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惊华:冥帝大人轻轻宠
作者:墨夭夭 | 分类:古言 | 字数:218.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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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2章 生死不离
第633章 生死不离
“我……”墨辞瞬间呆滞。
平日里撩拨成性的他,突然被这丫头主动撩拨了这么一句,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心跳,加速。
见他不回答,月浅璃问道:“怎么,你不愿意吗?”
“不。”墨辞急忙否认,仓惶的眼神有些躲闪,“只是现在,我还什么都没准备,没有十里红妆给你,也没有凤冠霞帔给你。”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小璃儿,我怎么娶你啊?”
他的语气,有些着急。
他当然想娶璃儿,做梦都想,午夜梦回时,甚至觉得,这是个荒唐的妄想。
宛如徒手摘星,求而不得。
可这丫头主动提起时,他却惶恐了。
两百年过去了,沧海桑田、时过境迁,他的璃儿越来越意气风发,越来越来明媚,仿若一朵刚绽的、璀璨绚烂的花。
而他,只剩这一副残躯,一身罪名。
他,早已配不上她了。
月浅璃摇了摇头:“这些,我都不要。”
“可我想给你。”他认真道。
他的璃儿,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一切,他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给她。
这样娶她,太委屈了她。
“墨辞。”月浅璃靠在他胸膛上,“鸿蒙界那场婚事,你足足欠了我两百年,这蹉跎的两百年,我越发明白了珍惜的意义。”
“有没有十里红妆不重要,有没有人为我们见证,祝福我们,都不重要,我只知道,我想嫁的人是你,也只有你,只要你在我身边,什么都不重要。”
每一个字,都是肺腑之言。
“璃儿……”
“墨辞。”月浅璃看了看他的眼睛,“欠了我两百年的婚事,我等不及了,你……还不打算补偿给我吗?”
闻声,墨辞心如刀割。
心疼、感动的情绪,交织错杂,脑海中一片轰鸣,只剩冗杂。
他深吸了一口气。
墨九歌,连璃儿都没退缩过半步,你怎么反倒怯懦起来了?
你在怕什么?
你这样,对得起她吗?
真是混蛋……
于是,墨辞睁开眼,墨色的瞳仁中多了一丝坚定,捧着她娇俏的小脸,道:“偿。”
“今日就偿。”坚定的语气。
月浅璃微微一怔。
“今日,我们就拜堂。”话落,一枚冰吻轻轻印在了她的额头上,温柔宠溺。
他,没有理由退缩。
“好。”
月浅璃喜极而泣,始终在眼眶里打转的泪花,终于止不住,一颗颗掉落了下来。
九歌,你大概不知道。
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好久了。
……
夜幕,窗外风雪呼啸,寒风凛冽,但那燃烧的万家灯火,却微暖。
桌案上、柜阁中、地面上,摆满了红烛。
偌大的房间内,虽无一个“喜”字,但伴着烛火,也颇有些许气氛。
墨辞随手披上一件外衣,下了床,视线,落在柜阁边那块赤红色的桌布上。
薄唇,微微勾起。
“九歌,小心。”月浅璃上前一步,急忙扶住了他趔趄的脚步。
“无妨,我自己能走。”墨辞淡然道。
她这才缓缓松开手,只见墨辞出言道:“小璃儿,你看那块桌布,颜色甚是好看,我把它裁了,给你做顶红盖头,如何?”
温柔的声音,直入心间。
月浅璃笑了:“好,好啊。”
须臾,绚丽的红盖头盖在了她头顶上,墨辞忍不住夸赞了一句:“真美。”
他的小璃儿,光是盖着一顶红盖头,就这么漂亮了,真难想象,她穿凤冠霞帔时,会有多美。
嗯……
往后有机会,一定要补给她。
墨辞牵着她的小手,两人对着红烛,跪了下来。
看着那火光缥缈的红烛,墨辞冰唇轻启,立誓:“天地为证,神灵在上,今日,我墨九歌愿娶月浅璃为妻,生死不离。”
出口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深深刻在了心底,磨灭不去。
月浅璃也立誓道:“天地为证,神灵在上,我月浅璃今日愿嫁与墨辞为妻,愿追随他一生一世,生死不离。”
她声音很轻,简短的一句话,墨辞字字都认真听着,一颗热泪,忍不住从眼角滑落。
这句话,他等了太久了。
他眼眶含着泪水,轻笑道:“傻瓜,要说永生永世。”
就算是下一世,他也不想跟她走散了。
他想永生永世,都只守着一个人。
“对对对,永生永世。”月浅璃连忙改口,“永生永世,生死不离。”
他嗤笑出声,轻握着她的手,完成了对拜。
转而,带着略微忐忑的心情,一点点,掀开了她的红盖头。
露出那张,牵他魂魄、动他思绪的脸颊,眉眼、唇齿,都是他心心念念的样子。
墨辞勾唇轻笑,眼底皆是掩饰不住的爱意。
以后,这就是他的人了。
倏地,脑袋里传来一阵晕眩,他身形晃荡了一下,骤然失去了重心。
“墨辞!”月浅璃伸手扶住他,惊慌道,“你没事吧?”
他伤势未愈,玉清丹的药效也还未散去,这会,定还是昏昏沉沉的吧。
“我没事。”墨辞阖了阖双目,转而缓缓睁开,看了她一眼,“璃儿,你刚刚,叫我什么?”
平静的语气,强压着疲惫与不适。
“刚刚……”
“是不是该改口了?”
“我……”
墨辞搂着她,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叫一声夫君听听?”
月浅璃咬了咬下唇,叫道:“夫君。”
顿时,他心花怒放:“娘子真乖。”
月浅璃笑了笑:“夫君,我们该入洞房了。”
墨辞体内有裂魂刺,若是跪久了,定会腿疼的。
她在担心。
“好。”墨辞应声。
于是,月浅璃搂着他的腰身,将他扶了起来:“你当心……”
墨辞腿脚一软,软得快失去知觉了,踉跄了一步,顺势靠在了她身上。
浑然无力。
双脚落地的瞬间,如利针砭骨。
他恨自己,每次裂魂刺发作,都跟个废人一样,连这花烛夜抱娘子入洞房的力气,也没有。
便只能任由月浅璃扶着他,摇摇晃晃地上了床榻,每一步,都是锥心刺骨。
咫尺几步的距离,他额头已覆上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脸色也失了许多血色。
“九歌。”月浅璃抱住他,担忧道,“你怎么样了?”