就又活跃起来。

“老板，需要什么服务？”莫小小看到来店里的一个男人笑着问道。

“你们这都有什么服务？”便衣的陈齐明好奇的问。

“老板这话说的有意思，我们这是正规的地方，自然单子上的服务都可以做。”莫小小妩媚的翻了个白眼。

“可是我听说你们这有一些特殊的服务项目啊，我倒是很想试一下。”陈齐明在店里四处看了看。

莫小小一听，猜到他应该是熟人介绍过来的，便也没多想，而是隐晦的向他介绍了一下。

陈齐明帅气的一笑，然后说：

“既然老板这么热情，那么我也送你点礼物吧！”

“什么礼物？”莫小小疑惑了，这还是第一次有客人要送她礼物的。

“手镯一对，单间若干日！”

陈齐明说完，在莫小小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手铐带到了她的手腕上，然后拿出自己的警官证，笑着说：

“现在你涉嫌违法，跟我走一趟吧。”

“钓鱼啊！”莫小小哀嚎一声，无奈只能跟着陈齐明去了派出所。

做这一行，背后没有几个大佬支持怎么可能，陈齐明也是新人，还不太了解里面的弯弯道道。

莫小小倒是不害怕，只是觉得陈齐明这人傻的可爱，结果自然就是在他愤愤不平的眼光中，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警局。

“小警官，有时间来玩啊！”走到大门之前，莫小小还在笑话着陈齐明。

这时候魏思南刚刚回来，和离开的莫小小正好碰面，两人只是眼神简单交汇了一下，就仿佛不认识般的错开了。

陈齐明郁闷的要死，还在不停的挠着脑袋嘟嘟囔囔，了解了事情经过的魏思南拍拍他的肩膀，说：

“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回家没多久的莫小小等来了苏灿，苏灿还是那幅大姐大的模样，带着墨镜抽着烟。

“一会你给那警察送个线索，说那团伙今天晚上八点有交易，就在我的那ktv里。”

莫小小惊讶的看着苏灿，她不信苏灿也和她一样，这里面应该有其他的事情。

“消息，是假的。”临走之前苏灿只说了这么一句。

莫小小没有丝毫的犹豫，仍然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魏思南，但是并没有告诉他这个不是真的，所以当魏思南晚上带着一大群警察冲进ktv的时候自然什么都没有。

最后自然是魏思南被领导痛批了一顿，毕竟浪费这么多警力可不是开玩笑的。

而苏灿名下的另一家ktv里，一群人正进行着交易，交易过程很顺利，不用怕人举报，更没人打扰。

莫小小不能进屋子里去，只能站在外面等待着，隐隐约约听到的事情就是三天之后还有交易，而时间地点都没听清。

“这是你的。”苏灿出来将十沓钱放在了她的手里。

莫小小手里拿着十万块钱心里更是五味杂陈，她以前一心想挣钱的时候难的要命，而现在自己想做点好事的时候钱就这么轻易得到了。

“这次做的很好，放心，只要你好好干，钱少不了你的。”苏灿以为莫小小是高兴的懵了，笑着说。

莫小小机械的点了点头，然后跟着苏灿身后离开了这里，等到家才反应过来。

她把钱扔在床上，呆呆的看了好久，然后眼睛里突然绽放出光彩，莫小小一遍一遍查着这十万块钱，确定自己没有在做梦。

她手底下有二十多姑娘，都是家里特别困难或者由于特殊情况才来干这个的，甚至还有几个急需用钱的大学生。

莫小小没上过大学，她羡慕那些有文化的人，所以在拿到钱之后她毫不犹豫的将最需要用钱的几个人找了过来。

将十万块分了之后，莫小小兴奋的直转圈圈，她甚至开始期待那群人下一次的交易来。

就这样莫小小不停的给魏思南送一些假消息，当然苏灿也时不时会穿插着一些真的告诉她，毕竟要全都是假的时间长了莫小小这个线人就不会让他信任了。

就这样莫小小帮助了她手下几乎所有的姑娘，而她的生意也越做越小，慢慢的竟然只剩下徐媛一人了。

莫小小也因为情报成功的打入了内部，也知道了很多的内部消息，两天之后就有一次大型的交易。

莫小小回到家思考了很久，然后收拾了一下出了门，给了徐媛最后的一笔钱将她安排好，就再没出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